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赶鸭子上架我觉得赶的就是我这样的人,明明什么都不懂偏要被逼着向前。(wwW.mianhuatang.la 无弹窗广告)不过别看我这个人平时虽然胆小,但一到关键时刻脑袋却往往会离奇秀逗,让人大跌眼镜,比如考试时做二选取一的题目我从来是看完题就勾,从不思索一二且选了就选了不后悔,就像现在这样。“算了,死就死吧,反正都死过好多次的人了也没什么好觉得可怕。”我低头狠狠瞪一眼天目咬牙切齿地吼道。这一切都是拜这条让人火冒三丈的蛇所赠,可恶!
鼓起勇气小心避开头顶的危险物,我低头在坟堆里仔细寻找着双头蛇消失的地方,想到它们要是都钻到棺材里在骨头上或者是连骨头都没有的骨灰里爬来爬去,我就觉得恶心万分。“唉,我这都遇到的些什么事啊!太公太婆,祖爷爷祖奶奶们,你们千万不要怪我冒犯啊,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我心里面可可敬重你们了,希望你们多多保佑我平安大吉啊!”我边找边不停地啐啐念。
山上的茅草又长又尖挡住了我视线不说,用手直接去拔弄还能割出血来。我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直接用打草惊蛇这一招,猫腰觅着它们隐蔽的路线在各个坟墓上找着可疑之处,终于在靠近山背的小悬崖边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坎上找到了个大一点的洞。瞧着就有不少的双头蛇从这儿钻了进去,还好它们看起来都挺忙碌根本没空来搭理我,不然我一准拍拍屁股立马滚蛋保证绝不打扰它们。对蛇这种冷血软体生物我虽然不像其他女生那么害怕惊心,但是也没什么好感,包括我身上的这一条。
好一会儿过去,在我的两只脚快麻了的时候双头蛇终于都跑光了,没想到我监守的这个还没我拳头大的小洞口,竟然一会儿功夫就钻了几十条蛇进去,由此我相信它里面铁定不会是个小洞,至少比田里的泥鳅黄鳝打的那些四通八达的洞要大得极多。之后我又蹲在洞口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了许久,脚跟已麻得冰凉一片,但我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要干些什么,天目它带我来就是要看这些东西?可惜我看也看不懂啊!举起手中的树枝哆哆嗦嗦,我打算伸进洞去探探虚实。
没想到天目竟毫无预兆地先我一步行动,它将它的整个头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一下挤了进去,一股怪香气四散开来,这味道打死我都记得绝对是那晚它曾对我用过的香气,可是凭什么要打死我,不值!丢掉树枝我双手抱怀站在旁边气定神闲地看着,本来还想继续蹲着可那齐腰的茅草老挠我脖子痒痒。
一场看不清过程的好戏正步入□,我完全没想它也会用计谋,只是它将一群蛇迷晕了有什么目的,难道打算吃了?听说蛇类是有吃同类的例子,难以想像它们残忍吞食同类的画面有多么残忍,我顿时觉得瘆得慌。mianhuatang.la [棉花糖小说网]还好它并没有做下一步的吞食动作,而是乖乖地退了回来,一副闭目养神很是疲倦的样子,吊在我的脖子上一甩一甩的像条麻绳。
如此我也只好回家继续睡大头觉,等明天再来看看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再另做决定,只是我又能有什么决定,要挖自家祖坟?不被族里的大人们骂死才怪呢!还好奶奶并没有埋在后山而是跟爷爷一起葬在了我家前面的山坡上。那里风景也不错,想必爷爷奶奶是喜欢的。
半路上天目好像没力气趴不稳似的一直往下掉,我只好将它拉下脖子双手搂抱在胸前。它的身体冰凉软柔如无骨比我的胳膊足足粗了一半,我若用一只手的话根本就抓不住它,可能是因为它之前吸食了那些雾的原因,原先黑黑的鳞片竟然闪着青红的光芒,该不会是中毒了吧!我不免有点担心。
这一夜我彻底无眠,不是睡不着而是一直在做梦,梦到我又回到了后山的那个洞口边蹲着,然后无意识地进入一个我很不熟悉的黑不隆咚的地方,朦胧中感觉那里好似有一群一群的蛇在蠕动,好像我正身处在蛇窝里一样。随着视线的适应隐约能看到那些都是我见过的双头蛇,接着一双看不清主人长相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凶狠地将它们一条一条地捉住,用不知从哪冒出来蝇子绑紧住它们七寸一溜溜挂成串,再一只一只斩去它们的双头,将它们扒皮抽筋削肉拆骨,如此反复着。一条一条的双头蛇就这样全都死得很惨,全程我都是以观摩者的姿态存在直至结束,恶臭的血腥味刺激得我的胃一直在打鼓,可是又痛苦地吐不出来,差点没撑破我的肚子。我心里很明白这是在做梦,也幸好是做梦,要是现实生活让我活生生地见到这副场景我不吐得死去活来才怪,但是这梦做得真的好生奇怪,我屡次理智地想控制自己醒来都没有成功,且全身像压着块大石头般丝毫动弹不得,尽管肚子的真实感受是如此强烈。
醒来时天目正趴在我的胸前,我异常疲劳地睁开眼瞟了它一下,它同样只是微微抬头瞄我一眼又垂了下去,看样子它也没有睡醒,我虽然有心让它再睡会儿,可是肚子实在痛得难受。爬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天才刚刚发亮路上还没有人,不管了,我伸手一把将它抱起就直奔茅房。回想起后山的双头蛇和梦里的双头蛇,直觉告诉我它们有着不浅的联系,只是我没有找到它们之间的纽带,而且这家伙好像也做了一些事,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呢?我现在并不知道。
解决完肚子问题后眼皮问题又来了,实在是太想困,感觉我才只是迷迷糊糊地眯一会儿天就全部放亮了。乡下的人们都起早,此刻连我那二岁的小堂弟都跑出来趴我窗户上了,我不好意思再赖在床上,只得懒洋洋抱起天目跑到屋顶上做着呼吸早操,山里的空气就是好啊,吸一吸就能够让人身心愉悦。
天目好像很喜欢我这个动作,它也伸长脖子有模有样地一遍一遍跟着我吐气吸气。只是它没有肚子唯一表现的方式就是它的身躯,一吸一吐呼吸大法在它身上的表现就是一大一小,变粗变细。
“昨天晚上从后山回来后我做梦了,梦见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些双头蛇好像都死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我戳着它的肚皮试探着问道。
它用头蹭了蹭我的脸表示安慰一下我,我一手握着它的腰子一手摸着它的头,突然发现……“咦,你好像变瘦一些了,怎么回事啊?”我将它的头提放在眼前仔细查看着问道,同时发现晃动它的时候其头顶会有一阵耀眼的青红光亮闪过,难道是它昨天晚上吸食黑雾出现后遗症了,还是只因反射光线才会这样?我扭着它的头顺着不同的角度反复察看,原来真不是我眼花,也不知这情况是好是坏?
我又蛮横地拉起它的下半截身子,这才知道它缩水的程度不是一点点,顺着它的头一寸一寸往下捏,大粗变小细的变化也太明显了。原本它跟我身躯相连的部分比我的胳膊粗了绝大一圈,现在却只比我的胳膊大那么一点点,莫名让我有一丝的心疼。虽说它很奇怪,明明是实体可却能从我的衣服里面穿出来,而且不留一点痕迹就像虚体一样完全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但相处久了总是会产生感情,我哭丧着脸在它的头上蹭了蹭权当作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