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门,与敖逐月一起,御空飞行。叶槐如今的技术,自己一个人飞着挺像话,如果让他带一个,估计和屁股冒烟、即将失事的飞机差不多,平衡是什么东西完全就不知道。
同样是御空飞行,黄照熙也好,敖逐月也好,姿态只有行云流水、优雅自然能形容,在空中仿佛如履平地,闲庭信步,让叶槐好生佩服,似乎天空生来就是她们的领空似的,还真是稀奇。
视讯符提示的地址在郊区,那里是一大片的田地,不一会儿飞到,敖逐月站在空中,叶槐下去。空旷的田野,仍有几丝翠绿,一目了然,甚至还没开始找呢,老远就能听到鬼夜哭的声音,呜呜咽咽。
叶槐下意识的皱皱眉,自小到大,最恨的就是鬼夜哭,能烦得人发疯,抽抽噎噎的,又不是痛痛快快的大哭,每次听到鬼夜哭,叶槐最想做的就是把哭的那只鬼找出来揍一顿。
呜咽的哭声,似乎从四面八方而来,叶槐叹了口气,很认命的拿出他用的最熟练的净化符烧了往空中一扔,四面八方来的恼人哭声就只剩下一个北方,转身向北方走去,刚走两步,周遭的环境立即一变,遍地的尸体,偶尔有几个小土堆,鬼火闪烁,怨气翻腾,完全没了田野的样子,反而有些像墓地。鬼夜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墓地的最北边,一道飘忽的人影蹲着,哭声就是从哪里来的。
叶槐没有动,静静打量着四周,这里好重的阴煞气。未等他有何动作,黑色怨气慢慢汇聚,凝聚成一个个模糊的人影。遍地的尸体,发出难耐的呻吟,蹒跚着,笨拙的慢慢爬起来,先是茫然四顾,待看到站立的叶槐时,全都行动一致的扑向他。
“欢迎来猎场,小猎物,这是特意为你而设的陷阱,喜欢吗?”
阴柔尖细的声音和语调,仿佛指甲刮过玻璃的感觉,让人牙根酥软。叶槐舔了牙齿一下,淡淡道:“不过是个百鬼追魂阵,有什么可炫耀的?你敢抓地府名单逃出来的亡魂,不怕因果业报吗?”
“哈哈哈哈,黑暗圣宫的人会怕地府?小猎物,你真是天真得可笑。”笑声不无得意,充满蔑视。
叶槐摇摇头,敢轻视地府的,显然是没吃过地府的苦头,所以说,地府的那些神仙一个还比一个腹黑,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阴神,哪一个会是简单角色,所有轻视地府的人都被蒙骗了。
那人得意的道:“这里以前是个乱葬岗,被人镇压了阴煞之气,改为农田,如今正好为我所用,用来勾你这个小猎物!”
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叶槐有些想念白叔,同样是娘娘腔,白叔真是太可爱了,对比产生美,以后再也不歧视白叔的兰花指了。
叶槐淡然扫了一眼,道:“这样的地方,你只能布出一个百鬼追魂阵,如果让我来,随手就能摆个百鬼夜行大阵,还能在中心布个七煞灭魂阵,程度太弱,你还不如出来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玩阵法…小学生的程度也敢来和大学生比?人不自觉,鬼都害怕啊!”叶槐侃侃而谈,把布阵者贬了个彻底。那人沉默了一阵,尖声道:“牛皮谁都会吹,如若你真有能耐,为何不破阵而去?小猎物,受死!”
叶槐再次一叹,要破这百鬼追魂阵确实不难,只要有正阳之物就行,正阳之物他身就有好几个,如果他功力高些,赤阳珠就能搞定,如今功力不足,赤阳珠发挥不出太大的阳火之力,唯一的选择就是从凤九囬那里得来的南明离火珠,以南明离火珠的厉害,破这样的阵法不难,难的是驾驭的问题。
要出去也管不得能不能驾驭的问题了。叶槐拿出层层封印的南明离火珠,燥热的感觉,一时间布满周围,阴沉的天空被映得通红,周围的鬼物不安的嘶吼着,瑟缩着不敢再扑向叶槐。
催动真元,逼出南明离火珠蕴含的阳火之力,一道赤红的火焰,自漂浮空中的南明离火珠里燃起,烧向四周。
“啊!救命啊!我不要死啊!”东北角抱成一团的某只逃魂发出尖利的求救声。叶槐翻了个白眼儿,暂时压制着南明离火珠,操控着聚魂葫芦,把卷缩成一团还在呜呜哭泣的逃魂收进来。
收好逃魂,运转八成功力催动南明离火珠,瞬时火焰滔天,百鬼追魂阵应手就破,漫天的星空再次出现在眼里,阵破,叶槐满意的收起真元,任由南明离火珠的熊熊大火慢慢熄灭。火焰渐渐熄灭,兜头一股水流劈头冲下,伴随着敖逐月的惊呼声:“木头!”
叶槐连忙运转真元灌于脚下,劈头带脸的,被冲了个湿透,从头发丝湿到脚底板,感觉很爽。叶槐抹了把湿淋淋的脸,仰头望向空中的敖逐月。
敖逐月满脸的无措,手里拎小鸡似的拎着个穿斗篷的家伙,飞身下来,伸手就往叶槐脑门摸:“木头,对不起,我心急救你,感觉到南明离火的力量驱水灭火,想不到南明离火是你催动的。我已经尽力收了力量,没伤到你?”
叶槐抹着还在滴水珠的头发道:“除了像个落汤鸡外,没什么问题。”
叶槐也是个年轻人,在女朋面前,也希望能表现好一些,这才很牛逼的催着南明离火珠破阵,准备在女朋面前显显本事,结果,本事还没显呢,就被女朋泼成个落汤鸡,这叫什么?大概就是那个故事的开头往往已经预料到,但故事的结局却从未猜中,人要倒霉,啥都没法说了。叶槐很认命的再次抹了把水珠,心里琢磨着要把倒霉鬼赶紧送走。
“快擦擦!”敖逐月不知哪里变出条毛巾,随手把手里拎的家伙扔一边,给叶槐擦着。叶槐仍由她擦拭,瞥了被扔垃圾似的扔到一旁的家伙,问道:“那家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