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可能是湘西某个居于洞中的少数民族,就大喊求救,却不曾想,那石洞中竟然探出了一个满脸黑毛的怪家伙。
那大家伙一看有人,直接从岩洞中蹦了出来,朝着陆少就扑,也该着陆少命大,他手里拿着一只火把,情急之下就用火把瞎抡,那大家伙好像怕火,被火光逼的又逃回了岩洞中。
陆少吓坏了,再不敢逗留,顺着这条山谷玩命似地跑,最后就跑进了山里,看到了山上这座古庙。他前脚刚迈进去,突然若干草藤从四面八方伸展出来,把他捆的跟大粽子似的,若不是无双及时赶到,可不是真要饿死渴死在这里了?
他说,每天入夜后,这古庙前总有人影晃动,还不是一个,能有几十号,都影影倬倬的,你越是想看清就越看不清,他们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就好像是风声似的,但是有一点,他们就站在庙门前往里边张望,却不敢迈入半步。
这些人午夜来,日出走,这两天已经形成了习惯,刚才你们没来之前还在那转悠呢。也不知道咋地,这会儿功夫没有了。
“老特么吓人了,老铁,你是没看着啊,一个个穿的破衣喽嗖的,身上都烂了,我也瞅不清到底是什么年头的衣服,反正不是咱汉人的衣服,站在门口就跟念咒似的。”陆少回忆到这些,都在不自觉地哆嗦,估计这两天是吓到了。
无双回头看了看蓝彩蝶,蓝彩蝶直摇头,这老司山她也是头一回来,别说她了,估计灵老司这辈子也只能死后才有机会下葬老司山,而且只能埋在山谷悬棺中。
数千年来,关于这座苗人心目中圣山的传说段子不少,有人说苗疆三山入夜后的瘴气就全是阿普老司灵魂幻化而成,还有人说那可怕的黑猴子就是阿普老司的守护者。三姐小时候给她讲过,说老司山中供奉的那颗头颅被人封印了,阿普老司乃是苗巫之祖,无数冤魂厉鬼都想来寻找他的力量,只是鬼魂是无法解除封印的。彩蝶问,既然是我们苗人的祖先,那为什么没有后人为他解除封印让老司转世投胎呢?三姐告诉他,这封印绝非寻常人可以解的,就算是她也不行,必须是拥有纯阳之躯的男人。
三姐说,当年白琳玲回到重回湘西苗疆,其主要目的就是想解除阿普老司的封印,得到完整的苗巫力量。
“瞅你那德行,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了,以后别说是跟哥们混的。”
“就你行,就你行?我还不是被你害的?奶奶的,哥们受了两天罪,你说吧,回去咋补偿我?”陆少喋喋不休道。
“好好好,回去请你吃大餐还不行吗?”无双抬头瞅了瞅庙堂正中间供奉的这樽石像,看得出,最早的时候这樽石像应该是被塑了金身,外边还有一层金漆没掉光呢。
只是这樽石像十分怪异,他身上穿了一件古朴的呕欠,头上裹着黑巾,耳朵上带着两支银耳环,两耳耳垂肥大,下边双肩也很宽,生前应该是个很健壮的人,但是,这神像唯独没有脸面,没有脸面并不说没有头颅,而是说,他的脸上没有被雕刻五官,只是一个光滑的平面,看起来极为诡异。
“这里应该就是你说的老司庙祠了吧?怎么除了他的金身像外不见有供奉的那颗头颅呢?”无双问彩蝶。
“不晓得,我也是第一次来。也许那只是个传说吧。”
正说话的功夫,庙祠外传来了脚步声,吓的陆少脸都绿了,赶紧躲到了无双身后:“老铁,来了,来了!千万别处去啊!”无双朝院外望去,就见,院外山野间,摇摇晃晃地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上来几个黑影,那几个人走起路来左摇右晃,不像人也不像是浑身僵硬的大粽子。庙外山上入夜后也会起雾,外边灰蒙蒙的,无双也看不清他们的脸面。
“帮我照顾耗子,我出去瞅瞅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无双对彩蝶说。
“那你当心,千万别出去,这些东西不干净。”蓝彩蝶嘱咐他说。
无双点了点头,手持寒血宝刃冲进了院落中,两根草藤又从左右角落中窜了出来,被无双两刀斩落,他站在门内就已经能嗅到庙外的那一股股腥臭之气了,是死人的气息。
无双手中的寒血刃龙吟嗡嗡,那万邪不侵的宝刀已经感受到了妖气,宝刀刀锋泛起明晃晃的寒芒。寒芒乍现,晃在门外那些黑影脸上,他们纷纷用手遮住眼睛,频频后退。这宝刀镇邪,如果不是有了道行的尸煞尸妖根本难以抵御它的邪气。
无双注意到,这些家伙脚腕子上好像都拴着一根蛇葵触手,他挥舞着寒血宝刃往前凑一步,那些家伙就往后退一步,退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脚下的草藤触手,也就是说,这些蛇葵触手是有感觉的,它怕寒血刃!这是怎么会是?难道是这些触手控制了这十几具尸体嘛?纵使无双见识广博也是摸不着头脑。
看样子那些人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肉尸,并没有成精,以无双的本事,几刀就能砍断他们的头颅。只是,在没搞清那些蛇葵触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无双也不敢贸然出去。
庙院里也生长着这些蛇葵,无双走近,角落里刚好就有一棵,那东西是从地下生长出来的,表面上看跟普通的绿色植物差不多,植物正中间开着花,拳头般大小的花心中伸展出这种神秘触手,只要人靠近,它就会好似动物捕猎一样从里边飞速生长出来,朝着人的方向摸来。无双试着用寒血刃把这神秘植物拦腰砍断,它发现,这植物本就凭白无奇,只是普通的野花野草,那草藤只是寄居在它体内,它是从地下泥土深处中长出来的。你斩断它,它就慢慢又生长出来,仿佛它的生命永远不可能被消灭。
整个庙祠中到处都是绿色植被,庙堂后已经被绿色海洋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