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一头雾水,搞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带着满脑子问号往上游追上二虾,一路追着便上了顶端。ΩΩ网
“呸!呸!呸!”我刚把脸出水面,就见二虾摘了自己的面罩,一个劲地在那唾着唾沫,一边吐着一边骂:“丫的!又趟了!这回石人没捞着,光泡死人堆里了,我二虾当下纺再也不吃鲢胡子了!”
我的反应稍微好一点,这是象征性地唾了两口,对着二虾回道:“二虾!别那么在乎,有种你就连关月湖里所有的鱼都不要吃了,你以后就也别叫二虾了,叫戒鱼吧!”
“日!我只是说不吃鲢胡子而已,你就借题发挥让我出家啊!”
我懒得再跟他散扯了,遂道:“说点正经的,你说那个潭底真的奇怪啊,怎么我们那天丢下的大包小包就这么没了?你说那些东西沉甸甸的,不可能就这么漂走了吧!”
二虾虽然感到奇怪,但他也解释不了这个,只能对着我干瞪眼,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我道:“欢子!你那个王叔太那个点什么了,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人,但你还别说他说的那些东西似乎还是比较靠谱的。刚才我朝你先上来,都没怎么注意,好像看见那边有个亭子盖一样的东西,你说咱们这不是真的就是那个居**城遗址吧?”边说边指向不远处。
“什么亭子盖?”我一阵惊愕,将信将疑地问道,随即按住他一同潜入水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前望去。
时至夏季,湖内的浮游生物生长极为旺盛,水下的能见度不是很好,日光照射下,一阵阵的反射光随着湖水微微荡漾,湖底泛出泥土的白色,显得极为醒目。这种土是关月湖特有的那种“面筋土”,踩上去硬邦邦的,下陷得很浅,脚感非常好,根据王教授的说法,这种土竟然也能说明这个湖的形成时间不长,之前有城市存在的迹象。
根据二虾所指方向,前方隐隐约约似乎真有一个像亭子的建筑,坍塌在那里,但却很是模糊,要不是二虾指引着根本就不容易找见。
我大感惊奇,朝着那边游过去,这边的湖底很是安静,没有水草也没有大鱼。再往前,湖底似乎就显得凌乱了许多,随处可见的瓶瓶罐罐,还有只有一段段的残垣断壁随着我们的前进,慢慢地显示在我们眼前,似乎在向我们诉说着它昨日的辉煌。
那亭子看着就在不远处,却似乎距离很远,游了好大一会,我们才靠近前,它的样子也随着尽收眼底:周围是一片的瓦砾,几根圆形石柱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断裂成了好几截。眼前一个仿佛古代方亭的建筑,坍塌下来压着底面的一座方形石台,顶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白垢。我仔细观察了两眼,也不知道是我见得少还是其它原因,我总觉得这个亭子样子异常的特殊。
之前所见之亭,无外乎就是方角亭或者圆顶亭,眼前这个显然不是之前见过的任何一种。依着现存的轮廓,依稀可见此亭顶部以三块凸起的曲形线条平分开来,顶部的瓦片已经大部散落,出内部骨架,一副残破的模样。我细细观看才发现,这曲线的线条是石制的,居然被雕成了大蛇的模样,沿着蛇身往下至亭的边缘,赫然可见蛇首,张着血盆大口,嘴中吐出蛇杏。
我心中见疑,轻轻擦去蛇首上的白垢,立即惊呆了。只见蛇首竟然是红底黑面,嘴中吐出的信子也是分成三条的,赫然是三条小蛇。
我的第一反应是“赤鬼阴?”,立即想到了当日的凶险经历,不由得一慌,随即招呼着二虾,指着亭的顶面,示意他随我一起掀开。二虾似乎心有余悸,一时好像还有所顾忌,但见我已经动手,便立即上前相助,伸手握住亭顶部的一个角,用力向上举着。
因为手比较容易握住,容易吃上劲,再加上浮力的作用,虽然这个物体很是沉重,但在我们的努力下还是被掀开移了位。我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石台之上赫然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深不见底,方才正被亭子的顶部压着看不见,一开始还以为是亭子里的石台呢,原来这底下也是一个深井。
我便探过去看着便寻思,这难道也是个蛇殓坑?还是底下也是放棺材的?我准备下去一探究竟,二虾一把拉住我,指了指亭子顶上的蛇头,一个劲地摆手。
我心道难道你还怕这底下窜出来一只赤鬼阴?我摇了摇头,隔着氧气罩冲他笑了笑,再一次向洞里探出头去。
论大小吧,这个井口显然比陷龙山那个棺材洞大上许多,而且似乎也更深,也是矿灯一下照不到底的,就像是传说中的连接地狱的鬼道,掉进去就能把人吃了。井口密密麻麻刻着许多线形的图案,磨损的厉害,已经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图案了,隐约间看着似乎像是一串连起来的珠链,更像是一条巨蛇咬着自己的尾巴。
我根据这些奇怪的雕刻,判断这估计是个蛇殓坑,是某些人施行酷刑的地方。想想一个大活人被忽地扔下这么个深坑,硬生生地被恐怖的大蛇活吞掉,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我伸手将手中的矿灯递给二虾,换上他手上的狼眼手电,将手电上的套索系在手臂上:这东西是听卯金刀介绍的,可是我们花了2000多才搞来的设备啊,买的时候还真犹豫了好大一会,店主巧舌如簧,说什么保准几十年不坏之类的。二虾一听这话,想着平日里手电没少坏过,这回下血本搞个好的也罢!之前二虾一直只是绑在身上没舍得用,这回我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打开手电,一束强烈的光照向前射去,明亮煞白,的确不似普通矿灯灯光的那种淡黄。我暗暗感到满意,举起狼眼手电朝着井底照去。强光所到之处,立即显无遗:井壁大概在十米深处,突然出现一座梯子般的石台,沿着井壁呈螺旋状盘旋而下,直通到井底。幽暗的井底,眼观着足有百来米深,依稀只见一堆白骨类的东西,散乱在一旁。我举着手电将光柱围着井底走一圈,转到井底中央,顿时大惊,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只见井底正中位置,一张硕大的脸,瞪着绿幽幽的眼睛,正直勾勾地望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