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青你脑袋摇得像波浪鼓,连忙摆着手:“不玩了,不玩了,你是个妖怪?!”
我听到这话不禁叹口气,没文化,怎么能是妖怪呢,明明是个可爱的魇魔。
周围的咒怨气息瞬间变强,‘月茉’笑嘻嘻的脸瞬间变得怒不可遏,那个小青年被吓一跳,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就被月茉散发出的负面能量推打在后背,翻着跟头撞在了我眼面。
我卡在这进退两难,只能一缩脖子闭上眼睛,就听‘哎呦’一声,他脑袋磕在了沿上,然后胳膊腿抽两下也没了动静。
“月茉!”
温帝夏不知道什么时候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已经站在‘月茉’身前,‘月茉’抬起头打量着他,眼神瞬间变得惊恐,喊一声道:“你不要过来!”
因为受到温帝夏的影响,更强烈的负面能量散发出来,带起了风,吹得四周的枝条咔嚓作响。
温帝夏离着她太近,身形被黑色的气息笼盖住,突然捂住头,一时间意识又变得清晰,看一眼四周,轻声说道:“月茉,你别这样,再这样下去你的这份执念会彻底消失的。”
‘月茉’看着她,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温帝夏…”
眼看着他俩正在对视着,‘月茉’情绪不稳定,温帝夏精神又受到影响有些失常,等会说不定就发生什么事情,我得赶紧出去才行,不能这么卡着了。
我抻着胳膊拍一下脑袋磕在沿上的那个小青年,轻声喊他一句:“喂,小伙子,死了没有?”
小青年胳膊动一下,抬起头,额头被磕破了。有血渗出来,我又喊他:“没死的话拉我一把,我卡着出不来了。”
“你是谁?”小青年看样子还没傻。声音压得很低“你…你不会也是妖怪吧?”
我说:“我是yin阳先生,赶紧拉我一把,要不然等会你跑都跑不了。”
小青年哆哆嗦嗦的看一眼他同伴。还晕着呢,又小心翼翼的扭过头看看后面的月茉,语气颤抖道:“我…我不敢动…”
我骂道:“刚才调戏小姑娘的勇气呢?这就熊了?赶紧的拉我一把。她现在注意力不在这。”
小青年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刚站起身,那边‘月茉’对温帝夏说一句:“不行,我所坚持的是一个错误的执念!”小青年又一哆嗦,腿一软,直接又趴倒在了地上。
我看得那个恨,‘月茉’的情绪再一次变得不稳定。等会怨气暴走,我半个身子卡在这,非得被爆头不行,弄不好也得变得和温帝夏现在一样,一会清醒一会神经。运气差点,承受不住这负面能量,我说不定就不用做阳间yin官了,直接成正式地府公务员了。
我怒了,抄起板砖就要去拍他,他这次倒是腿不软了,蹭一下站起来,我喝到:“赶紧的。”
小青年一咬牙,拽着我胳膊一使劲,我后腿跟着一蹬,不容易,终于从树丛子里钻出来了,早知道我也跟着温帝夏绕路过来,我费这个劲干什么。
动静挺大,温帝夏和‘月茉’都扭过头来看我。
我拍拍尘土站起来,推一把小青年,催促道:“带着你那死狗一样的同伴赶紧走,下次大半夜别在公园里溜了。”
小青年不含糊,扛起他同伴,片刻之间跑没了影。
温帝夏一皱眉:“陈壶底!”
‘月茉’只是在一旁站着,愣愣的看着我。
我哼一声,瞪一眼温帝夏:“温帝夏,她上一世对你的这份爱情执念已经被你亲手毁掉了,你还想怎么样?”
细碎的脚步声传过来。
爱斯特纳神父和月茉也赶了过来,温帝夏一愣神,顺手将‘月茉’揽在身后,怒喝一声:“你们都别过来,谁也别想阻止我,我这是为了月茉能回到从前,同时也是为了月茉能够达成婚约,免得遭受契约的惩罚。”
月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哼一声,语气不屑道:“温帝夏,你已经自己毁灭掉了我心中对你的执念,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温帝夏紧张的看着月茉,低下头想了一下,然后笑了:“但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约依旧存在,别忘了你们占星一族对契约的器重xing,违反约定,那将是很痛苦的。”
“无所谓。”月茉说“我上一世已经在痛苦中死去。”
爱斯特纳神父走到温帝夏眼前,拍拍他肩膀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也很愧疚,但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在补偿月茉小姐。”
温帝夏一笑道:“我这怎么不是补偿了,我们继续完成婚约,她不会受到契约的责罚,同时执念回归本体,这样做难道不对吗?”
爱斯特纳神父表情严肃的看着他,说道:“你已经违背了月茉小姐本人的意愿,即使她的执念回归本体,月茉小姐的这种伪装的快乐也不会持久。”
温帝夏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爱斯特纳神父。
神父叹口气,拉着‘月茉’的胳膊准备将她带回来,‘月茉’看到神父情绪再一次稳定下来,咬着嘴唇跟着爱斯特纳神父走过去。
就在所有人松一口气的时候,温帝夏突然眼神一变,怒喝一声:“谁也不能带走她!”说着话,他右手突然攥成一团,狠狠地打在爱斯特纳神父的后背上。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
爱斯特纳神父猝不及防,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温帝夏更是再次举起手,带着一团蓝色火焰狠狠的再次袭击过去。
这一下杀机四伏,这个温帝夏居然丧心病狂到想要对神父痛下杀手!
我拎起板砖想要过去阻止温帝夏,但是爱斯特纳神父一转身,手里握着十字架迎上去,一个蓝色的屏障瞬间将温帝夏的那一拳阻挡住,温帝夏捂着手腕退一步。
爱斯特纳神父看起来善良柔弱,但是我没想到他还是个隐藏的高手。真人不露相啊。
仔细想一下,我也释然了,毕竟神父在西方扮演的角色也和我们yin阳家差不多。除了代表信仰,他们也担负着驱魔除妖、驱病除灾的角色,和我差不多,基本上也是全能一体化的一个神秘职业。
虽然躲开了第一下。但是神父这一下也受了不少的伤害,表情有些疼痛,但还是没有动怒。依旧语气轻柔的说道:“温帝夏先生,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温帝夏冷冷地看一眼神父,又把目光看向我。
我一瞪眼,挺着胸脯,扬了扬手里的板砖:“看什么看,温帝夏,你在执迷不悟。爱斯特纳神父脾气好,但是我的脾气就没那么好了。”
我这一喊,温帝夏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而‘月茉’却突然惊一下,直勾勾的看着我。
盯着我看了一会。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腰,嘤嘤的抽泣起来。
周围的怨气再次降低了不少。
我看一眼‘月茉’,摇摇头,轻声说一句:“别怕,哭吧,把心中的怨气换一种方式释放出来。”
温帝夏此时狠狠地瞪我一眼,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神父,冲我一指:“这是月茉对于我的执念。”进而语气又变得温柔:“月茉,回到我身边来,我会让你回归本体,就像上一世一样,你的笑容将会完美的展现。”
我死死地盯着他,捏紧了手里的板砖,见鬼说鬼话,遇人说人话,对于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渣,自然要用对付人渣的办法。
‘月茉’停止抽泣,抹了两下眼泪,扭过头去说道:“温帝夏,你错了,我的这份执念,仅仅是因为对爱情的执念,而不是对你的执念,我们之间的约定根本算不了数,和我签订契约的另一方,必须是我的爱情执念所向往的。”
温帝夏愣一下,低声自语道:“这不是对于我的执念?”
我一笑,走到温帝夏眼前,拍拍他的肩膀,温帝夏抬起头,我毫不犹豫的用手上的板砖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
一招下去,温帝夏捂着头往后退了一步,我手上的青砖也四分五裂,掉落一地。
大量的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涌出,神父赶紧拉我一把,劝慰道:“不要这样做。”
我没有听神父的阻拦,抬起腿狠狠地一脚踢在温帝夏肚子上,他又往后退了几步,站稳了身姿,摊开手,掌心里一片血渍,头上更是血流如注。
对于小道士,我只是厌恶;对于黄鹤,我只是不屑;对于金老头,我也只是轻视;但是对温帝夏,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恼怒了。
刚才的那一脚撕裂了我小腿上的伤口,我站稳身姿,然后走过去抓住温帝夏的衣领,举起拳头对着他的脸又是狠狠的几下。
几拳下去,温帝夏的脸已经是一片血污。
最终神父过来拉扯着我,月茉也看不下去了,轻声说道:“让他走吧,他的精神状态看来已经崩溃了,这已经是对他的惩罚,百年的时间过去了,他早就该这样了。”
我放开手,温帝夏往后退了几步,眼神已经变得涣散,跌跌撞撞跑开,一直消失在前方的黑暗,沿途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看着他的背影,我笑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而且温帝夏变成了这幅模样,估计灵异处没有了强力帮手,也应该知道消停了吧。
转过身的时候,‘月茉’正看着她自己,月茉叹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份原本就属于我的执念,带着我丢失的那部分xing格与表情,此时此刻,也应该回到我的心底了。”
‘月茉’点点头,与此同时身上是无数的白光散落出来,开始一点一点的融合进月茉的心底。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苦涩一笑,有欣喜,也有失落感。
‘月茉’消失了吗?答案是否定的,她一直都在月茉的心底,也许会有重新萌芽的那一刻。
爱斯特纳神父看一眼月茉,抬头看看夜空,沉吟一下问道:“她回到了你的心底,那有关于你的婚约的那份契约约定是不是得以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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