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如果像你这么分析,东胡人原本就是你们的祖先,也许这东胡古墓中埋藏着什么跟搬山道人有关的东西吧。”
“还有,你惹上的那个东胡女铸造师鸣叫若荣巾,她脑袋下枕着的的确是传说中的八宝玲珑枕。我老师说的没错,只是他并不了解这邪恶的宝贝最初的来历,它是武王伐纣时留下来的,据传八宝玲珑枕乃是在九尾狐苏妲己寝宫内发现的。后来,姬发以为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便把它留了下来,可姬发枕着他入眠后,夜夜噩梦不止,并且每一个噩梦都是不同的,后,姜子牙在那玉枕侧下方花了一道降魔咒,这才封印了它的诅咒。”
无双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呀?那我昨夜的噩梦?可我也没有枕它呀?”
“那是因为你进入了若荣巾的梦境,她枕着八宝玲珑枕沉睡了两千年,这两千年来,灵魂一直封印在其中。因为你昨夜闯入她的陵寝,你身上的阳气颇重,所以才招上了她,她想借你的阳气逃出八宝玲珑枕。”
楚天月告诉他,他发现的阿尔山古墓分为一阴一阳,阴冢下是若荣巾,相对应的便是这稀树之下的阳冢,只是,若荣巾的身份世人皆知,但至于阳冢中埋的是何人,就无从而知了。只是,这阳冢下据传埋着一口巨棺,棺中虽不知是何人,但这棺材的位置却是堵住了阿尔山地脉的地眼上,千百年来吸尽了地下阴气。
“若是真如你所说…此地阴气如此重必然是养尸地呀!棺椁若封存的好…千年为魃了!我勒个去!”无双吞了口唾沫,幸好手下人动作慢,真要是贸然挖开这东胡阳冢放出那千年旱魃可是要闯下弥天大祸。
“哼,听她妖言惑众吧,她可不就是想把你吓跑了,然后独吞里边的明器?”蓝彩蝶不相信她的话。
“东家,我该说的就是这些,信不信由你。”说着楚天月夺回了那本爷爷祖传的道书。
“赔钱的买卖我是从来不做的,折腾这么久了,一件明器没见着可不行,俗话说贼不走空,既然来了,如果不挖开,教授也不甘心呀?对不对莫那娄?”无双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莫那娄教授对东胡文化很感兴趣,就怕无双不够坚持呢,一听无双执意要挖开这龙须树,乐得举双手赞成。
“挖可以,必须是在烈日之下,要不然镇不住下边的邪棺,你也说了,千年为魃,若里边真有尸体,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谁给你收拾烂摊子?”楚天月警告他。
今儿的天气不太好,草原上的天气变幻莫测,眼看着是起了风,估计过不了多少时候大雨就得下来。看来无双想挖开这龙须树还要耐心些。
“退后十里宿营!”无双命令说。
午后,大雨如期而至,倾盆而下,众人只能无聊地坐在帐篷里看着外边噼里啪啦的大雨滴洗去那片被诅咒之地上的血水。
莫那娄教授是个学者,走到哪都离不开他的书,带着眼镜仔细研究着教科书上关于东胡人文化的记载,为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
“老师,要不,要不您留下来吧。”楚天月突然开口说。
“为什么?东胡文明一直是我最向往的,能够亲自参与一次东胡古墓的考古发掘这对我来说意义很重大,你应该很了解我呀。”
“这古墓下边凶险异常,绝非你我可以想象得到的,我们东家是天命,就算再危险想必也能逢凶化吉,而我就是东胡人的后裔,我的先祖又曾来到过这里,所以我断然是推脱不掉的,但您不一样啊,老师,相信我,不要去了,如果明日我们顺利的话,我会把里边的照片给您带回来的。”楚天月不愿让恩师陪着他们犯险,好意劝道。
“傻孩子,咱们是搞考古的,哪一次发掘不危险?古墓中的危险我比你们都清楚,再说了,老师现在都什么岁数了?还能嘚瑟几年呀?若不趁着有生之年完成自己的心愿,难道要等下一辈子吗?”
楚天月正要继续劝他,突然,营帐帘子被掀开了,蓝彩蝶靠在门口轻蔑的瞟了她一眼。
“你来干嘛?想打架吗?等雨停了我随时奉陪!现在我可没那闲心!”楚天月闷哼一声说道。
“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本姑娘若不看在小爷的份上早就宰了你啦,还真以为自己是我对手?我那有壶马奶酒,要一起喝吗?”岂料,蓝彩蝶竟然主动邀请楚天月了。
“呵呵…黄鼠狼给鸡拜年吧?怎么?马奶酒下毒了?”楚天月横了她一眼,不过还是****跟了出去。
“要是想杀你用得着吗?你别忘了,本姑娘是苗民,想让你死有一百种法子,保证都不带重样的!不过,我先不杀你第一个就先给你毁容,哼!看你以后还怎么勾搭我的汉子!”
女孩有自己的营帐,楚天月跟着蓝彩蝶进了她的营帐,只见,帐篷里真的摆着一套无双的茶具,火堆上还叼着一个破旧的铁壶,一股股奶香从铁壶中飘出,里边咕嘟嘟冒着热气泡,那奶香随着下边的热气逐渐上涌,在表面形成了一层奶皮,然后再慢慢被气泡破开。
“哎哟?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真请我喝奶茶?”
“对不起!”突然,蓝彩蝶在背后一个九十度大鞠躬对楚天月说道。
这倒是把楚天月弄愣了,这蓝彩蝶何等威风啊?那可是无双身边第一红人,正宗的红娟门传人,其在董家的地位几乎与马福祥和马二爷平起平坐。如今,她竟然会主动低头认错了。
“你这是要干啥?唱的哪出啊?喂我警告你,别跟我玩猫腻,你我都是女人,要打便打,少来这套!”
“对不起!我不该经常有意针对你。”蓝彩蝶的语气很真诚,倒是有些不像平日里那个满身带刺的花蝴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