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便你。(wwW.mianhuatang.la 无弹窗广告)”我听他这么笃定地说自己有办法,也就不在意了,开始紧握住小念念伸过来的那双小肥手,任由他那些黄灿灿的套甲将我从头裹到脚,连嘴巴都没放过。
哪知他得寸进尺,最后连眼睛都想给我封上,我忙连连挣扎抗议起来,紧闭的嘴巴尤为激动地大声呜咽着:“嗯,等等,给我留个口出气……”
小念念停下手头工作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问:“不给你留了鼻子吗?”见我说话欲望很强烈,他还是不容多说地给我空出了一条缝隙来。
“我的意思是说,万一我的鼻子也让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而你又不知道,那我不会活活地给憋死啊!”我在嘴巴得到自由的前一秒,就将话跟倒豆子一样倾倒出来,现在我对万一中的万一个意外,都很是担忧害怕,因为别人的万一,在我这儿极有可能变成一万。
小念念歪头认真地思索了会儿嘟起小红嘴不以为意地甜甜美声回道:“这不大可能吧!万一要真的让你给碰上了,你就咬我的套甲嘛,我会知道的。”
“你说什么?咬你这套甲?你当我是铁齿铜牙呢?就算是那也咬不动金子呐!”我失声大吼,一脸“你把我当白痴在耍”的恼怒和不可思议。
“金……金……金子?”小念念的白肉乎乎小嫩脸瞬间惨白,说话亦是结结巴巴巴,随后他低头小声地解释着:“我……我上次是骗你的,怕你知道我身上没有金子就不要我了,其实它不是金子,只是因为我是至尊之体,所以才会呈金黄色,你要是仔细捏捏的话,会发现它只看起来硬,本质上却是很软的,如果你咬我的话,我会感觉得到……”小念念这才反应过来他自己给自己露了底,之前他明里暗里都让我以为他的套甲是金子做的,现不能圆谎只得很不好意思地羞红着脸承认了。
我依言张嘴轻咬下他的套甲,然后恍然大悟,敢情这小屁孩将我当成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了,还欺骗我来着,真是太有心眼,太有城府了!顿时我被气得脸鼓得像喂猪盆,双目喷火地撇过头去不看他。
小念念一看我不理他就慌了手脚,“啊”的一声短促似猫叫后,双手呼拉五收起套甲一把抱住我的大腿,仰头盯着我的脸着急地认错:“刘遇,你别生气,我认错,我不该小心眼,我不该骗人,我不该伤你的心,你要是喜欢它是金子,我下次就把它变成金子,这样可以不?”说着说着他的眼泪马上就湿了我肚皮上的衣襟,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歉意,但也明白他还没有认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刘遇,你说句话啊,刘金山,快帮我说说话啊!刘遇生气了。”小念念方寸大乱,病急乱投医地转头一脸巴巴地去求助刘金山。
“谁让你小小年纪,心眼这么多,一点也不单纯,活该她会生气,我才不会帮你说话呢!”刘金山偏火上浇油地损着小念念,却终是在小东西泫然欲泣的嘴脸上败下阵来,微微顿了顿后,他轻声叫我,“刘遇,办正事要紧,等出去了,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吧!”
既然刘金山给我台阶下,我也就不故意绷着拿翘。在“呼”的一声轻吐口浊气后,我双手按住小念念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小念念,你听着,与人相处一定要将心比心,用自己的心换别人的心,不要装太多的心眼,因为内心的不纯粹是会影响到你享受快乐的好心情。”我努力放缓着语气对小念念循循善诱地开导着。
“我明白了,我知错了,我保证,我要重新做个浑身散发着太阳味道的好孩子,不骗人,不耍小心眼。”小念念高昂起头,一脸憧憬地宣誓着。随后不等我夸他,话锋一转满脸讨好地看着我说:“我们现在快进去找天目吧!”
“好。”我答应着微一点头,心想甜甜和叶刚他俩总算是基本平安地出去了,虽然不知接下来我们的路会如何凶险,但至少现在我们还活着,之后只要安心地救出天目就好,然后我们立马离开这里。
小念念却不等我反应过来一把卷起我就跑,视野跟着立马全黑起来,除去能感觉到鼻子上的一点点风以外,我对外界没有一丝感触,想像中的挤压感也没有出现。小念念干技术活还是不错的,这么多次他好像还没搞砸过一次,虽然有受伤,但我对他还是很有信心。
如此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也许可能也不是很长,只是我个人感觉而己,在这没有光没有日夜的地穴里,时间永远是最漫长也最短。
“碰……”的一声我撞上个东西,“痛……”我哼哼着,完全不知道刚才这是什么状况。
“小东西,你慢一点,想把她撞死啊!”刘金山暴怒的声音自后边传来。
“我没有,刚那是从上来掉下来的石头,不小心砸到她了。”小念念的声音吭吭哧哧地近在耳边响起。
虽然我被撞得懵懵懂懂的,但却并没有受什么伤。我很明白这要多亏小念念,不然那么有震憾力的石头砸过来,我要不是被包在这里面,估计现在已成大肉饼一块。
“已经开始流石了么?”刘金山紧贴在我头顶不确定的声音像是在自问自答。
“嗯……嗯……”我从喉咙深处发出询问,虽然只有声没有音节,但我想他们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流石是你们刘家祖先设计的一种机关,借助着这里的天然优势,一层一层地将这些石头重新排列,然后让它们自动落下和磊起,周而复始永不停歇地守着他们想要守住的地方,一般人基本上闯进来只有死路一条。”刘金山暗哑低沉着声音回答,言语里有着明显的厌恶之情,这道机关与他之间莫不是还有什么故事?难道当年……我八卦地想。
“这道机关,曾经夺走了我最敬爱的前辈的性命,为皇家做事死是家常便饭……那时我身在忘川河里,明知道他有危险,却不能前来搭救,对他,我于心有愧!”刘金山也不矜持,将他的心事原原来来托出,虽然只是短短的“于心有愧”四个字,但却让我知道这是他二千年来一直都不能放下的心事,或许连以后的若年也不能释怀。
“唉,万恶的封建社会,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还是我们的社会主义好啊!”我唏嘘着在心里感叹不已。
如此又摇晃了几次,不过比之第一次来要好得多,看来小念念在用心地进步呢!当然刘金山敢一定出了不少力,等出去后,我是不是要好好的表扬一下他们。于是,我开始在心里想像着众人一起吃kfc或是火锅的搞笑场面。
终于,坐极速火车般的感觉结束,平稳地就像是在我家沙发上坐着,怎么还不打开,我“哼哼”着提醒二位——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呢!
“我来吧!”刘金山的声音轻飘过来,随后,我的世界一片清明,睁开眼一看,我们竟又到了龙
潭底下那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水域上空,没有支点可以攀扶的小念念抱着我的大腿很是吃力站在水面上。
刘金山则半身入水,举着手要来接我,我拍拍小念念的手示意他松开,然后向刘金山的背靠过去,这里是刘金山的地盘,跟着他走总是要轻松些。
小念念也不计较,双手牢牢地侧抱着我的小蛮腰,理所当然地依附在刘金山的背上,其自然程度让人深觉他还真是会识时务呢!而刘金山也不明言,任他趴着。
我们三人就以这样团抱团的形势向天目者葬地进发着,想天目第二次出来的时候,就是在这片水域里,它还给我吹泡泡呢!可如今,它在哪儿呢?
我将脚翘得高高的,实在是怕被隐藏着的水虎再“咔嚓”地狠咬一口,可这个动作落在刘金山的眼里就神奇地变了味,他停顿片刻满含羞涩地说:“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我是个不死的尸体,跟你是不可能的……”
“啥?”我反问,愣了好一阵子才醒悟过来,挥手对着他的宽背就是一通狂捶,“你胡说什么呢,谁对你有非份之想,我是怕水里的水虎再咬到我的脚,你认为我是在干嘛呢?还不可能?气死我了,我跟你那是什么关系?那是根本的亲人关系好不好,你就是我大哥,刘家的勇士,咱俩能用‘不可能’来形容吗?咱俩只能用‘亲人’这个词来说明,你明白了的?”
“明白,是你说你是我妹妹的哦,那你叫一声哥哥来听。”刘金山一点也不害羞,反倒兴奋地得寸进尺让我叫他哥哥。
“你脑袋有问题是不是,谁告诉你的,是兄弟就一定要叫哥哥,直呼其名多好,我从来都不叫我姐‘姐姐’的,都是连名带姓地喊,你也一样不例外,小念念你说是不是?”我边说边推搡着小念念并随手拔弄着他的一头青丝。
牙尖嘴利的小念念完完全全站在我这边,替我帮着腔:“是啊,我就叫她刘遇,不叫姐姐的,你干嘛要让她叫你哥哥,你都比人家大那么多,叫你,你好意思应不?”
“乖,”我高兴地啵了下小念念,然后,意气奋发地挥舞着拳头,大声吼着:“天目,等我们来救你……”本还想即兴发挥一点点,后想起这种行为可能会引来水虎,才奄奄地熄了气势。
刘金山虽然任劳任怨地背负着我们,但口头上却很有脾气地鄙视着我们的弱智行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们准备得还挺足的……”小念念突然抬头注视着前方的水域莫明其妙地说道。
我也学小念念的样子,抬头注视着前方,可是眼前除了水还是水,我连半个人影也没看着:“是什么准备,我怎么看不到?”
“你当然看不到,他们在神坛里呢!应该是马上就要开坛作法,天目一定也在那里,我们快去过去。”小念念一脸深思着说,接着开始在自己全身上下费力地搜索着什么。
“找什么呢?”我拉开他的衣领凑近他的脖子往里瞄着好奇地问。
“听说过汗血宝马吗?”小念念故作神秘,不答反问着,见我点点头,他才往下说:“汗血宝马的汗是血红色,而我的汗却是雪白色,就跟砒霜一样,但比砒霜要厉害的多,我先擦一点给你防身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