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放心,宗平公子一会儿就会醒来,呵呵…将军三代单传是断不了的!”他笑道。
他挥动月华仙尘,口中默念神秘咒语,只见得无数条仙穗儿好似游蛇一般炸开,齐齐朝着纳兰宗平的脸盖了下去,竟顺着他的七窍慢慢钻进了脑袋里。
“哎呀…真人啊!这…这可使不得呀!”他爷爷吓坏了,以为龙毓要杀了他孙子呢。
“将军别说话,你且看好!”随着他口中默念的咒语节奏越来越快,一股股灰色气体顺着顺着月华仙尘传入了纳兰宗平体内。
“破!”龙毓一声大喝,那贴在床上的七张符咒瞬间炸开,屋中烟气弥漫开来。下人们怕着火,赶紧找来水。却被龙毓制止了!
“都别动,今儿就算我老爷我也得听龙毓真人的,没他的命令谁也不行过来啊!”纳兰修呵住了下人。“真人,我孙儿他…他…”
月华仙尘的仙穗儿已经抽了出来,可纳兰宗平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呵呵…将军呀,恕贫道直言,将军前翻允诺还算数吗?”龙毓回头问道。
纳兰修跪在他面前说:“真人啊,本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我这小孙儿出事啊!您可别吓唬我!只要孙儿可以健康的活下去,您要什么都行!只管开口!”
“好!将军记住这句话!不要食言!且看好!”龙毓从腰间逃出一个小铜铃铛,贴近纳兰宗平的耳朵,哗啷啷…晃动了两下。
他口中喃喃道:“宗平公子,此时不醒更待何时啊?”
就见纳兰宗平被他这一声呼唤,慢慢睁开了双眼,眼中再度恢复了清澈。他晃了晃脑袋,诧异地看着床边的龙毓,又看了看自己爷爷。“爷爷?您…您怎么在这儿?我…我这是怎么了?你们都跪着干嘛呀?”
“我的宝贝孙儿呀!你可吓死爷爷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上去哪了啊?”纳兰修喜极而泣,抱住孙子老泪纵横。
“呵呵…恭喜将军了。”龙毓双手抱拳,其实就是在讨酬劳呢。
“孙儿啊,快下来,给龙毓真人跪下,快谢谢真人救命大恩。”
纳兰宗平茫然地看着龙毓,他当然不认得龙毓了,爷爷平白无故让他给这么一个年轻小道士跪下,身为小公子爷,他可弯不下腿。
“公子不必行大礼了,贫道救你也是受将军所托而已。”龙毓说道。
“真人?”他诧异地看着龙毓,好像在脑海里的角落寻到了龙毓的模糊身影,也许,是梦中吧。“媚儿呢?我的媚儿呢?真人一定见到她了对不对?我要找媚儿!我们两情相悦,此生非她不娶。”
原来那条水蟒叫媚儿。
“宗平公子,你刚才是做梦了,哪里有什么媚儿啊!”“不会的,不会的,怎么有这么真切的梦?媚儿说过,要嫁给我!你骗我对不对?我要去找媚儿,媚儿家就住在城南树林里的一条小河边上,不信…不信我带你们去看呀!爷爷!您相信孙儿对不对?”
纳兰修对小孙子宠爱有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给摘。赶紧说:“只要平儿喜欢,不管是谁家的闺女都娶,平儿放心,爷爷马上派人去提亲!”说着,他就召唤老管家。“还愣着干嘛呀?去准备聘礼,备马,一会儿本将军要去城南提亲!”
“将军且慢,你跟我来一下。”龙毓把他拽了出去,小声在他耳边说清了昨夜的所见所闻。
听的纳兰修瞠目结舌。“什么?水蟒?真有此事?”
龙毓质问他说:“将军是要让那妖精做孙媳妇儿吗?”
“来呀,平儿刚醒,你们好生伺候着,今日不许他出府!”纳兰将军下令道。
“爷爷!爷爷!让我去见媚儿吧!我和媚儿是真心相爱的呀!爷爷…放我出去!”纳兰宗平拼命地拍打着门窗,下人们不敢为他开门,已经上锁了。
早晨吃过早饭,纳兰修跟着龙毓去了城南小树林,终于在河边上见到了那条巨蟒的尸体。好家伙,白天看的更真亮了,这巨蟒足有十来丈那么长,八个人都抬不起来。这让纳兰修对龙毓的本领佩服的五体投地,想不到就是这妖精作祟,蛊惑自己孙儿,又害了那么多条人命。
“多谢龙毓真人替我汉中百姓斩妖除魔呀!本将军说话决不食言,来呀!”他一摆手,老管家端来一个大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张丝帕。“真人,小小意思请笑纳吧!”
龙毓掀开丝帕一看,哎哟喂,这纳兰将军出手还真阔气,托盘里是一厚沓子银票,一共是十万两。这么多的钱龙毓这辈子还第一次见,说实话,这么多钱放在谁面前不动心呀?这么多钱都足够再盖一座灵州城的了!
纳兰修见龙毓看着托盘上的银票迟迟不肯伸手,又拍了拍巴掌,老管家又端上来一个托盘,里边照样还是十万两银票。
龙毓还是笑而不纳。这可把纳兰修看糊涂了,暗说像他们这些老道,也都是为了生计,这么多钱他怎么可能不动心呢?就算是顺治帝请道士做法降妖,也不一定能出这么多银子呀?
十万两银子相当于多少钱呢?有人理解是一百万,有人理解是一千万。其实这么换算都不完全。顺治帝是清朝初年,那时候四海之内战事不断,满清的江山也不牢固,经常要出兵平定乱党。打仗最费钱了,所以那时候国库空虚,具史书记载,顺治退位的时候,国库中仅有五十万两白银。所以您就衡量一下纳兰修给龙毓这二十万两银子是多少钱?快相当于半个国库了!
这老爷子在西南三省搜刮的民脂民膏几乎都在这儿了,让他再拿也拿不出来了。
“真人…您这是…”
龙毓摇了摇头,把两个托盘都推开了。“将军,贫道乃是修行之人,要这些黄白之物作甚啊?这么多的银子我玄妙观也放不下,岂不是要招来贼人的惦记?就算没有贼寇惦记,顺治爷也饶不了我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