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作者:无双

只是他再快也快不过龙毓,龙毓缀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已是离魂症,根本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人跟踪,就算是清醒状态下,千里一夜行这门轻功也不是普通人耳朵能听着的。龙毓一直走走停停,始终躲在暗处。

 跟了会儿,就见这孩子顺着一座小山,翻出了城墙,然后朝一片林子里跑了进去。

 龙毓跟到林子前边赶紧停了下来,这林子里好重的阴气呀…就算住的不是什么千年老妖,也是冤魂厉鬼藏身之所。

 林子里传来水流声,龙毓一瞅,原来林子尽头是条小河,纳兰宗平站在小河边上不走了,他就这么直勾勾站在河边上,盯着那平缓清澈的小河发呆。

 奇怪…这么重的阴气,应该是一处藏污纳垢之所,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看错了?龙毓高高跃起,跳上枝头俯视着这条小河。不多时,就见那清澈的河面下竟然露出一个脑袋,那是一个女人的脑袋,女人长相清秀,皮肤很白,月光下,是那种死人的惨白色。她头发湿漉漉地,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她慢慢光着脚丫走上河岸,冰冷的河水不停地从她发丝间往下滴答着。

 “呵呵…呵呵…媚儿…媚儿…”纳兰宗平竟然开口了。

 “嘿嘿…哼哼…坏死了,才来找人家!”女人冲上来扑进了他的怀中,与他百般柔情着。

 她的身体十分柔软,好像一条蛇似的几乎缠在了纳兰宗平身上,二人口齿交合,两条舌头缠绕在了一起,此情此景也让龙毓面红耳赤,不免想起了家中的美娇娘。白依兰?不,心中更多惦记的是苗疆的那个俏皮小阿妹。

 鱼水之欢后,纳兰宗平浑身大汗,瘫软在河边。

 “人家还想嘛…你还不快去…”女人在他耳边娇滴滴道。

 这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刚才与她欢愉几乎用尽了浑身气力,可他丝毫不觉疲倦,听到美人的吩咐后,穿上衣服转过身来,茫然地朝林子外走去。

 “哼哼…嘿嘿…”女人暧昧的笑着,那小动静,几乎是世间所有男人都无法抵御的魔力。

 龙毓心想,好你个女妖,待贫道一会儿回来,再好好收拾你!你已成秋后的蚂蚱了,就使劲儿嘚瑟吧!

 他转身从树上蹦了下去,跟着纳兰宗平的脚步,来到了林子后的一个小村庄。

 这村庄不大,也就是百十来户人家,不过看的出,纳兰修让汉中城百姓生活富足,小村子家家户户房前都挂着一盏红灯笼。家家户户到了晚上也不关门闭户,无需担心有飞贼入户偷窃。

 纳兰宗平就这么漫无目的地绕着小村来回溜达,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这时,村外走进来一个汉子,汉子一只手拿着灯笼,一只手拿着铜锣。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原来是个更夫。

 纳兰宗平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刚好是背对着更夫的,月光下,他的影子斜长,显得格外诡异。

 更夫见前边有人,没敢主动靠近,开口问道:“这位公子爷,小的看你这双鞋…怕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爷吧?您住哪啊?是不是喝多了?要不小的送您回去?”

 更夫半夜总能碰着这种醉汉,虽然更夫赚的不多,可平时油水不少,油水从哪来呀?比如有喝花酒的,喝多了后,找不着家了,醉倒在街边上了,他就给扶回去,一般都是有钱的公子哥,人家能亏了他吗?家人多少都会赏点。所以呀,自古以来更夫虽然这职业危险,但可也算是吃香的职业了。

 更夫是有品的,属于公务员,一般时候身边都跟着几个巡城的兵勇,不过这里是城外,小地方的更夫肯定没有随从。

 这更夫也是有眼力见,虽然纳兰宗平就穿了一身贴身内衬,但脚上这双靴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上边都是用金线缝的。

 “公子爷?小的跟您说话呢?哎?”他又叫了一声。前边的纳兰宗平还是没说话。

 更夫想了想,慢慢走上前去,从后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公子?您没事吧?”

 这时,突然纳兰宗平回过头来,一双眼中竟然泛起了血红之光,那表情骇人至极,害死棺材里的大粽子异样,张开大嘴就朝更夫扑了下来。

 “无量天尊…”生死关头,龙毓是不得不出手了,他甩动月华仙尘,几根穗儿子飞了出去,立刻牢牢捆住了纳兰宗平。月华仙尘乃是降妖除魔的宝器,捆一个大活人还有个挣脱?

 更夫吓傻了,浑身瘫软,倒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呵呵…原来是这般啊?难怪呢!”龙毓走了上去。

 纳兰宗平面目狰狞,口中嗷嗷大叫着,寻常人听不懂他说的话,他这是尸语。

 “公子莫要动怒,贫道这也是出于无奈,若不出此下策,公子这辈子就完了,活人精气是有限的,你还能供养那女妖几时啊?”龙毓拽着月华仙尘说道。

 他使劲儿挣扎着,可别说他了,就算是山中的妖精也无法挣脱月华仙尘的束缚。

 “你太不老实了,这样可不行。”龙毓手腕翻转,暗自在手掌上结了个佛手印,摆出兰花指的手势,用食指点在了他额心处。还别说,这一点,他立刻有所收敛,再也不叫唤了,老老实实地跟着龙毓转身走了。

 “贫道劝你忘记今夜之事,若不然当心惹来灾祸呀!”他回头对那个被吓破胆的更夫说道。

 “是是是…多谢道长提醒!我什么都忘了,什么都没看见!”吓的更夫屁滚流似的跑远了。

 龙毓带着纳兰宗平又回到了那片林子里,然后收了月华仙尘,说:“放心去吧。”

 纳兰宗平的身体晃晃荡荡地,僵硬着朝林子里的那条小河走了过去。这次跟前番他离魂症时候又不一样了,明显这次好像是被人控制了身体,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就像个木偶,极其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