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人家老陈说的明明白白,这地窖里镇着一具喜神,但喜神是死人,死人并不可怕,怕就怕这死人还没死透,或者是他现在的生命状态是处于半死半活。
他赶紧伸手去摸自己的刀,那寒血宝刃辟邪,可寒血宝刃已经交给了老陈,现在手无纯铁,这么小的空间,万一那喜神真是复活了,他俩都得交代。
咔哒一声,无双点着了打火机,四下里空荡荡的,这地窖不过二十平见方的空间,他俩下来的正好是东边的一个角落,地窖正中间停着一口棺材。
无双明白了,原来那具喜神已经躺棺材里了,那也就放心多了。只是,火光一晃,晃的那棺材泛起一道道白光,那白光有些透过棺材晃在四壁上显得五彩斑斓的。
“哎呀,这啥棺材呀?是不是水晶的呀?”陆少看呆住了。他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就觉着那棺材的材质十分剔透润滑,好似一块上好的和田籽料似的。
陆少家里边有钱,古玩也不少,不过他自己长这么大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好的玉料,恐怕无论是昆仑玉还是和田玉跟它比起来那价值也要大打折扣了吧?他的手搭在上边只是轻轻摸了一下,然后就跟触电了似的,迅速又把手缩了回来。
他瞪大了眼睛回头惊讶地看了看无双。
“很凉对吧?”无双好像认出了这口冰棺的材质。
“嗯…”他微微张着嘴,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
“这是千年寒冰古玉,我姥爷曾说过,这冰玉可是从昆仑山绝境深处才能挖出来的,它似玉非玉,似冰非冰,它的价值远远超出金丝楠木数十倍!死人躺在里边千年不朽,容颜如初栩栩如生。看来这具喜神不那么简单啊。”无双说。
打火机点的时候长了就烫手,无双赶紧熄灭缓一缓,这阴森的地窖也就又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老铁,你会不会看错了呀?这深山老林的也没啥大人物啊,啥人能配的上这么好的冰棺?那不是比北京xxx纪念堂的还名贵吗?”
无双说纪念堂的那是水晶棺,水晶棺下边通着电呢,就跟电冰箱也没啥区别。但千年寒冰古玉可不通电,密封后,它本身从玉质下就会溢出无边的寒气,不但可以让尸体完好无损的保存下来,据说还可以封印尸身中的魂魄不散,乃是宝中之宝!当年,康熙大帝曾差人去昆仑山寻冰玉,但十年竟也只寻得一块小料,都不足这口冰棺的四分之一的,你说说它多珍贵吧?
“啊,那我明白了,那俩老头真小气,啥不让碰喜神啊?敢情是怕咱俩偷棺材吧?偷我没兴趣,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啥样的人能睡在这宝贝棺材里头。”说着话,陆少也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
火光燃起,在昏暗的火光下,陆少往前凑了凑,趴在古玉棺前照了照,这千年寒冰古玉通体润滑剔透,棺材盖盖在上边就跟一块透明玻璃似的。火光一晃,下边立刻出现了一具白衣女尸。
“搜嘎…花姑娘地干活!”
“哎?怎么说话呢?不许对死者不敬,再说了,就算真是个美女尸体,都死这么多年了,还能好看到哪去?”无双好奇心很重,他这么一说勾的无双也探身望了望。
也就是看了一眼,无双竟也目瞪口呆,那千年寒冰古玉棺中平静地躺着一具白衣女尸,女尸安详地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如同一个睡美人般。她长发披肩,面容美艳,甚至脸颊上还微微泛着粉红,她的双手平放在胸口位置,那修长的指尖,那白暂的皮肤,简直吹弹可破。
如果说在无双心中,美女这个词的定义可以用在阿兰姑娘身上的话,那么现在,这个词汇恐怕就要异主了。虽然她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但却看的两个男人胸中****中烧,这是何等的美艳?
“哎哟…”陆少看的忘乎所以,打火机已经滚烫了,他大喊一声松手,地窖中再度黑了下来。
“老…老…老铁?”他结结巴巴道。
“啊…我看见了,真他妈活见鬼了!这回我明白张老道为啥说不让咱靠近喜神了,咱俩…是不是没那么邪恶呀?”无双自己都拿不准了,因为他刚才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真的是具冰冷的尸体嘛?这么美丽的姑娘,很难把她跟一具没有活气的尸体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我他奶奶的刚才咋看见这花姑娘冲我笑了呢?”陆少抽了下自己的脸蛋。
无双感慨说:“苗疆多美女呀,就连死人都能这么漂亮?我靠,以后说啥我不跟你去江南泡妞了。”
“老铁你这样不好啊,你对得起阿兰姑娘吗?你对得起昨晚上跟阿兰在沱江河畔眉目传情吗?她现在可还等着你去救呢。你可不能见异…见尸思迁呀!”这俩人是越说越下道,面对着一具冰冷的尸体竟然就跟平时因为姑娘争风吃醋一样。
“滚犊子,会不会说话?行了行了,别在逝者面前瞎开玩笑,死者为大!咱俩消停点,这他妈命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呢。”
陆少摸了摸,感觉打火机不那么热了后,又赶紧打着了,都说抽烟有瘾,没想到看尸体也有瘾。他就扒在棺材盖上直勾勾地看着下边那具冰冷的******,嘴里边的口水都滴答到了棺材盖上。
地窖上方,代棕带着十来号人不顾老陈的阻拦,冲进了喜神客栈,正在一间间屋子搜查着。
“代棕,你好生放肆呀!你竟敢坏了我赶尸行当的规矩?”陈克汗冷冷地质问他道。
放在数十年前,恐怕这个代棕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可现在今非昔比了,陈克汗的脚筋手筋已经都被挑断了,虽然蓝三姐医术了得为他重新接上,但是陈克汗现在可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干不了什么重活了,更别说跟人拼命。
“陈克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这里是老鸦山,我们天佑寨才是老鸦山的正主,你在这老鸦山住了这么多年,给过我们苗人一分钱吗?”代棕抬起枪,枪口对准了陈克汗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