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无双催促其他三人加快了脚步,他总觉得身后有一股莫名的压力正在逼近。
众人相互搀扶,在石洞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越往前走,脚下的路就越是泥泞,这石洞上的水滴不停地往下掉,最深的地方甚至已经没过了人腰,等他们趟着水走到那个光点处已是满身的泥水了。
这是一个深坑,坑顶距离石洞大概有十来米的高度,无双抬头看了看,坑顶上就是一轮明月,上边还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也许是松叶湖。
“强子,把射钉枪哪来,还有绳子!”无双吩咐说。
“小爷…我…那个…我的包忘在里边了,嘿嘿…”云强挠着脑袋傻笑着。
“你!!哎呀!!你真是我亲爹呀!好好好,那你爬上去,你给我爬上去看看!今儿你要是爬不上去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无双痛斥着他,不过心里边也明白,这莽夫哪里爬的上去呀?这深坑少说也有十来米高,而且左右都是光滑的石头,就凭他?估计自己都爬不上去。
可当下,他们必须有一个爬出去求救。
“我试试。”蓝彩蝶瞄了瞄,觉着这个高度还可以,以自己的轻功本事,虽说一个冲刺蹿不上去,不过只要有一两块岩石可以踩那就足够了。
“当心点啊!”蓝彩蝶用手电照了照,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这石洞左右都是凸起的石块,估计难不倒她。她向后退了数米,然后一个冲刺,噌地下窜了起来,这一跃就是两三米高,红娟门姑娘的轻功确实名不虚传,估计就是马二爷也要叹为观止了。
“好身手!”云强拍着巴掌为她喝彩。
可人体总有一个极限,她不可能一下子就窜上去,必须找一个支撑点再往上蹦,她在地面的时候本来已经找到了三四个可以支撑她体重的岩石,但现实总是骨感的,这些石块常年受土壤中渗透下来的湖水冲刷,表面长了一层黏糊糊的青苔,她的小脚丫刚踩上去,就直接滑了下来,幸好她不沉,掉下来后无双把她正接在了怀中。
“不行,不行,这样肯定不行!”
“我再试试吧。”蓝彩蝶又试了几次,但她体能有限,第一次还靠谱点,再往后的几次,越蹦越低。
“强子,把猎枪给我。”
“啊?您要枪干啥呀?”云强不解,从肩膀上把单管猎枪递给了无双。无双也不解释,朝着洞顶嘭地一声扣动了扳机,那刺耳的枪声来回在石洞中回荡,震的四人耳膜生疼。
嘭…嘭…嘭…无双连续开枪,最后直到把子弹都打光了这才作罢。
“小爷,您这是干嘛呀?”云强没看懂。
“你们小爷是在求援,如果附近有人,听到枪声肯定会赶来的,不过希望不大,本来松叶湖附近就人迹罕至,现在又是深更半夜的,怎么可能有人来呢?除非…呵呵…”莫那娄教授苦笑着。
众人坐在泥水中闭目养神,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的功夫,突然,东顶上传来了一个人的呼喊。“喂!有人吗?是东家吗?”是楚天月的声音。
“天月,我们在下边,快找根绳子来!”无双大喜。
楚天月随身也带了安全锁,赶紧把一段系在附近的一块巨石上,另一端垂了下来,众人依次捆上安全锁,这才从石洞中脱逃而出。
等他们四个回到地面再一看,这一个个,一身的泥水不说,脸上跟花猫似的狼狈不堪。大家相视而笑,死里逃生自然是欢喜不已。
“天月,你怎么来松叶湖了?”无双问她。
“哼!还能因为啥?人家嗅到铜臭味儿了,自然会抛弃你呀!你以为谁都像我们对你这么忠心呢?别忘了,人家是搬山道人,没有你,人家也照样升棺发财。”蓝彩蝶扭着头不屑道。
“喂!我忍你很久了,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楚天月跟蓝彩蝶这对死对头,只要碰面就是火星撞地球。
“你说谁是狗?你再说一句!看老娘不撕烂你的臭嘴!”蓝彩蝶也不让着她,掐着腰站了起来与她针锋相对。
“你想打架吗?”
“怕你呀?来呀!来呀!”两个姑娘几句话就呛了起来,一个个撸胳膊网袖子又要掐架。
“行了行了,都啥时候了,掐!掐!掐!整天就没好得掐!能不能消停点啊?要掐行,等回去以后你俩再掐,到时候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我也不管!”无双瞪着两个姑娘骂道。
“哼!今儿就看在我家亲爱的面子上饶了你!”蓝彩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妩媚地靠在无双身上,挽住了他的胳膊。
“无双!你…你别太过分!”楚天月醋坛子打翻了,跟蓝彩蝶较劲儿完了,又开始找无双撒泼,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人家蓝彩蝶再怎么样,你肯定也是心里有她,要不然也不会允许她在外人面前这般秀恩爱了。
“天月,好了!像什么样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最后,到底还是莫那娄教授的话顶用。
“哼!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亏得我事事为你着想!以后你迟早得折在你的美人石榴裙下!你看着吧!”她嘴里不饶人嘟囔着。
楚天月说,按照搬山道人对风水的理解,这阴阳双诀是要以水为大的,她下午时候自己亲自来松叶湖这边看过了,松叶湖的形状很像是一个人的眼睛,而这双眼睛是阳眸,那么,阿尔山山腹中的那个古墓肯定就是阴眸。
阴阳二眸虽然很像,但却是天壤之别,一个是埋天,一个是埋地,如果有人误入阳眸古穴,势必会联动阴眸古穴中的机关。
她之所以没有跟大家打招呼就去松叶湖,是因为就算打招呼,无双也不会同意她这么做。如果晚上,他们在阳穴这边发生了什么意外,那都没有人能接应他们。所以思量左右,她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到松叶湖这边寻找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