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还要你的珊妹子吗?”
“不…不…我想回家…这特么啥地方啊?是不是遗像上的老太太孙女回来看她了?哎哟…可不管我的事啊,别找我!别找我!”陆少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无双说,今晚你无论听到啥看到啥,切记别出去,就在屋里呆着,咱俩大老爷们阳气重,若真是山林中的孤魂野鬼前来找替身他也不敢进来听见没有?
“不是说来者就是客吗?不让人家进来好吗?再说这也不是咱家呀?咱也是客。”傻大个子说。
无双拍了下他的大脑门子哼哼瞪了一眼,然后抽出了那把明晃晃的寒血宝刃。姥爷说过,这把宝刀乃是董家先祖所传之物,这刀上邪气很重,到了关键时刻可以以邪压邪,任何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它。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子会打洞。这无双从小就胆大异于常人,您想啊,从小就生活在这种家庭里,董三立在他几岁的时候把他抱在怀里,别人家孩子讲的都是什么司马光砸缸,都是什么曹冲称象,他呢?老爷子给外孙子讲的都是这些荒野鬼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无双虽然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心中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若那家伙要强行破门而入,那边让他尝一尝寒血宝刃的锋利!
姥爷以前说过,遇到强敌,不管是人是鬼,你越是退缩对方就越是步步紧逼,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当你真是要以命搏命的时候,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你怕的东西了。
啥样的孩子从小就这么教育?那就只有胡匪的后代了。
无双靠在门上耳朵紧紧贴在上边聆听着那诡异的哭声,哭声的确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近在咫尺,好像那东西现在就坐在门外竹林的某一个角落。
也许,那家伙也在等待着时机,他还不能确定,屋中的这俩人是不是合他的胃口。
沙沙沙…沙沙沙…屋外传来的并不是脚步声,而是这种很细微的响动,难道…难道那东西并不是靠两只脚在走路,是在用身子在地面上滑行吗?
“哼!跟老子玩这套,管你是人是鬼,先吃老子一镖!”无双从腰间抽出一枚飞镖冲到窗前,朝着记忆中那哭声最后出现的区域,看都不看就把飞镖甩了出去。
哭声赫然而至了,夜幕下静悄悄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老铁?打着没有?妈的,欺负咱俩,走,出去瞅瞅是个啥玩应再作怪!”陆少这时候来能耐了。
“别动,应该没伤到它,不然肯定有动静。”无双侧身透过窗户往外一瞅,院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皎洁的月光。
“啊?不会吧?”陆少目瞪口呆。这俩孩子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自己好兄弟有多大的本事他太清楚不过了,那无双生于董家大院,从小练了一手精准的暗器本事,准的是弹无虚发,指哪打哪。
“莫非真是鬼怪作祟?哎呀…完了,完了,我没带护身符啊?”
“哼哼…世上哪来的那么多鬼怪?你仔细看,地上是什么东西?”无双提醒陆少。
陆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就见从院子口到外边竹林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滩湿漉漉的痕迹,地上是黏糊糊的透明液体,那行痕迹很重。
“我擦,这啥玩应啊?”
“别出声,这家伙不会死心,定然还会回来,既然不是什么鬼怪那还怕啥?两个老爷们加一起都有三百来斤了,能怕这玩应?”
“行,那咱等着,****!”二人屏住呼吸,就反身靠在竹门板上静静地聆听着。外边依旧是只有风声沙沙作响。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那家伙仿佛比他俩还有耐心,并没有再贸然靠近。又过了会儿,陆少可挺不住了,翻身又倒在了竹床上。
“估计被你给吓跑了,你当动物都傻呀?”他说。
“嘘,你这憨货别出声,它来了!”无双耳朵尖,已经听到了那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家伙的身体好像完全都贴在地面上行走。正在一步步再次接近小竹屋。
“呜呜呜…呜呜呜…”哭声响起,就在门前不足一米的位置,不过这一次好像哭声变了,并不是刚才那个“小孩”而是一个少女,少女的哭声肯定是比小孩好听多了。
但这时候,谁还敢开门看看是哪家的小阿妹受了委屈?
无双手中紧握寒血宝刃,那宝刀寒芒乍现,刀刃上倒映着无双一双阴狠的狐眼。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在作祟,还要再把那家伙放进一点。
那家伙不停地哭泣着,他好像也有自己的思想,也许他跟无双的想法一样,也不能判断出这两个躲在屋中的猎物是否能顺利吞进肚子里去。
陆少干咽了口唾沫吓的满头大汗,你让他打架他不怕,真让他跟这些野外的邪乎玩应打交道那可不敢。
“嘘嘘嘘?老铁?老铁?你瞅窗户?”陆少小声提醒无双。
无双侧头一瞅顿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正靠在门前,窗户跟自己是平行的角度,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半开的一扇,月光斜射下来,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半扇窗户上映出一个黑影,黑影好像正垫着脚尖要往门上扒呢,那黑影足有两米来高,不过看起来四肢很短,跟硕大的身体一点都不协调。
无双心想,这什么玩应啊?以前也没见过野外有这种东西呀?这念想也就是一闪而过,此时正是出击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了这个时机,那后果不堪设想。
那家伙体型如此巨大,让它往满上一靠,自己肯定是堵不住,它若破门而入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自己身法再快也难以招架。
想到这里,无双右眼余光撇着窗户上的倒影,就看那家伙的两只短小的前爪刚刚要触碰到门板的那一刻,无双猛地闪开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