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贫道乃是空灵道长得意弟子,岂能贪恋红尘呢?”龙毓一本正经说道。
“切,德行吧,咋地?本姑娘让你娶你还不娶呀?”
龙毓嘿嘿笑着,把蓝梓晨拥入怀中。月光下,一对苗族年轻男女激吻着。
月半弯,龙毓晃了晃脑袋,用手摩挲一把脸,简直难以置信。虽说男女之事在正一道中不是禁欲,但自己乃是修行之人,心如止水般,跟蓝梓晨已经认识有些时候了。不是说蓝梓晨以前不好,以前的她也很美,可自己都把心中的那份情感压抑了下来,但怎么今夜突然就爆发出来了?竟然与她…
“无量天尊,师傅,徒儿这是怎么了?也许情至深处都会如此吗?看来徒儿修行还不到家!”他好像犯了错误,在信仰前忏悔。
“哎?怎么好像是本姑娘占了你的便宜一样啊?”蓝梓晨靠在他怀中妩媚的笑着。
不对劲儿,他提着鼻子嗅了嗅,蓝梓晨今天身上有股香味,这股香味很淡雅,但却不是往常时候她身上天然的体香味儿。这股气味好似花儿的芬芳,又好似是使人神清气爽的紫檀香,怎么回事?他又凑近闻了闻,不免被熏的打了个哈欠。
“讨厌!色道士,往哪闻啊?”蓝梓晨羞答答地捂住了胸口。这香是她今晚故意给龙毓准备的。
“梓晨,你身上的气味…呵呵…贫道知道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等我的时候怕是以为我背着你与昔日的青梅竹马怎么样了吧?于是乎,只能出此下策算计了我?”龙毓现在是江湖人,乱世江湖,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有。
这香味中分明蕴含着某种迷情药粉的气味,瞒不过他。
“嘿嘿…我用香了,怎么,你介意呀?”
“哎哟,我的梓晨哟,怎么你说的好像贫道不是个正常男人一样呢?梓晨姑娘貌美如花,好似天仙,就算不用这醉人的迷香,贫道也早已沉沦不可自拔。”龙毓搂着她说。
“切,算你有良心会说话!好吧,就冲你龙毓真人今晚嘴甜的份上,明儿带你们去苗疆,救你的小美人。不过…”她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海兰查,你当本姑娘看不出来吗?白姑娘的眼神不对,她心中有你,不管你是否把她当成妹妹,人家恐怕不那么想吧?说吧,到底我们俩你怎么选呀?我可告诉你,你是个男人,今夜你对本姑娘已经…哼哼…你要是有负于我,我就把你阉了!让你回盛京做死太监去!”她揪着海兰查的耳朵蛮横道。
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蓝梓晨敢这么对待海兰查了,他可是得了大道之人。世人眼中的龙毓真人,这场面可是寻常人花多少钱看不到的。
“我的梓晨姑娘哎,你这说的哪的话呀?贫道自打天津卫与姑娘第一次相见,就早已暗下决心,此生此世非姑娘不娶了!你就别作了好不好?”女人就是女人,不管怎么懂事的女人,都会争风吃醋。弄的龙毓也是一脸的无奈。
这时,蓝梓晨表情突然冷漠下来,伸手压住了龙毓的脑袋,然后俯身趴了下来。
“干嘛?这怎么还说不听了呀?至于吗?”龙毓不解。
“嘘!”她竖起食指。“有高手靠近了!”她指了指吊脚楼下的古道上。
只见,夜色下,一道黑影突然从河对岸蹦了过来,那人的身法极快,虽比不得千里一夜行和燕飞朝阳,不过也是个绝顶高手了,落地后竟然一丁点动静都没有。这人鬼鬼祟祟的,一边潜伏在夜色下穿梭于古镇老街上,一边不停地用鼻子嗅着。
他并没有察觉,房顶上此时此刻正有两个人跟踪他,这两个人的轻功比他还好,双脚踩在瓦砾上也没有动静。
那黑衣人跑到一条巷子里,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跟着,翻身蹦了上去,落在吊脚楼二楼上。那时候老百姓不管是汉人还是西南少数民族,窗户上只糊了一层纸,他用手捅破,往里边先是看了一眼,确定屋中的人已经睡着后,则撅起嘴,对着被他捅破的小洞吹了一口气。
龙毓眼睛尖,他看的是真真切切,就见从他口中吐出几只小虫子,那小虫子不大也就跟黄豆粒那么大,浑身白花花的,身上长着一对翅膀,朝屋里飞了进去。
“啊?他下蛊了?”龙毓小声惊愕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苗人下蛊呢。以前他曾听人说过,苗蛊十分神奇,往往是无形无味,在人毫不知觉的时候就已经身中剧毒。当时龙毓还不理解,总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果然神奇!
“嘘!苗人的恩怨最好别管。”蓝梓晨捂住他的嘴说。
俩人在房顶上一不小心,弄出了声响,楼下下蛊之人做贼心虚,一听上边有动静,立马抬起头来。苗人都知道有巫蛊之术,但是,下蛊仍然是被人不耻的行径。见自己的好事被撞破,那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俩。
“谁在上边?”那人用苗语问道。
“抱歉,你继续,我们无意打扰。”蓝梓晨用苗语应了句,拽着龙毓转身就要走。
那人岂能容他们?葱二楼蹦上房顶几步就追了上来。“想走没那么容易?留下性命吧!”他手腕一抖,袖口中竟甩出两条毒蛇来。
那两条毒蛇吐着蛇信子,露出口中两颗尖锐的毒牙已经飞到二人身后了。
龙毓本不想惹事,但人家都已经出手了,自己也硬着头皮也得接下来,这种时候,你若怂了,对方定然不会饶你,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他抽出寒血宝刃转身一刀砍了下来,把那两条毒蛇拦腰砍断。
“兰查当心,有毒!”蓝梓晨是苗人出身,懂得苗蛊的厉害,就看得那两条毒蛇被拦腰斩断后,体内溅出一股股粘稠液体,那液体可不是普通的血,带有剧毒!她扬起胳膊,掀起胯下百褶裙往上一抖,顿时就听刺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