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弄脏了你的灵魂,但是,圣洁的灵魂能让你在这里活下去吗?能让你妹妹她活过来吗?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现实呢!你为什么就不想想,你要是死了别人有多担心你,你永远这么自私,只顾你自己,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叶刚怒眉赤眼地冲我吼了这么一句后就气冲冲地跑开了,一直在旁边发呆充当盆栽的李岚立马追了过去。
我自私?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我,我有些疑惑,愣了下后,“或许吧!”无所谓地耸耸肩,笑了笑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吩咐天目将我们二人缠好后,沉腰背起甜甜跟上他们的脚步。
秀气学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他夸张地用力拍拍自己的背,玩笑似的询问兼保证着说道:“要不我帮你背她吧!我就跟在你的身边,不走,你大可以放心。”
我抬头仔细看了他一眼,尔后诚挚地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这洞里什么机关都有,我不想增加你的负担,你有空偶尔帮我一下就好了,正好,你帮我弄根绳子来好不好,我想绑着她。”之前叶刚的那条绳子已经让李老头扔进血池里去了。
“好”,秀气学长爽朗地应着,接着一顿,“你等一下,我包里好像有一根,我拿给你。”边说他边放下背后的大包包捣鼓着。
“谢谢你,你人真好!”我笑着由衷地向他道谢。
“这个笑容我喜欢,最真!”秀气学长掏出绳索抬头时正撞见我的笑容,他解开长绳递给我亦乐呵呵地说道,这种朋友间的轻松谐和气氛一下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我转头用下巴指着埋了两个头颅的小土包,问道“:“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不?”
“不大清楚,我也是刚来没多久,我毕业都好久了,是教授最近找我才回来的,我跟他们也不熟,不过听别人叫他们的时候,好像我们学校的那个叫刘少清,李先生带来的那位叫阿发,音是这个,字是不是我也不知道。”秀气学长与我一起扭头看着那个土包,一脸落寞地回答。
“那他们两个老头早就都知道这里会有机关喽,拿人命做垫脚石,还真的是下得了手,像他们这种人,如果能够有个好下场,估计连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他们。”我一脸气愤地嘲讽着,“——咦,学长,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包凹下去了一点啊,我之前垒得不只这么点高啊?”
我看着小了半截的土包有些疑惑,转身想要走近去看看,学长一把拉住我,思索着说道:“不要急着过去,我们先看看再说,你之前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们没上来的那一段时间,他们俩没有化掉,可是我们上来后,他们却在一会儿功夫就成了血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别大意。”
经他一提醒我闪电般回忆起被血腥一幕冲淡了的一些可疑点,的确是这么回事,他们俩上来至少四个小时有余其它人才上来,在这四个小时里他们没化掉,可是这些人一上来他们却在顷刻间就整个上半身就没了?好像专等着别人来看似的,这一觉悟让我立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头骨碌碌地溜动着眼珠子跟学长面面相覤。
“我去看看,”学长与我同时出声,“还是我去吧,我用匕首挖开看看。”我举起从腰上摸下的匕首给他看,然后蹲下小心地向离土包一步远的地方猫过去,再轻轻地用匕首将其刮开,一下一下向里挖着。空的,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将他们都放了进去的,我举着匕首傻眼地看着眼前的空洞,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岔子。
“不见了?”说话是秀气学长,他也亲眼看到我埋进了两颗头的,所以也感到很惊讶。
“跑了。”天目在我耳边细细地说明。
“跑了?他们没死?”我诧异地反问出口,将秀气学长给吓了一跳,“不可能,他们肯定是被谁挖走了,我们先去问问其他人再说,”他急声打断我,拉走我的手就跑,好像很害怕似的,想起他之前的模样,我也没说什么凭他拉着急走。
“哦,哦,买,买,咔,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恐地扯回被他着的手后退两步,瞪大着双眼盯着他的后背结巴不止。
“怎么了?”秀气学长欲转头询问,我想要出声制止,可我这结巴的毛病是越紧张越厉害越说不出话来。“会害死人呐,”我在心里着急的呐喊着,可喉咙就像被卡住一样怎么也不能发声,没办法了,我举起双手一咬牙照自己的小脸上就狠狠地来了两大耳刮子,感觉脸颊上火辣辣灼痛的时候这才好了一点,却依旧只能结巴着说道:“别……别……学长……长,我要整……整理衣服,你别……偷看……”
“哦,哦,我不回头,我不偷看,你别紧张啊!”秀气学长赶紧转回脑袋,说完欲转身跑开。
“别,别,走,等,等,等,……我。”我急得直跺脚,忙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这才急冲冲地挤出这么点字。
“哦,好,我等你。”学长停住脚步背对着我站在那儿,说道。
此刻,那两只没有下巴的头颅就分别停在他的两侧臂膀上,剩下的上颚和牙齿就紧贴着他的大动脉,好像他一回头就能咬断他的脖子一样,四只活溜溜的眼球子围着我不断地打着转,虽然可弑但倒能从里面看出一点点的温暖之情,好像他们还能认识我一样。
“天目,学长他怎么啦,那两个人头为什么会趴在他的肩上?”我刻意与学长保持了一小段距离,问着天目。
“那两个头想占据他的身子,可是因为他心地善良,他们下不了手,在等下一个人的出现。”天目盯着那两颗头小声地回答我。
“他们怎么会这样,下一个,那不是又有人要死了吗?有什么办法没有?”我急着问,但我不并不是后悔救他们这两颗头。
“其实他们早就死了,血池之前是开在石门下的,只有吸了人血才会现形,那里面养的都是上千年的血虫,他们二人一入血池身体就早已经被吞空了,你们之前看到的只是剩下来的早已死了的外壳,然而,他们的灵魂得不到解脱,才会痛苦挣扎地迷惑你。”天目细心为我解释着,我听罢嘴角一阵抽搐,敢情它知道还看我一个人在那么哭天抢地。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那可还有办法救他和他们?”我说的是救学长和这两颗人头。
“唉,等会下面会有个阿鼻道地狱,在那里送他们走吧!”天目也十分伤感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前面是什么,难道你来过?”我惊叹天目的灵性和见多识广。
“小时候,在这里玩过。”天目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我知道它在不好意思,但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不好意思,难道它还做了什么坏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