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合着之前准备的一些资料,把当下的所有信息进行了一些梳理,居然还是无法得知这个海岛的任何有效信息,失望的同时,不由得暗暗埋怨这回有点太仓促了,准备工作做得不够充分,还好我们要到的地方距离海岸不远,凭我们的经验应该能应付得了。
二虾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一边掌着舵一边道:“海怎么了?不就比咱们那关月湖大一些、深一些么,咱就当是在关月湖南岸到北岸跑了个来回,嘿嘿!这么点水路,虾哥我游水都能过去!”
我笑着对他道你又在那海吹了,不过几人中确实属二虾水性最好,周铁头纯粹就是个旱鸭子,船舱都不敢出,要不是那股要钱不要命的劲撑着,估计连船他都不敢上。不过在海岛上水性也不一定能用得上,就算要下水我们也准备好了潜水的装备,这海上的风险可是内陆湖远远比不上的,我劝自己还是小心为上。一阵清凉的海风透过船舱的窗户吹进来,泛着微微的腥味,倒让我感到了一丝倦意,趴在桌子上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被一阵海风给袭醒的时候,一看表时间已过半夜,走了已有三个多小时。我揉揉眼睛,走到二虾身旁坐下,我知道他这一路比我们要辛苦一些,我们几人中只有他会开船,而此刻我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不敢随便停泊,原因是地图太也不详细,船任意停泊很容易飘离之前的航线。\\/\我们不仅要基本顺着航线一直走,而且还得判断着风浪的速度。以免越走越偏,所以二虾的任务比较艰巨,再加之此时算是逆风行驶,一路上他开得很慢,走到现在其实并没有走多远,但黑夜中基本已经看不见其它地渔船灯火通明的景象了。
我点上一根烟塞到二虾嘴里,对他道:“怎么?是不是得歇一下啊,这夜里走海路真不是个好想法。现在有点后悔把出时间定在夜里了!”
二虾咬着烟道:“现在歇不得啊,锚太短,深海根本下不到底,一走偏就不好找了。要歇也只能找个附近的岛之类的!”说完伸手取过烟,张嘴打了个哈欠,强打精神道:“这没什么!虾哥我当年在关月湖……!”
我急忙劝他打住,说给你点海水你还真泛滥了。接又点上一根烟递给他,起身去了窗户边向外望去。
这小型渔船的探照灯几乎没什么作用,充其量只能当船上的照明工具。四周能见度极低,除了一望无际的苍穹和托付着我们不断蠕动的海水,别无他物,四周沉寂肃静,海在轻声呼啸着,仿佛酣睡一般,几只寂寞地海鸟不时地飞过,努力找寻追逐着它的同伴。\\\
周铁头白天忙了一大圈,先是一个劲地觉得我们买的东西不够,又去补了一大堆。再便是装载、办手续……到现在居然看不出他有一丝疲倦的模样。反而精气神十足,看来利益驱使地确是人类最好的兴奋剂。
“虾哥放心。弟兄我今夜不困,坐着陪你侃侃!”周铁头眯着眼睛。对着海风大口吸了吸道:“这海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啊,俗话说有容乃大,这占地球百分之七十的地方,好东西老多了!”
卯金刀拍了拍桌子道:“又想着好东西,你是不是一提到那东西你才不犯困?正儿八经地你就来不了!”说完转脸对我道:“欢子,你看这回的这个靠不靠谱?根据当地人口中的流传,这个岛好像真地存在,而且这个时候是血红色的,但没理由这个特征这么明显的岛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呢?我们走访了不少于上百个渔民和沿海居民了,知道的寥寥无几!”
周铁头听罢直接道:“嘿嘿!不是不知道,估计都在装,被那地方给吓的,要我说更靠谱一点的,就是他们也有想法,说不定我们已经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我听了不以为然,不过倒对这岛的成因有了兴趣,沉船入海而长成小岛,这很大程度上是传说在里面,要不然这海上的沉船事故可谓不计其数,为什么不能长出形成岛屿?但如果从自然科学角度去解释,这样形成小岛肯定是需要一定条件的。\\\
江苏的海岸出现一个诡异地岛屿,当地人称其为“蛎蚜山”,更有人称其为“幽灵岛”,因为对它地成因搞不清楚,“蛎蚜山”全岛由千百万只牡蛎壳堆积形成,目前尚不能解释为什么如此多的牡蛎集中到了一起而形成了小岛。还有种小岛是珊瑚礁形成地,珊瑚虫死后的尸体和海洋中地物质天长日久的堆积反应,经过千万年的演变也可能形成珊瑚岛。总之一切还是物质的作用,海岛不会无缘无故地形成的,但血之舟又是什么物质形成的?又是什么因素使那些物质聚集到沉船上形成的呢?
周铁头一拍大腿道:“照我看啊,八成是那船上有好东西啊,你们看啊,连海里的鱼啊、虾啊之类的都被这船上的东西吸引,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船上肯定有宝贝啊!”说着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节奏了,手舞足蹈地站起了身。\\\\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换成一副憨笑的面孔道:“嗨!我的意思是啊,这个血之舟肯定是有原因的,就像刚才欢哥你分析的那样,物质堆积形成,和那个牡蛎壳的什么山一个道理,我们不用管它怎么形成的,关键是……嘻嘻!”边说边做着把东西往包里踹的动作。
我和卯金刀相视一望,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望着窗外,身后传来周铁头的嘀咕声:“唉?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咱可是务实的人啊,请几位来不也是为了财么!”见我们都没有理睬他,又悻悻地去了一边掏出计算器算开了。
海风不住地透过窗户钻进来,轻抚在脸上如女子温柔的双手。这个时候居然有了种失落感,如果阿妍现在在这个地方,以她地聪颖和见识,也许我们会少费很多周折的。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我强行扭了过来,心道我还不至于这么点事就要求助于这丫头,何况我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心高气傲的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这人有个缺点很明显:爱面子,而且有些争强好胜。最近我觉得这缺点表现得愈加明显。这心里一失衡,顷刻间便下定了决心,他娘的刀山火海这回也得闯了,不端了它绝不罢休!
“嗨!灯塔!”二虾突然叫了一声。\\指着前方道:“日他的终于能歇一把了,现在犯困得很!”二虾精神一振,抖擞了下身子,加了档就掉转向左。朝着他所指的灯塔亮光处驶去。
我顺着他指地地方望去,果然见灰黑迷茫的海面上一团亮光,但我随之有纳闷起来。前方那所谓的灯塔光,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异常,这灯塔定然是为海上航行的船只夜间作指引之用,亮度会比较大,黑夜里异常地醒目。但我现在看的这个灯塔光竟然模糊不清,泛出淡蓝色,似乎还闪烁不定,就像电灯没电了一般。
二虾显然也过了刚才的兴奋劲,注意到了前方的异常,不解地望着我们征求我们地意见。卯金刀托着下巴。皱着眉头表情严肃道:“不是什么灯塔。离它远一些,尽量不要靠近。这东西邪得很!”
我一惊,听他的语气他好像知道这东西有不对头的地方。于是急忙问道:“怎么邪了?不是灯塔?”
卯金刀回道:“这看起来很像传说中地引魂灯!我们老家的大山里出现过这种东西,幽蓝色的光很诡异,据说能慑人魂魄,有的人迷迷糊糊就跟着追着那灯去,最后不是掉到了悬崖,就是被山上的野兽吃掉,的确有点邪啊!”
是这东西?我将信将疑,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这引魂灯,我在老家小时候也听老人讲过,据说这灯以人的灵魂作燃料,以地狱之火点燃,而且为保持其长期不灭,便蛊惑人们追随其而去,勾去他们的魂魄作燃料。当然这类解释自然不能令我们信服,我倒是更相信其它的说法,一种认为这就是一种磷火,可能燃烧产生的气体对人地神经有麻痹作用,故人才会被蛊惑。另一种解释是一群光地特种萤火虫或其它光动物,能出特种次声,干扰人的大脑系统。
我疑心是一群光地虫子之类,但这茫茫大海上这么大的风力,这么会有这种微小地虫子飞行,难不成四周有什么岛屿。我下意识地往外望了望,窗外能见度很低,看不清到底有没有什么岛屿存在,不经意间竟然现那灯火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二虾!换个方向远离那东西!”我对着二虾道:“它越靠越近了!不管什么东西,碰上了总不是什么好事,转舵吧!”
二虾抱怨着道:“欢哥啊!早就已经转了,怎么这东西还能自己往这边靠?不会盯上咱们了吧?”
二虾的话着实把我吓了个结实,但我很快冷静了下来,疑心这可能是遇到困难的海上船只,看到我们的灯火来向我们求援的。迟疑间那火光靠得更加近了,幽蓝的火光越来越暗,在离我们数十米的地方居然消失不见了,前方一片漆黑,我们一度搜寻也不见任何踪影。
我这才舒了口气,这可能真的是海洋中的某种可燃气体,现在燃料烧完了自然就熄灭了,和传说中的“鬼火”一个道理,虚惊一场。一转眼,突见二虾警觉地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左侧,我一看他那紧张模样,刚刚松懈的心弦又一下子绷紧了起来。
“是只船!这***开船的是死人啊,都这么近了还往一边靠!”二虾一边叫骂着,一边快速地将船舵往右拨。我定睛一看,顿时头皮一炸,我们的船左侧前方惊现一个巨大的黑影,正朝着我们这边倾轧过来,我这才看清楚这是一艘比我们这艘大了好几倍的船。海风太急,加之这船出现得太突然,二虾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无论他做着怎样的努力,仍不能摆脱它的纠缠,仿佛一股力量吸着我们一般。
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抓住了船舱的铁框子,仔细盯着那艘向我们徐徐靠近的船,幽暗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随着海浪上下起伏着,我甚至听见了船上物体碰撞的声音,但无论我怎样努力去观察,却看不见那船上有任何一丝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