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说话呀!你哑巴了?来呀,既然这个小道士不会说话,那留着舌头干啥?给本贝勒爷割了!”一声令下,左右侍卫冲上来就撬开了小道士的嘴。
“贝勒爷饶命…在…在…龙毓真人在后山!”他被逼无奈只好出卖了龙毓。
“来呀!给我包围了太清宫,没有本贝勒爷的命令,一只耗子都不行跑出去!违者立斩不赦!”
哗啦啦…数百清兵团团包围了太清宫。
纳苏肯气势汹汹地领着手下人冲进了太清宫,进去后,见道士就打,见东西就砸,连喊带骂直奔后山而去。
穿过长廊站在山脚下,正要上去,突然就见龙毓真人手托月华仙尘眯着眼睛走了下来。
“无量天尊,贝勒爷为何动怒啊?可是太清宫中贫道的哪位小师弟惹恼了贝勒爷吗?”
“海…”纳苏肯怒目瞪着他,单手指着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吐出他的俗名。“龙毓!我家兰福晋呢?速速交出来!”
“哟,贝勒爷这话问的怕不妥当吧?福晋自然是在贝勒府中,难不成贝勒爷自己的媳妇儿看不住却要找我一个道士要人吗?”龙毓毫无畏惧,几步走到他面前,面沉似水答道。
“你个小道士,竟敢顶撞我家贝勒爷?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让军爷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说话的是纳苏肯身边的一个千夫长,千夫长顾名思义,手下铜铃一千名士兵,自然是身手不凡。这个千夫长以前是纳苏肯的贴身侍卫,据说也是江湖匪类出身,一拳能打死老虎的主。
纳苏肯这次没有再顾忌兄弟的昔日情分,并没有出言阻拦手下人为他出头,而是抱着肩膀看着,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意思。他是故意想让龙毓在太清宫中出丑,也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在盛京城中到底什么才是王法!得罪了他纳苏肯的人都得死!
龙毓淡淡一笑没有理会这个膀大腰圆的千夫长,而是与纳苏肯四目相对。他淡淡问道:“贝勒爷,你当真是想让这位壮实死吗?”
纳苏肯没有说话,扭着头不搭理他。他对这个千夫长的功夫很自信,当年上百号人来府中做门客,唯独最后留下了他,因为这个膀大腰圆的江湖人出手狠辣,只要他一声令下,连自己亲爹都敢杀!这样的奴才他最喜欢!
“妈的!小道士,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壮汉怒喝一声,高高举起马刀冲着龙毓就砍了下来。
岂料,他高高举起的手停下了,他整个人就这么僵在当场,仿佛是一座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再看龙毓真人,他双眸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一股股白色气体被吸入他的七窍之中,这些白气竟是那壮汉体内的三魂七魄!
咣当一声,他手中马刀掉落在地,整个人硬邦邦地也倒了下去。纳苏肯弯腰一探他的鼻息,立刻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他指着龙毓半天没说出来话。
“贫道怎了?贝勒爷,贫道好言相劝您就是不听,这位壮士是为您而死呀!哈哈…”龙毓捋着小胡子笑道。
“海兰查,这两年多不见你竟然习得邪术?难怪朝廷都在通缉你!”
龙毓说,是又如何?何为正,何为邪?世上千万人就是千万张嘴,别人怎么说贫道是管不住的。是正是邪都在我自己心中。
“海兰查,你当真要与本贝勒爷做对吗?你可知你刚才杀了朝廷命官,已然犯下大罪!今日本贝勒爷只要下令,不仅仅是你,连带着太清宫中数百小道士全要因你而丧命,被拉去砍头!交出我的兰福晋,降了吧,本贝勒爷可以看在昔日你我之情的份上,赐你个体面点的死法。”事到如今,纳苏肯竟然还想着要杀龙毓,真是荒天下之大谬,龙毓不杀他已然是开恩了!他还没看清自己的对手到底有多可怕!
“呵呵…哈哈…哈哈…”龙毓真人放声大笑,那笑声简直震得地动山摇,惊的山中鸟兽四散逃窜。
“你…你笑什么?”吓的纳苏肯后退几步,身后立刻冲上来上百号铁甲兵挡在近前,生怕龙毓再用邪术秒杀自己。
“贝勒爷刚才的问话,是代表朝廷呢?还是以贫道故人的身份在好言相劝啊?”龙毓孤身一人站在山道上,数百号铁甲兵愣是没有一个敢冲上来的。他身上的气场太强大了,这是一种生物气场,只要是个喘气的就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杀气。
“有什么区别吗?”纳苏肯一摆手,铁甲兵后跟上来一排弓箭兵,弓弦上已然是一支支箭矢,随时做好了离弦之势。
龙毓真人说,若是贝勒爷代表朝廷与贫道对话,贫道可以直接回答贝勒爷的话,以贫道现在的修为,你这数百铁甲亲卫,和一百弓弩手顷刻间将魂飞魄散,连下地府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若是贝勒爷还是昔日我龙毓的好兄弟,那么贫道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看在你我昔日的情分上,看在你这几年没有亏待依兰的份上,贫道可放你回去!
“你?你这妖道!你威胁本贝勒爷?你敢杀我?难道你要反了吗?盛京城还有数万精兵,不管你这妖道有天大的本事,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朝廷也不会放过你的!”他恶狠狠道。纳苏肯并没有留意到,身后虽然有数百铁甲兵和上百号弓弩手,但手下军士浑身正在瑟瑟发抖,他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愿凭白送了性命。刚才眼看着千夫长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就被龙毓真人把魂缉走,没有人觉得有十足的胜算。
“贝勒爷,你还记得吗?小的时候你我曾打赌。那次你我相约去城外狩猎,当时你我才12岁,途中遇到一只花斑猛虎。贫道说我必手刃兽王,扒了虎皮送与依兰妹妹。你不信,于是打赌。结果怎么样?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