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腰了吗?”马瞎子问道。
“到了,是要摸锦带吗?”常小曼问他。
马瞎子说你先松手,咱必须一步一步来。“程峰,用绳子捆住皇贵妃的双手,以防不测!”
您想啊,女人的肚脐眼是敏感部位,不管古代还是现代肯定都不能允许人随便触碰。以前那些盗墓贼经常有在摸锦带的时候遇到尸变。
马程峰为了她的安全,只好一边嘴里嘟囔着“得罪了”一边用绳子捆住了她冰凉白暂的双手。她的指甲说长也不算长,就跟咱现代女孩爱美留的长指甲那样,倒是也没有什么异动,乖乖地被马程峰打了个死结缠住了。不过马程峰可没敢碰尸体的手。
常小曼又靠近把手探了进来在她腰间摸了摸,确实在肚脐位置好像有一块凸起之物,应该是宝石,不过那锦带藏在尸衣内层,而满族女人一般都穿旗裙。诸位也都看过清宫电视剧,里边的娘娘妃子们穿的裙子都是连体的,这就叫旗裙。再加上她们脑袋上带的旗头,合在一起就叫旗装。这名字就是从她们自称“旗人”中来的。
所以,除非把她整件旗裙全都扒下来,要不然甭想取下锦带上宝石。可面前是一具保存完整的年轻女尸,就这么把人家扒的赤条条的…怎么想怎么不太好。
“小曼,愣着干嘛?取不下锦带上的宝贝就往上摸,摸手!”马瞎子催促她说。
“哦,知道了!”小曼吞了口唾沫,心中祈祷着。然后先是在尸体两个手腕上摸了摸,这一摸收获可不小,宽大的袖子下露出了一堆墨绿色的玉镯。这玉镯光泽润透,泛着一股油光,内里一丁点杂志没有,色泽极其饱满,一般人入眼就能认出来这块玉料价值连城,更何况它还被雕成了游龙戏凤的画案,更是古今罕有了!
常小曼正在惊讶玉镯的雕工,她惊得双眼圆瞪,恨不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女人对首饰的这种热忱是与生俱来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例外。她呆呆地望着,甚至忘了时间的流失。
突然,正在她发呆之时,猛地就觉得自己的手腕上传来一股冰寒之气,太凉了,寒气竟然顺着他的手腕渗透血管,然后朝着她的整条胳膊就爬了上去。
她低头一瞅,不免惊叫出来。“啊!”原来,不知何时,董鄂妃被捆住的右手已经死死掐住了她的手腕子,那寒意正是死尸的温度。她的手就跟钳子似的,任由小曼怎么甩也无法挣脱。
“小曼别碰!”情急之下马程峰抽出短刀就要砍董鄂妃的手。
正在马程峰高高举起手中短刀之时,恍惚间突然就听耳畔传来了一个柔情似水的声音。“咯咯咯…咯咯咯…”又是那妩媚的笑声。
“咯咯咯…咯咯咯…马程峰?马程峰?来呀…哈哈…哈哈…来追我呀?”那个甜美的声音萦绕在程峰耳畔不曾散去。这一次,这个声音更近了,好像说话的人就在他身边一样。
马程峰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惊愕地看着面前的千年寒冰古玉棺。小曼?小曼瞪大了双眼,半张着嘴好像正要向他呼救,可小曼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连串的动作突然被按了空格停住了一样。
他再回头看马瞎子,马瞎子站在原地,眼皮半翻着露出里边的白眼仁。他张着手,指着棺材好像要说什么。脑门上还停留着一滴汗珠没有淌下来。马瞎子的动作竟然也静止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都中邪了吗?都同时被董鄂妃摄魂了吗?那自己呢?自己的思想活动并没有静止,是不是她的摄魂术只能让人的身体静止不能影响人的灵魂呢?
不对,自己明明正在开口喘气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手指还在动弹,也就是说,他的身体根本没有静止,只有他是自由的!
身后一股阴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觉得脖颈子上好像被一只冰凉滑细的小手轻轻拂过一般。随后,一块黄色薄缎顺着他的脖颈子吹了过来,滑过他的脸遮住了他的眼睛。
黄缎子太薄了,薄的可以透过它看到表面书写着密密麻麻的藏文。竟然…竟然是那块陀罗经被!
马程峰登时表情都吓的僵住了,陀罗经被顺顺落在地上,他慢慢转过身来,常小曼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棺材前,双手向棺材里探着,而董鄂妃的双手依旧平静地垂在腰间两侧…
不对!不对!
这怎么可能,刚才自己明明用绳子捆住了她的双手,什么时候绳子不见了?她的手垂下来了?
程峰的目光一点点向上移动,最终停留在了董鄂妃那张温雅端秀的脸蛋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看。
“啊?你…?”马程峰吓的打了个激灵惊讶地用手指着她喊道。
她没有说话,依旧安详地躺在棺材里,眼睛一下不眨盯着马程峰,马程峰看的出,她眸子中闪烁着活人的光芒,就跟颗大葡萄粒似的。这样的神魄绝对不是死人该出现的。她活了?还是她本来就是活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沉睡在冰玉棺中?
“咯咯咯…咯咯咯…”那鬼魅的笑声如影随形,不停地往马程峰的耳朵里钻。
“你到底想怎么样?出来!出来!”他有点心慌,第一次不淡定了,手持长剑站在原地寻找着,可墓室中仿佛只有他一个活物。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二维空间中静止的图片。
“马程峰?咯咯咯…谢谢你!”那妩媚的声音说道。
“你到底是谁?谢我干吗?我不认识你!”马程峰在原地转着圈,可四周祭台上萨满都没有,一切都是静止的。
那个声音说,我已经等了你400年!四百年了,终于你拿着破天剑来救我了。“他说过,终有一天会有人把我放出去的,他没有骗我,也许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