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必须走,要不然被抓到会连累你的。”
“我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同样也是最安全的,跟我走!”马程峰背起那咻朝着他和月吟住的那件老屋走去。
江月吟一直都没敢合眼,老村中尸吼震天谁能睡着?她一直趴在窗口焦急地等待着小情郎。见马程峰回来了,赶紧开门迎了上去。
“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他们刚才一下子全都醒了,一个个扛着枪就往山上跑,我以为你…”江月吟仔细一瞅,马程峰肩膀上还搭着一个人的脑袋,因为天色太黑常小曼一时间还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模样,只是觉得那人应该是个年轻女子吧,因为他皮肤白皙,细皮嫩肉的,如果是男人的话,那肯定是个美男。
“她…她是谁呀?马程峰!你给我说!你怎么跟无双小爷一个德行?好的不学,学坏一出溜是不是?也学会从外边捡女人回来了?”江月吟的大醋坛子立刻打翻了。
女人吃醋是因为她在乎你,如果她不在乎你,或者只在乎你的权势,那她没必要吃醋。所以,不管是贤惠的马丫,还是聪明的月吟也都不例外,并非是她们蛮不讲理。吃醋,好像已经成为了女人的特权。
“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他是男人!”马程峰赶紧解释。
“这…这位…这位是…”那咻面色惨白,十分虚弱,还是善意地冲月吟笑了笑。
喵呜…喵呜…小黑猫站在门口朝江月吟呲牙咧嘴,好像是在提醒她对主人客气点。
“哎哟,这男孩好…好…好白净啊!”憋了半天,她还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形容那咻的容颜。
不得不说,血统这东西太强大了,任何叶赫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纳兰鸿和那咻的帅是两种风格的。可别以为白素跟了那咻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人家白素又不瞎,你要真长的磕碜了人家也不会被打动。那咻真真的是个阳光小伙,长的可比无双帅多了。
“先不说这些,月吟,还有药吗?你懂医吗?那咻兄弟受伤了。”他把那咻背了进去。
“多谢…叨扰了!”那咻是个君子,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抱拳施礼。
“月吟,水!块!”马程峰掀开那咻的裤腿,裤腿子里全都是血渍,小腿上露出了一排牙印,伤口肿的跟个气球似的,里边已经化脓了,那气味就甭提多难闻。
江月吟端来脸盆小心翼翼地为那咻擦拭伤口,伤口外的那层皮肤已经泛白,轻轻一戳就有一股粘稠液体涌出。而那咻的小腿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不知疼痛。
“有感觉吗?”月吟问他。那咻晃晃脑袋,茫然无助地看着马程峰。他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
“程峰?怎么觉得像是…像是…你不觉得吗?”月吟意思是说像尸毒!
马程峰皱了下眉头说:“真要是如此就坏了,我可没带糯米。”
“马兄,我…我会死吗?”
“不,不会的,兄弟,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你这个朋友我马程峰交定了!你我是过命的交情,我不会丢下你不管!”正说话的功夫,就见守在主人身边的黑毛突然站了起来,它两只小黑耳朵竖的老高,不停地摆动。
“有人来了?”大列巴速度也太快了吧?他们进屋还不到十分钟呢,怎么快就从娘娘庙里跟过来了?看来他肯定怀疑自己了。
马程峰赶紧用袖子擦去那咻留在地板上的血迹,然后脱了夜行衣塞进了包袱里,一掀被钻了进去。
“月吟,这老屋没地儿可以藏人,快,快去…”他让江月吟附耳过来,在她耳畔轻声嘀咕了两句。江月吟听的面红耳赤,直掐他,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啊?这样…好吗?太丢了,我可干不出来!”
“来不及了,他已经怀疑我了,快去吧!按我的法子办。”大列巴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刚才透过窗户他看的很清楚,大列巴身后背着猎枪,如果让他发现那咻,肯定没救了。
那咻拍了拍黑猫,黑猫会意地从窗户蹦了出去。江月吟架起那咻把他往二楼上搀扶。
当当当…大列巴的敲门声很急促。
“程峰小兄弟,睡着了吗?刚才咱屯子里闯入了外人,没有吵醒你和月吟姑娘吧?”大列巴也无法确定那黑衣人是不是马程峰,只好先礼后兵,没有直接闯进来。
“啊?是前辈吗?怎么?有外人闯进来了?”马程峰穿着睡衣跑过来把门栓搬了下去,故意冲着大列巴打了个哈欠,好像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太不像话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咱们娘娘乡捣乱?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哼!我马程峰身为盗门后裔岂能不管?前辈,您等着,我穿衣服跟您去抓,我抓到了看我把他腿削折的!”
“不不不…不必不必,咱们娘娘乡固若金汤,建筑格局中融合了奇门遁甲,那家伙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老兄弟们一会儿就能抓到他,我就是怕他来你这儿捣乱,你和月吟姑娘是贵客,打扰了你们俩的休息那就不好了。”大列巴探头进去朝屋里望了一眼,这老屋中家具很少,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江月吟也并不在炕上。
“怎么?月吟姑娘…她…她不在吗?出去了?哎哟,那贼人是个高手,可别为难月吟姑娘呀?”也不等马程峰同意,大列巴直接闯了进来,那双眼睛不停地在老屋角落中搜索着。
他开始怀疑江月吟了,也许是马程峰吩咐江月吟做的。
“前辈放心,月吟姑娘刚才还在炕上呢,嘿嘿…您也知道,我们…我们俩毕竟年纪还小,又没有完婚,这女孩子嘛,总会害羞的,还不是怕被人撞见吗?您是过来人,应该懂!”马程峰咧着嘴玩笑道。
“哈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其实也没啥,小两口亲热嘛!怪我了,怪我了,也没提前打个招呼。”老胡子笑着走到火炕前掀开被子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