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梓晨双手合十心中祈祷了两具,飞快抽出一张塔罗牌,她不敢自己打开,乖乖地交给了安德罗。
安德罗翻开塔罗牌,上边画的是古埃及法老手上托着一只苍鹰,而法老头顶则是一****太阳。
“梓晨,留下吧!你只有留在中原才会得到幸福,你的太阳就在头顶!”安德罗说道。
“不!安德罗,我…我要跟你走!我离不开你!我不信你的占卜!”
安德罗摸着她稚嫩的小脸蛋说,傻妹妹,你可以不信塔罗牌占卜术,姐姐可以再帮你看一看你未来的夫君,如果你的夫君是东方人那你应该就相信了吧?
安德罗双手庄重地捧着水晶球,带着小梓晨走出大篷车,跪在青草地上,把水晶球高高举过头顶,让那银白色的月光照在水晶球上。然后闭上眼,口中用波斯文默念神秘咒语像是祷告。最后,她把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放在了蓝梓晨面前。
她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小刀,然后冲蓝梓晨点了点头。蓝梓晨接过刀,割破自己的右手食指,鲜血顺着她芊芊玉指一滴滴流淌下来,晶莹的血滴滴在水晶球上的那一刻,就好似是落在了水面上一样,激起无数道水波纹慢慢向外扩散开来,随之,它的血水让水晶球浑浊了起来。过了会儿,模糊的水晶球中形成无数缕血红的烟雾,烟雾慢慢交织起来,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像。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这男人的脸怎么形容呢?俊俏?倒也不算,丑陋?也不是。他的脸有点圆,嘴下还有一抹小胡子,看长相很像是个满人!而且更奇特的是,这个信奉萨满教的满人竟然身着一套青云道袍,他手上托着一把拂尘,拂尘无风而动,显得仙气十足。
“姐姐我不要嫁给一个道士!”
“傻妹妹,这是天意,日后他就是你的乘龙快婿了。好了,这下你信了吧?你我缘分已尽。你该学的也都学会了,日后珍重吧!”
安德罗走了,只留下一块绣着花蝴蝶的红帕子给蓝梓晨,这对别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蓝梓晨来说却是一笔莫大的财富。
少女蓝梓晨跟在吉普赛女人安德罗身边一共三年时间,她学会不少本领。日后也都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领,包括绝世轻功燕回朝阳!
后来蓝梓晨依靠这身绝世轻功重拾旧业,变成了江洋大盗飞天耗子。这么多年来,她走南闯北,偷盗无数,从无失手。几年后,在天津卫碰到了海兰查。当他第一眼见海兰查的时候,蓝梓晨就惊呆了。以前她一直以为是安德罗随便找个借口想抛弃自己。吉普赛女人惯会用幻术,也许水晶球中男人的影响是她变换出来的。
但当她见到海兰查的时候这才想起来,海兰查长的竟与数年前,水晶球中的男人一模一样!是巧合吗?还是天意使然?
以为是海兰查魅力大?他有啥魅力,满人长的不如中原人好看,而且当初人家姑娘也不知道他道行有多深。那未啥他走到哪跟到哪呢?实际上是蓝梓晨好奇,就是想看看这个水晶球中出现的真命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
“真人认得安德罗?”蓝梓晨诧异地问太清真人。
太清真人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他还真与安德罗有一面之缘。只不过,这吉普塞女人竟想偷他炼的不老金丹被他擒住了。太清真人乃是心善之人,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异族姑娘,所以就把她给放了。几天前,盛京城中闹贼盗,那贼盗轻功绝顶,用的功夫竟然就与当年那个吉普塞女人如出一辙。太清真人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山神朝窗外看了看月色,说好了,咱们闲聊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活动活动了?
他推开木门,门外一股股呼呼的阴风直往里钻,身后众人也跟了出来。
这小木屋盖在半山腰上,后边已经没有道了。只见老山神一挥手,山路尽头,两侧树木竟然向左右倒了下去,脚下一人多高的荒草也枯萎了下去,竟然形成了一条曲折的山路,一直朝后山延伸而去。
“这…这…”海兰查惊讶地看着太清真人。
“呵呵…龙毓呀,车到山前必有路,只是这路却是山神老爷开的哟!”他捋着花白的胡须说道。
山道两侧,无数冤魂厉鬼不停地冲过来,但都被老山神强大的气场吓退了,它们张牙舞爪面目狰狞,躲在荒野间窥探着。
“哼!这些冤魂厉鬼,看贫道吸了它们!”海兰查喝道。
“龙毓,不可!这些鬼怪自有它们可怜之处!它们天魂与人魂早已散去,仅剩最后一缕地魂游荡在人世间无法转世投胎已然够可怜的了。他们也不想为恶呀!罪魁祸首都是那千年大鹏!”太清真人慈悲为怀不忍再让他们魂飞魄散。
这些冤魂厉鬼已然只剩下地魂了,他们是在想方设法找替身,如果找不到替身就永世无法转世投胎,仅能靠黑风山中的阴气维持,甚至有可能那千年老妖一个不高兴,就吞了他们的地魂当食物。倒也不是没法子让他们解脱,需要修为深厚之人为他们画一张功德符,送他们的地魂上黄泉路,要不然,阴司鬼差是不会收他们的。
“太清子,这就是你与空灵老道的区别呀,你这人总是慈悲为怀,却不知你心中慈悲什么时候能让你功德圆满。”山神老爷笑道。
他们是老朋友了,几年前千年大鹏鸟占了黑风山后,太清子就把山神的金身像接回了太清宫中受香火。
“呵呵…那贼老道你可莫要再提及了,他呀…怎么说呢!跟我始终不是一路人,可能也就只有他敢收龙毓为徒吧。罢了罢了不提他了,再见面就是在九天之上了,你这老山神说人家坏话,小心到时候那贼老道给你穿小鞋!”太清真人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