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触到惊门了。”
“是啊,不过,有个门暴露出来,总好过抓瞎。”
叶槐仔细的观察着,脚下根据推算小心的移动着脚步,阵中的情景随着他的脚步不停地变化,有山有水,有生物有死物,偶尔伴随着几声诡异惊吓的鸣叫。叶槐稳定心神,不搭理各种诡异的鸣叫声,只专心的走自己的步子,仔细的推算。
灰黑的天空,日月星辰皆隐没不见,地开裂的口子,能容下一个人,枯树枯草,白骨累累,一副破败景象。叶槐慢条斯理的拿出长刀,淡淡道:“就是这里了。”
叶风看了一会儿,道:“这里说是生门,却又蕴含着死,说是死门却又有着几分生机。”
叶槐笑道:“你能看出这些来,奇门遁甲之术已进步不少,不过,这个阵法没有那么简单。听过一句话没?诸葛一生唯谨慎。人的性格还真是很难改变的东西。”
小二叔布阵,总是喜欢走全面风格,极尽繁复之能事,处处机关,于无声处听惊雷,每次走他的阵法,总有种耗尽精力的感受。特别小二叔的阵法都是自己推算建立的,只能全部靠推算,根本没有什么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劳心又劳力。所以说,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点可怕。叶槐抱着刀盘膝坐下,闭眼睛,叹息道:“安心坐下推算,不知要被小二叔困几天。”
…
“娘的,终于出来了!”
再次看到鬼门关熟悉的景物时,瞅瞅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叶槐满腹的欣慰,小二叔这次太狠了,居然整整困了他十天,再看看小二叔他们,更加的过分,居然聚在一起喝酒吃东西,搞得像度假,哪里还记得叶槐在阵法内的生死。
“啊…小槐出来了,想不到这么快就出来了,还以为你要被困个把月呢。”
估计是叶槐怨念地目光惊动了他们。牛叔首先发现他。打着哈哈说道。
叶槐丢过去一个鄙视地眼神。向小二叔行礼。小二叔抚须笑道:“比预计地时间出来地早。确实有进步。合格。”
叶槐笑道:“小二叔你熟悉我。我也熟悉你。太过了解也不是好事儿。小侄了好几个当。衣服报销了好几身了。如若是敌人。只怕投胎都好几次了。幸好后来谨慎了不少。不然只怕会更惨。”
小二叔笑道:“你明白就好。”
过了小二叔这一关。叶槐刚想问接下来是谁地时候。大二叔抹把嘴。拎着长刀走了出来:“小槐。咱们叔侄俩走几招。”
叶槐点点头。平心静气。调整着情绪。积蓄斗志。大二叔就那么稳稳地站着。示意叶槐先攻。叶槐二话不说。抽出环首双刀。使招攻去。大二叔稳稳地接住。一边化解他地招式一边道:“这一招想象力不错。左手刀挑是个好想法。不过。火候不足。还需要练习。”
“…这一招似乎尚未成型,犹嫌稚嫩,于进攻无法起到作用的招式,称不得好招。”
大二叔一边打,一边点评叶槐的招式,叶槐没有留手,放开的打。大二叔一直就用关王十八道这一套刀法,信手拈来翻来覆去的用,总能恰到毫颠的解开叶槐的招式并给他制造麻烦,迫得他不得不自救。
这就是高手与否的区别,这是经验的积累,叶槐还做不到这样的境界,只能靠自己平日的积累和偶尔的灵光一闪应对大二叔毫无规律可循的招式。
“可以了!”
只打了十招,大二叔便叫停,凝眉看着叶槐,训斥道:“练武一途,无任何机巧,只能靠刻苦勤修,如今你也大了,练武已不像幼时那般专心,虽有进境却也是应该,增加的不过是经验,于境界一途却无提升,对刀的理解犹在原地踏步,这大半年来,你做了什么?这一项,不合格!”
叶槐乖乖听训,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这大半年,他的进步都是靠打斗经验积累起来的,练武确实不像以前那般勤快了。大二叔道:“身为男子,理当坚忍不拔,不为外物所扰,只见过有恒心有毅力的成功者,从未见过三心二意的人成大器。”
“侄儿知错,谢大二叔教诲。”
低头认错,又被大二叔说了几句,基本说的都是对打途中暴露出来的问题,叶槐虚心接受,认真的听着。
牛叔走过来拍拍他肩膀,笑道:“小槐,快振作起来,一时的失利不算什么,将来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
难得牛叔安慰他,叶槐有些感动,还没感动完呢,左伯已经凉凉的接话:“正是,赶紧振作起来才好迎接下一波的打击,许久未活动筋骨了,小槐啊,好侄儿,希望你能撑久一点,让左伯过过斗法的瘾。”
…就
们没这么好心。叶槐白了左伯一眼,反唇相讥道:前才被打伤吗?左伯伤好了就忘了吗?”
左伯:“…”牛头非常不给面子的哈哈笑了起来,揽住叶槐笑道:“说得好,看在你说的这么好的份,呆会儿动手的时候,牛叔我会轻一些,小力一些的。老左,赶紧振作起来,咱们还要一块儿打击小槐呢。”
…一群老流氓!叶槐瞪着牛叔,无声的抗议着。说笑几句,估计因为刚才叶槐看到他们大吃大喝,不给叶槐吃显得有些不厚道,右伯非常厚道的让叶槐也吃了点儿东西之后才让第三场考校开始。
马叔冲着叶槐非常销魂的一笑,笑得叶槐全身毛发倒立,这次一挥手,熟悉的鬼门关变成了青光灿烂的花园,园内种植着各色花卉,红艳艳的玟瑰是大多数,在玫瑰花丛中,有这三把座椅,牛头马面、左伯三人分别坐在面,马叔的表情非常陶醉,牛头和左伯两人却满脸的嫌恶,牛叔非常无奈的道:“唉,认识这么多年了,老马的品味还是这么的让人难形容。”
左伯附和道:“就是,就是,小槐,赶紧的,斗完法咱们赶紧出去,这环境太考验人了。”
叶槐大乐,所谓的幸运就是倒霉的时候,还有人陪着一块儿倒霉。现在看来,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
“动手!”左伯一声令下,牛叔和马叔都动了起来,牛叔一跺脚,平地飞起无数石块,落地组合成石人;左伯一个响指,刮起一阵狂风,卷起地的的花花草草,吹入云中化作苍鹰;马叔轻叹一声,略带责备的看左伯一眼,掏出一支短笛,优雅的吹了起来,笛声响起,院中的花花草草疯狂的长着。
叶槐看得瞠目结舌,这三个太欺负人了,都成神多少年的人物了,考校他这么一个小菜鸟,居然搞这么大阵仗,还真是看得起他。不过,他们仨的法术也太有个人风范了,可怕。
心中吐着槽,手里却不敢慢半分,护身法宝祭起来,丢出几张符纸,落地化成数只水人,手中握着一把石锤,迎向石人。
至于天空飞的和地疯长的,叶槐咬咬牙,决定来个短平快,很干脆的拿出离火珠,运功祭起,逼出漫天的南明离火。飞着的苍鹰一触到南明离火立即化为飞灰。
解决了天飞的苍鹰,逼着南明离火烧向地面,石人也好,疯长的植物也好,遇火即化。
“凤凰的离火珠!小槐什么时候得了这样的好宝贝?”左伯没有继续攻击,而是惊讶的说道。左伯罢手,牛头马面也跟着停下,牛头道:“那只倒霉鬼带他去找到的。这阵就算他过关,如何?”
“行。”
“同意。”
左伯和马面都没意见,但叶槐那边却没有收起离火珠,牛头喊道:“小槐,你过关了,把离火珠收起来,不要坏了鬼门关的阴气。”
叶槐吃力的道:“牛叔,不…不是我不想收,是我真元不足了,快来帮忙啊,我快控制不住了!”
“…坚持住!”
左伯喊了一声,飞快的过来,手掌抵在叶槐背。左伯的神力入体,叶槐即将枯竭的真元又再次充沛起来,赶紧念动口诀把离火珠收起,待收起离火珠,转头冲左伯一笑,头一歪,人已晕了过去。
“嘿,这傻小子,今天被逼出全力了,力竭晕倒了。”
左伯扶住他,顺手摸了他腕脉一下,牛头马面笑开来,马面挥手撤去法术,左伯拎小鸡似的拎着叶槐出去。
“…你们不会又下狠手?”
“没,是他自己出力过头累晕的,与我们无关。”左伯很是无辜的说着,把刚才斗法的情形说了说。
“南明离火珠?!”小二叔和右伯同时一皱眉头,右伯没有说话,只是板着张脸,小二叔掐算着,算了一会儿,和右伯对望一眼,长叹一声摇摇头。
牛头道:“你们俩也不用算了,我一直没告诉你们,小槐遇了那个敖逐月,看对眼了,两人正谈恋爱呢。”
“唉,缘分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即便我等身为神灵,也无法说清。
”马面叹息着,满面复杂。
左伯点点头,道:“罢了,随他去,反正有我们护持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小事多经历一些反而有好处。”
众人点头,唯有牛头心中暗自腹诽关键是叶槐身边不止一个敖逐月,还有一个叫黄照熙的女人呢。头疼,罢了,当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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