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毓解开道袍两颗扣子,活动活动筋骨,把手中月华仙尘扔到了地上,索性抽出寒血刃拉开架势。“贫道认为,你们东瀛人的武功全部是我中华功夫演变而来,我们是爹,你们是儿子!儿子永远打不过爹。”
“八嘎!”那东瀛武士果然被激怒,再不管白依兰,扬起武士刀朝着龙毓就冲了过来。
“啊!!”他怒吼一声,高高跃起,劈了下来。
“哼!不自量力!”龙毓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扬起手臂用寒血刃抵挡。
只听大当啷啷一声…无坚不摧的寒血刃已然把锋利的东瀛武士刀砍成两截。
“嗯?纳尼?”那忍者诧异地看着断刃。日本刀铸成很繁琐,跟中原兵器铸造工艺不同,他们的武器讲究的是坚韧,而并非轻巧。这把刀可能是他祖上传下来的,这忍者一直带在身边,跟随纳苏肯几十年,也为他杀了不少人,但却从没失手过。
“东瀛狗,你这把刀不行啊!我就说嘛,弹丸小国没有什么好铸剑师。哼哼,不过那就怪不得贫道了。”龙毓冷冷笑道。随手甩出了寒血刃,寒血刃速度极快,疾驰而来。
东瀛忍者双目圆瞪,反应也很快,手心中一直掐着一个弹丸。他重重地把那东西砸在了脚下。
只看得嘭地下,那东西炸开了,顷刻间,一股黑烟弥漫而起,把他的身体遮挡在里边。
等龙毓冲过去一瞅,这家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哼…东瀛忍术?好啊,有本事你跑了就别回来再找死!”龙毓扶起虚弱的白依兰,看了看,幸好那家伙没有伤到她。估计纳苏肯还念着夫妻旧情呢。
“贝勒爷…快走…别…别管依兰!他们是冲我来的,大不了奴婢一死了之!”白依兰靠在他怀中弱弱道。
“傻丫头,说的什么话?可不许再叫自己奴婢了,我从没把你当过奴婢,你是我的好妹妹,我又怎能把你再交给纳苏肯呢?以前是哥哥对不起你,现在听我的,我带你走!”龙毓双手抱起她转身离去。
龙毓没有察觉到,他脚后跟地下的泥土下,正有一股力量涌动着。
“贝勒爷…我门要去哪里?纳苏肯权倾天下,咱们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依兰是不想连累你呀!”
“放心吧,贫道带你去湘西,湘西苗寨超出满人统治范围,别说纳苏肯了,就连小顺治也不敢闯进来。我先把你医好,然后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再给你介绍个好姐妹认识!”龙毓安慰着她说。其实,他自己此去湘西也有点没谱。相传苗人性情古怪,苗医十分神秘,很少医治汉人,就算找到肯医白依兰的蛊婆,人家也有规矩,医一人杀一人。
正在他抱起白依兰打算离开时,突然,背后泥土下猛地窜出来一个人,东瀛忍术名不虚传。也许他们的外功不如中原人,但是这诡异的忍术,连龙毓都未曾见识过。
他手中的武士刀已经被龙毓拦腰砍断,但就是那半截武士刀。东瀛刀法已快准狠著称,刀刀直要人性命。他不想再给龙毓机会,一刀猛地戳了下去…
其实龙毓在他钻出地面时已经有所察觉了,但他现在怀里抱着白依兰,不方便躲闪,又不能施展千里一夜行。只觉得背后脊梁骨火辣辣地疼了下,然后冰冷的半截刀穿过背脊贯穿肉身从小腹一侧穿了过来。
“啊!贝勒爷…你…你…”龙毓虽然修为深厚,但也是**凡胎,这一刀下去疼痛难忍,鲜血不住地往外淌。双手失去平衡把白依兰丢在了地上。
他站在原地没动,右手摸了摸从深厚插出来的半截武士刀,刀刃十分冰冷。
“哼哼!哼哼!满洲鞑子,你地死啦死啦地!哈哈…”背后,那东瀛小鬼子狂妄大笑着,总算是一雪前耻。
“死?是…是该死!你破了贫道不败之身,你是该死!”龙毓身上插着把那半截刀,竟没有倒下,忍着剧痛慢慢转过身来,他双眼中泛起无穷杀意!一步步朝东瀛忍者走了过来,好似地狱魔王!
“啊?八嘎!你…你不是人?”简直难以置信,一个人伤到这种程度,竟然非但不死还能动弹?
“东瀛狗,你还想用遁地术吗?”龙毓是真狠,不但对别人恨,对自己也恨!他双手握住半截长刀,一点点从自己体内拔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然后张开右手手掌,顷刻间,手掌中凝结起一股神秘力量。官道上,狂风大作,强大的吸力把那惊恐未定的东瀛忍者吸了过来。龙毓大手死死掐住了他的天灵盖,开始运功!
“啊…额…”强大的力量贯穿东瀛忍者的脑壳,仿佛一股飓风正在体内暴虐地肆意旋转,不仅吸食了他的血肉,同样吸食了他的灵魂。
他浑身颤抖着,脸上的肉也跟着抽搐着,双眼泛白,口吐白沫。
“贝…贝勒爷…你…你…”此情此景可是把白依兰吓坏了。一来龙毓受伤,二来,她认识的海兰查贝勒爷心地善良,对下人们从不苛刻,他为人谦和,是同龄人中性格最好的。再看看现在,他的邪术顷刻间就让一个大活人化作一具干尸。
哗啦啦…龙毓把手中干尸扔到地上,摔散架子。赶紧为自己点了止血的穴位。又敷了药。
龙毓不简单,如果是三年前,他想都不敢想,自己被人把肚子捅出个窟窿,自己亲手又把肠子塞了进去?
“呵呵…依兰,吓坏了吧?”龙毓捂着伤口转过身来,他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这就是真实的我!我说过,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海兰查贝勒爷了!我现在是龙毓真人!我有阴阳双修之道,善可度人,恶可杀人。”
“贝勒爷永远是贝勒爷,奴婢永远是那个依兰,不管贝勒爷怎么样,依兰一生一世会侍奉左右!依兰不懂什么是善恶,贝勒爷决定要做的永远是对的!”白依兰与龙毓二人相互搀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