睡梦中她幸福地依偎在丈夫怀中,依稀就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那股臭味来的说不清道不明,不似烂鱼臭虾,更不像是秽物,有点像…有点像以前参加葬礼时在灵堂里嗅到的那股古怪气味。
第二天一早,妻子早早地起来给丈夫和儿子做饭,她在院子里忙碌着,丈夫辛苦养家做的是体力活,这几天她要给他好好补补身子。
以往,每次丈夫回来的第二天,只要她一出门,邻里间的那些女人都会说她气色好皮肤粉嫩,因为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吗,采阳补阴了。她嫣然一笑也不解释,心中美滋滋的幸福。
可今日,那些嘴碎的女人们一看了她却说她眉宇之间隐约有一股黑气,还说她双眼无神,肯定是思念丈夫许久没有房事所致。
她说我丈夫昨夜方才归家,你们这些女人休要胡言乱语。乡下的女人都多事,一个个就站在院外往里看,说你们家怎么有股臭味啊?是不是腌了什么泡菜?
她笑而不答,但心中也是寻不到原因,因为她也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怪味。
乡下人勤快,按照现在的时间算,几乎都是早上5点就起来了,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就是说的这个。可今日,丈夫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没起床,日上三竿说的时辰是现在的上午十点左右。妻子一想,昨夜丈夫那暴风骤雨的关怀也许是累坏了吧。她也没多想,一边做家事一边哄孩子。
孩子才两岁,刚会说话也不太懂事。从早上起来就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家里呆,哭闹着要去奶奶家。
她说你父亲回来了,你应该去跟父亲亲近下的。妻子抱着乳儿进屋就叫丈夫吃饭,可儿子看到了父亲哭的更严重了,那简直就是嚎啕大哭怎么劝也劝不好。
孩子的哭声吵醒了父亲,田老大坐起身来看了看孩子,一脸的傻笑,他也不说话,伸手就想抱孩子,却不料,孩子挣脱了母亲的怀抱,撒腿就往外跑。妻子安慰父亲说,这孩子长大了,玩心重,随他去吧,你好不容易回家的,好好休息。
田老大还是不说话,又把头缩进了被窝里,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
孩子还是没有回家,估计是跑到邻村的奶奶家去了,乡下孩子皮实,母亲也没当回事,照常又给丈夫做晚饭。今晚做的是丈夫最喜欢的鸡汤,可丈夫一点食欲也没有,只是喝了一口汤便躺下了,妻子摸摸丈夫的额头问他是不是病了。
田老大则是直接拽着妻子的手把她又弄进了被窝里,连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乎气呢,门也大敞四开着。就这么又与妻子行鱼水之欢,这一次更加猛烈了,几乎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妻子那较弱的身体好似被他彻底榨干了一样,浑身虚脱无力乞求着丈夫先歇一歇吧。
这时,小院的门开了,妻子赶紧找来衣服遮住羞处探头去看,原来是住在邻村的公公婆婆抱着小孙子回来了。以前古时候并没有像现代人像的这么迂腐,公公没进去,叫了一声说,你先出来,我跟你说点事。
妻子赶紧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按理说,二老就在屋外,这田老大见到父母怎么也得出来打个招呼或者是把二老请进来吧?可田老大还是无动于衷,就这么窝在被子里边,好似一个羞答答的大姑娘一样。
妻子远远的就见公公婆婆一身素衣打扮,脸上甚至还挂着泪痕呢,她赶忙就问,爹妈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公公婆婆把孙子交给她,说你先出去,别进屋,我们有事找儿子谈一谈。
妻子好奇地站在院里望着丈夫,依稀觉得好像是要出事。
二老走进屋里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大骂,骂的那就别提多难听了,连带着自己都骂上了。这么骂,那田老大不还口也就罢了,连问问为什么骂自己也不敢问,就这么缩在被窝里听着。
“你这个害人精,回来作甚?你想害死这对孤儿寡母吗?赶紧从哪来回哪去!”田母指着床上的儿子大喝道。
无双一边听着莫那娄教授的故事,一边死死盯着云强和蓝彩蝶,二人傻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小爷这眼神就觉着吓人就跟他们俩捅了什么篓子似的。
“那个姓田的其实已经死了对吗?”
“是的,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田母当着儿子的面道破,说两日前的大雨冲垮了矿洞,整个矿都塌了,矿内的工人无一幸免全部遇难。此语一出,突然就见缩在被窝里的儿子一声闷哼顷刻间化为一摊血水。”
无双说其实这个故事还有点伤感,料想那田老大肯定是心中惦念着妻儿这才魂魄不散的。
莫那娄教授告诉他,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是靠着心中的那份对家的思念支撑着灵魂没有散去。后来,那女子还怀孕了,生了个女儿,据说那女子天生的阴阳眼,可洞察天地人鬼,后来,十多岁后就出家了。
“少魁爷为什么突然间想听我讲这些?”
“他们俩已经不是他们俩了。”无双指着一脸茫然的蓝彩蝶和云强说道。
“此话何意?这二人明明就站在面前,有血有肉的,也没有像那故事中一样,身上有尸臭味溢出,怎么可能是死人呢?”莫那娄教授小声问他,生怕被那俩人听见,真的像故事里一样化作一摊血水。
无双说,刚才我推开铜门的一刹那,看见了他们俩的身体,他们俩正跪在铜门里边的墓道呢,要么,他们是假,要么里边的是假。
“什么?这…怎么这么可能?那…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该不会直接问他们俩吧?万一…”莫那娄教授简直不敢想象。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看着他俩。”无双站起身来背着手朝铜门方向走了过去。
“小…小爷…您可别吓唬我俩,我俩要做错了啥您就直说,别这眼神看着我成吗?我害怕。”云强低着头不敢直视无双,就跟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