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你有什么用?还道家修行之人呢?让开!”蓝彩蝶推开张老道,走到李姓男子面前,用双眼与他对视,蓝彩蝶未经人事,眸子纯净至极,清澈的好似一汪净水似的。她就这么看着男人,然后双手扣在一起,竖起中指与食指,四根指头抵在自己鼻子下。
只听她低声念念有词:混元江边玩,金刚列两旁。千里魂灵至,急急入窍上!
她大喝一声,四根指头猛地戳到了男子脑门正中央上。
就见那男人身子猛地抖了下,然后张大了嘴,从口中吐出一股粘稠液体,那液体气味很刺鼻,还真的有些像彩蝶说的那样,骚气很重,熏的人直捂鼻子。
“鬼!女鬼!鬼呀!救命!!”李姓男人吐出这口粘稠液体后大声嚷嚷着,手舞足蹈。
“哼!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怎么,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怎么不想着你的美人了?有本事别喊啊?”蓝彩蝶拍了他一巴掌讥讽道。
“咳…咳…彩蝶姑娘,还是不要一竿子把所有男人都打死吧?也有例外的哟,比如贫道!”张老道咳了两声说道。
“你少来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站在李姓男子面前一圈一圈地打量着他,这男人怎么这么瘦啊?难道女人的力量就这么强大?最多一宿而已?这都不用减肥了呀!
经此一举这男人见着美女吓的浑身都直打哆嗦,几步跑到自己家女人身后躲了起来,就跟见了鬼似的,不敢看彩蝶。也是,比容貌,彩蝶也不比白琳玲差到哪去,生的也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比狐仙还美。
“彩蝶,就这么简单?可以了吗?”张老道问她。
“还不行,他阳气很弱,赶紧补阳气,另外,他身上占了白琳玲的阴气,估计难以褪去,九九八十一天之内,不许与女人行房事。”
彩蝶又嘱咐冉婆婆,告诉她找只黑公狗,宰了给他吃,尤其是黑狗血,一定要喝了,这东西最补阳气。
“多谢蓝姑娘,这次多亏了你呀,没想到你们百灵苗人不弃前嫌还会搭救我们土家人。”然阿婆代李家人对他说道。
“婆婆不必如此,苗人是苗人,三姐从小就教导我,医者父母心,我们红娟门人手中的本领乃是白巫,并非是那万恶的黑巫!”
“蓝姑娘,方才你与张道长不是问一个女人嘛?那女人可是穿着一身呕欠,头上插着一朵茉莉花?”蓝彩蝶的善良最终打动了冉婆婆,终于口中提到了正题上。
“是的,婆婆可是见到她了?不瞒婆婆,那女子正是家师蓝若言,家师被黑巫所控若不寻回只怕会酿成大祸。”彩蝶追问她说。
“嗯…”冉婆婆有些为难,这事与他们土家人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想被卷进来,不过蓝彩蝶救了李家男人,于情于理都不该置之不管。“蓝姑娘,早些时候我去田里前就见一个苗族阿妹从碧水方向而来,她眼神呆滞,步伐僵硬,路过我家的梯田朝着西岭口去了。”
一听到西岭口三个字,张老道皱了下眉头,这西岭口可不是个寻常去处,他几次路过此地都不敢进山,并不是说西岭口里有什么妖魔鬼怪出没,而是说西岭口乃是座大雪山,海拔较高,山里常年积雪不化,气候不好。他赶的是喜神,喜神是死人,死人关键本就僵硬,这要是走西岭口,再被冻上了,那还咋走?
“彩蝶,西岭口是雪山呀!你师傅怎么往那去?那地方阴气重?”张老道小声问道。
“蓝姑娘切莫着急去追,你跟我来。”冉婆婆拉着彩蝶的手,把她带到了李家屋中。
屋中,那男人躲在妻子身后,身上裹着棉被,身子还在发抖。
“大光,你可愿意陪婆婆去趟西岭口啊?”冉婆婆问。
“不!不!不!鬼!鬼!有女鬼!我不去!我不去!!”那男人一听西岭口,吓的手舞足蹈缩进了床里,用棉被盖住了头。
“二位听到了吗?那妖女几日前就是蛊惑了男人们,带着他们去了西岭口才出事的。你们还要去吗?婆婆晓得,蓝若言是你恩师,对你恩同生母,可命只有一条啊?莫说是蓝姑娘你,就算是三姐来了也绝非白琳玲对手。”冉婆婆好心劝道。
彩蝶仰着高傲的小脑袋,眼睛转了一圈,看了看张老道,问:“哎?张老道?你怕不怕白琳玲啊?要不要跟我去救姑姑?”
张老道心里想的全都是他的女神,还有啥怕的?男人最好面子,就算是心虚,却也不能在人前露出怯懦。
“怕什么?为了若言姑娘,贫道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也得把若烟姑娘救回来!不就是西岭口嘛,劳烦冉婆婆给我们找两件厚衣裳。”
“好吧,既然二位执意要去,那婆婆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们随我来吧。”冉婆婆帮他们找了两件厚衣衫,然后又嘱咐了两句,带着二人走出了村寨,朝着秀山对面的一座被云雾环绕的山口走了过去。
“婆婆,贫道认得路,就不劳您老人家亲自相送了。”
“张道长有所不知,提起这白琳玲,许多年前我与她也有过一面之缘。黑巫我只晓得的,若不是我当年好言相劝,只怕三姐当年就已经杀了她了,也不至于留下今日之祸患,说到底,还是怪我太善呀!”冉婆婆叹了口气说道。
“冉婆婆,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这么多人竟然都没有杀死一个白琳玲?她真的这么厉害吗?”彩蝶问。
冉婆婆说,白琳玲其实并不可怕,与其说她多厉害,倒不如说是黑巫太过于邪恶,黑巫术中全都是那些害人之法,再加上现在被歹人所掌握,几乎无人能敌。
“可三姐对我说,我们红娟门白巫术就是黑巫的克星呀?为什么三姐也斗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