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摸着黑,慌不择路地乱撞,那屁大的地方你再跑能跑到哪去?最后俩人朝相反方向跑,竟撞在了一起,撞的头昏眼花。
“耗子?怎么没光了?不是让你在西南角点上打火机吗?”无双大喊。
“点了啊?我刚才就点了,啥时候灭的呀?”
无双心道,坏了,都是自己大意了,这摸金倒斗是有规矩的,他们用打火机代替了蜡烛,摸金校尉倒斗时一旦蜡烛灭了,那就是棺材里有金山银山也得撤出去,谁也不知道祖师爷留下这规矩是啥意思?也没人真正碰到过蜡烛灭。他一直以为这就是个象征性的意思呢?没想到这次真让自己碰上了!
“耗子,咱俩会不会看错了呀?一具冰冷的尸体,怎么可能睁开眼睛呢?我觉得作为一个优秀的无神论者,你应该再去看看,我精神上支持你!去吧。”无双等了半天,也不见那棺中女尸有什么异样,就对陆少说道。
“拉倒,你少跟我来这套,要去看你去,我可不去!”
“那不是你的小美人吗?太君,花姑娘等着你呢,你地大大地去吧。”无双重新点着了打火机,探着身子往前看了看,千年寒冰古玉棺中很安静,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法生过似的,那具女尸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也是平躺在棺材中,兴许,真的是他俩过于紧张看走眼了?
可一个人看走眼也就罢了,俩人同时都看见她睁开了眼睛,这还能有假?到底是盗门后裔,无双胆大,他心中默默念诵着正气歌,一步步又靠了上去。
无双又咔嚓一声点着了打火机,心里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低头往那古玉棺中一瞅…“嘶?”
“啊?这…”二人目瞪口呆,那千年寒冰玉棺中的美人消失了。
如果说刚才她真的睁开了眼复活了的话,那她从棺材里坐起来总得有点动静吧?无双刚才恨不得就把两只耳朵竖起来了,怎么可能捕捉不到这点动静呢?他俩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可现实如此残酷,棺材里确实空空如也。
“太君…我地良民大大地,花姑娘真不是我给弄没的。”
“老…老铁…你别开玩笑了,我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不会…不会诈尸了吧?”陆少的手冰冷地拽着无双的胳膊,也许是他紧张过度吧,掐的无双疼痛难忍。
“松开!你拽我干你大爷呀?”无双骂道。
“啥?大哥…我…我可没拽你呀,我手在这儿呢?”陆少赶紧高高抬起自己的双手举过头顶给无双看。
无双慢慢转过身,眼睛瞪的老圆,他看到的不是陆少的手,就在自己手腕子上一只白暂纤细的小手紧紧掐着他,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如同掉进了冰窟里似的。
也就是无双吧,这阵势换一个人试试?那都得直接吓了。
无双举起左掌,以掌代刀猛地就砍了下去,别以为无双没内功,董家大院长大的孩子哪有善茬子?这一掌劈下去死不了人估计也得劈骨折了,当然,力是相对的,他没有内功护体,对方被他劈骨折了自己的手掌也好不到哪去。
那只白暂的小手嗖地下就缩了回去,紧接着一股阴风吹了过来,无双手中的打火机再度又熄灭了。
“哎哟…”无双捂着手腕子疼的大叫,这一掌刚好就劈在自己手腕子上。
“妈妈呀…老铁,那啥玩应啊?你别跟我玩小戏法好不好,我胆小!”无双以前经常在耗子面前卖弄他盗门的小把戏,其实也没啥神秘的,比的就是个手速,就跟变戏法的差不多。但这次无双哪有心思跟他开玩笑啊?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至于伤了自己呀?
无双顾不得跟他说话,伸手把他拽到了自己身后护住,此刻就已经感觉到地窖中刮来一股股阴冷的小邪风。
“哼哼…呵呵呵…哈哈哈…”一个女人的阴笑从四面八方涌入无双的耳朵里,听的他一身鸡皮疙瘩。
“谁?出来!别装神弄鬼的!”无双大喝。
“小阿哥,你这手刀的功夫怕是还欠火候吧?哈哈…”她没说一句话,那股阴风邪气都在不停地往无双脸上吹。陆少吓的躲到无双身后瑟瑟发抖,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到底是谁?”无双眯着眼睛,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视力几乎为零,他能做的只有等死。
“我是谁不重要,多谢二位小阿哥放我出来,哼哼…我们有缘再见吧…告辞了!”她说罢,嗖地一声传来,那女尸跳了起来,竟然顶开了地窖上的那块青石板,顿时,头顶射下刺眼的白光。
从这个角度抬头看去,刺眼的白光里,那女人曼妙的身姿和洁白的小腿,以及白裙内里的惊艳是一览无余…
上边沸腾了,传来一声声凄惨的嚎叫,也不知那女尸对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无双用手遮着刺眼的日光,待过了会儿渐渐适应了外边的光线后,上边垂下来梯子,无双和陆少顺着梯子爬了出去。
出去一瞅,院子里的捂着脸,脸上又红又肿就跟猪头似的,他们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哀嚎着。这倒也是件好事,捂着脸看不见无双和陆少。
张老道给无双他俩打了个眼色,二人跟着他快步跑出了喜神客栈,客栈门口,陈克汗也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把长刀,他手握长刀站在原地怒目瞪着前方,前方竹林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苗女掐着腰暧昧地正冲他笑着。
“白琳玲,只要有我陈克汗活着,你就逃不出老鸦山半步!”他嘴里说的可是挺邪乎,但无双清楚地看到,陈克汗握刀的手正在发抖。
那个被叫做白琳玲的苗女仿佛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只是冲他微微笑着,她的笑容很美,美的好似天上的繁星,美的好似林间盛开的花朵,看的男人们心都醉了。
“小阿哥,长的真白净,哼哼…还是个俊后生嘞?”她笑着对无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