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是重色轻友啊,你个孬种,还没等娶人家呢,就先认怂了?是不是东北爷们?咋地?怕死呀?”
“滚犊子,在这地方禁忌说这个字!闭嘴,跟好了。”摸金校尉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真要是碰上什么好玩应那就顾不上禁忌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陆少跟无双走到哪都不缺少欢声笑语,这憨货总会时不时地迸出一两句话来让你捧腹大笑,你说他幼稚吧,他的话百无禁忌总有那么点道理,你说他正经吧,有时候又傻的可怜。
三人有说有笑,心中的阴霾多少驱散了些。密道幽深,无限地延伸着,随着他们愈发的接近这密道尽头,尽头处时而会传来一声声沉闷的动静,那动静很闷,像是人在打鼾,更像是乌云中的闷雷,在这半封闭的密道中十分震撼,听的人耳膜都在嗡嗡。
“这啥动静啊?老铁,这下边关着条龙啊?哎呀,真让你说对了,邪龙?”陆少扣了扣耳朵问无双。
“我怎么觉得像是闷钟呢?”无双说。
“小爷,什么是闷钟?钟就是钟,敲出的声响可不都是闷响嘛?”
无双告诉他俩,钟这个东西最早是出现在佛教中的,就像现在咱们到庙里,看老和尚撞钟,一般都是报时辰用的。我国发掘出的最早一口钟是夏朝的,那口钟下是密封的,里边中空,但好像有个什么玩应,一敲击会发出闷响,而且里边关着的东西还吱吱乱叫。
后来考古人员用切割机打开了青铜巨钟,发现里边竟然是一个不足一米长的人骨残骸,起初,考古学家以为这是个孩子的尸骨,后来生物学家发现,这骨骼比寻常人还有些异样,它有尾骨,并且后背脊上多出两根支出体外的软骨,就好似是鸟儿的翅膀异样,而且这东西眼眶窟窿很大,如果这东西还活着,眼珠子肯定比成年人还要大上一圈。
后来,骨头取出来了,那口闷钟底部又被重新封死,敲击的声音依旧闷响,但里边的叫声却没有了。一直到现在,也没人能解释当初发掘时,为何钟内会有动物吱吱的怪叫出现。
“你又吓唬人了,真不愧是你姥爷的外孙子,我每次去,你姥爷就给我讲这些吓人到怪的段子,你呀,好的不学是不是?”陆少说。
越往里走,那沉闷的声响越清晰,无双不说还好,这一说,还真有点像是闷钟的声音。
前方已至密道尽头,那沉闷的声响就是从前边一扇铜门内传出来的,这铜门可有些讲究,跟石壁是一丁点缝都没有,别说推了,使劲儿你都没处使劲儿去。
这铜门也不知有多少年了,表面上全都是铜锈,绿铜锈下是六个蛇头,每一个都张着血盆大口吐着蛇信子,六个蛇头分别超六个方向张着嘴,在铜门上形成了一个规则的圆弧,每一个中间的夹角都十分精准,丝毫不差。
那六个蛇头是浮雕,蛇口镂空,里边黑洞洞的,看似与铜门内是通的。
无双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铜门到底有什么讲儿,以前小时候董三立给他讲了许多关于倒斗的趣闻,却也没有一个段子里摸金校尉碰到这么个玩应的。一般斗室中的墓门肯定都与玄学八卦分不开干系,可这个却多了些西南巫蛊的神秘气息。
陆少好奇,想把手伸进蛇头巨口中摸摸,却被无双拽住了。
“别动,这种地方稍不留神你小命就得交代了知道吗?”
“这啥玩应啊?你说门就门呗,要防盗你就挂把锁头,整这花里胡哨地干啥?”陆少挠挠大脑门子说道。
蓝彩蝶只需用鼻子闻了闻就说,这门上涂着剧毒呢,万万不能用手触碰。也许讲究就在这六个蛇头中,但古湘西巫术里并没有提到过这东西,我也不晓得怎么搞。
“你俩退后,当心点啊,最好趴地上,尤其是你耗子。”无双让蓝彩蝶打着火把,自己则举着寒血刃想试着往一个蛇口中捅。
这玩应谁也没见过到底有啥讲儿,只能试着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六个舌头准保都有讲究,没准哪一个里边就有防盗的暗器。
陆少这回还真听话,趴在地上跟个大青蛙似的不敢动弹,无双给蓝彩蝶点了下头,然后直接把寒血刃捅进了东侧蛇口之中,里边很空,寒血刃的前刃大约长二十公分,二十公分的前刃基本全都没入蛇口中了,里边什么都没碰到。
“嗯?”无双砸舌。
“怎么了?碰到什么没有?”彩蝶问。
无双拿着寒血刃在里边搅动着,这时,前刃还真的好像触碰到了一个小机关,那东西的触感就好像是钥匙孔里的弹簧扣似的,发出咔嚓声清脆的声响,那声响一闪即逝,而铜门依旧是纹丝不动没有打开。
“不好!快趴下!”无双大喊一声,拔出短刀扑向彩蝶,重重地压在了彩蝶身上,然后左手把她护在怀中。
与此同时,就听身后铜门内传来唰唰唰地动静…无数支细长的竹签子从蛇口之中飞了出来,有些甚至就差那么一两公分就触碰到无双的头皮了,三人惊出一身冷汗,幸好无双早有准备,否则现在三人早就变成筛子了。
过了大概半分钟,密道中又恢复了宁静,无双第一个爬了起来,这一看,地上散落着无数根竹签子,那竹签子细的跟牙签似的,每一根都是绿色的,估计都带着剧毒呢。
“都没事吧?”他主要是问陆少。
“老铁…我…我腿麻了,快拽我一把。”
彩蝶说双小爷,咱们这么一个个的试肯定不是个法子,这番遇到机关还好说,若是下次遇到了毒气怎么办?到时候躲都没处躲去。
无双站在那铜门前古思冥想着,六个蛇头,分别对应六个方位,按照苗人的习俗,他们的信仰与中原人不同,用玄学来解释估计是解释不通的,六个方位,代表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