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与惊讶相比,让我感到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助感,我)E古人以这种方式究竟想向人们表达什么?画面虽然静止不动,但它们在我脑海中,一瞬间已经不知道翻滚了多少遍,如放映机顺播和回放一般,反反复复让人揪心。
卯金刀还是眉头紧锁,虽然自从来了这里我就没见他眉头舒展过,但我还是能深刻体会到他此刻的无助,肯定也和我一样被这些非常规问题所困扰。
“啊……!”突然一声尖叫,将我们每个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们很快辨别出,这是女性看到某些惊悚场面时特有的表现方式,于是目光立即全部集中到了丫头身上。
我们刚挪动脚步向丫头那边凑拢过去,二虾已经窜到了丫头身旁掏出了匕首:“怎么了丫头?什么东西在哪?不怕!虾哥虽然丢了枪,这家伙照样搞死它!”边说着一把握着丫头的手臂将其拽至自己身旁,目光如探测仪一般地不住环顾着四周。此刻他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不知道是感谢之前丫头把他从大章鱼手中救了出来,还是当前想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
丫头咬着牙,瞪大眼睛紧盯着我们的头顶上方的位置,惹得我们也不约而同地迅速将目光又凝聚到上方,除了黑乎乎的空洞外,便是手电光映射下,一根还算清晰的粗大横梁。
这是支撑船体的粗梁,船上很常见的,我还以为是上方周围有什么不明物体,忙举着手电又扫了一遍,除了横在上方的那道木梁,并未发现任何物体,不管是能动的还是不能动的。
“丫头!看到什么了?”
“没有!难道我看错了?我怎么了到底?”丫头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不相信地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道:“我们是在吊着的船上没错是吧?我怎么觉得这船这么的熟悉!这!这好像是我们来的时候坐的船!”
我大惊,自然是不相信地望了望丫头,主要是这根本没法让我相信。虽然我们知道我们所乘坐的船有这么一个底舱,舱顶也有这么根横梁,但我们的船绝没有可能会在这里出现,更何况我们所乘坐的船是一艘现代木船,这只根据之前的观察确定是古代木船,二者完全不搭调的。
我又望了望其他人,同样是一脸惊愕模样,没等我们开口,丫头又道:“这艘船出发之前就是我帮着检查的,不小心打了柴油,还被烧了一块!”
这点我倒是记得,的确我们船底舱的横梁上有块乌漆麻黑的地方,当时我们还开玩笑说是炸弹炸的。不过丫头说的虽然没错,但那仅是只限于我们乘坐的那艘船的特征,怎么能证明这就是我们所乘坐的那艘船,之前在上面因为火星蚂蚁的攻击,我们也没有机会去观察船身,也没这个必要,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丫头一把夺过手电。直接照到横梁上。让我坚定地态度一下子变得动摇起来:但见粗大地方形木梁上。靠着底舱口边缘地地方竟然真地是火烤地痕迹。在手电光下清晰可见。原本极为普通地情景此刻在我心里却变得极为诡异。
不可能!难道是巧合?这艘船真地也有这么个底舱和横梁?而横梁上也有个被火烤地地方?如果这些巧合还能解释得过去地话。那接下来丫头地话不得不让我汗颜。
“不可能!那些是我刻地刀痕!这真地是我们地船!”丫头指着梁上地几道刀痕惊道。原本微微泛黑地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起来。
我们循声望去。果真是几道极浅地刀痕。几乎得用远程放大镜才能观察得到。要不是我们观察得太仔细。根本就不容易发现。我还待仔细观察。找出些什么破绽来反驳丫头或者安抚众人。但随即又传来周铁头地声音:“哎呀!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妹妹你好像真地在这傻呆了好一阵。拿着刀没事在这瞎刻!我地妈呀!”
丫头一听脸色一变。瞪了周铁头一眼。一大步窜上前伸手就是一耳光。打得周铁头连声叫痛。一个劲地又叫又跳躲到了一边。
这一下来得太快。搞得我们莫名其妙。恍惚之际只听得丫头大喝道:“无聊!眼睛长得那么不规矩。瞎了你最好!”
周铁头大呼冤枉:“妹妹!我是无意的,更何况我什么也没看见,你这一下子也太狠了,五毒神掌啊,火辣辣的疼!妈呀!我比窦娥还怨啊!现在要出去看看,八成就在下雪啊!”
周铁头这语无伦次地又作了番解释,我们这才大致明白,原来是丫头刚上我们船的时候浑身湿透,想找个地方脱下衣服晾干,却又不敢离我们太远,趁着我们都研究血之舟的时候,偷偷出去坐在底舱的横梁上换晾衣物,借着闲暇无聊便在横梁上刻着鱼啊、虾啊之类的打发时光!谁
在一旁讨论研究地图,周铁头插不上话,独自跑去四\|气,也就是搜寻下船上到底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接下来的情形不用我说了。不过具体是不是这么个情况倒不一定,换了谁也不会承认自己去偷窥。
周铁头一个劲地捂着脸大呼冤枉,二虾在旁边一个劲地敲着他的脑袋,骂他真流氓,我虽感到好笑,但一想到当下的情形,我又笑不出来了,赶忙拉过丫头对她道以后再找他算帐,大不了扇得他双腮肿如馒头也随你,眼下你得再确认下你是不是肯定这里就是你说的那地方。
丫头毫不犹豫地肯定,认定了无疑,连刻痕的内容,刻的位置都十分清楚。我甚至怀疑丫头和周铁头被蛊惑了还没清醒,现在在那编谎言蛊惑我们呢,不过我们都是同时下来的,黑暗的环境中昏迷的他们怎么可能发现这些内容?难道是昏迷的梦中梦见的,这也未免太玄乎了吧!
但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这怎么解释?我们的船停泊在海岛边缘深水区,姑且不说它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哪怕它是自己长腿跑来的,长了翅膀飞来的火山口也好。就算这一切成立,那它又是怎么被吊在这里的?这总不可能是自然作用吧!再说了,和我们相处了十多天的船我们是相当熟悉的,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石台沙堆、壁画之类的,这些东西又是哪来的?怎么可能在我们下船到现在上船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就算能完成,那些壁画的那种陈旧感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怎么?难道我们还在船上,根本就没上岛?一切都是个大的幻觉?那一切又怎么解释,卯金刀胳膊上的伤,我们身上的伤,还有眼前怎么冒出这巨大沙堆石台的?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不可能还在我们来时乘坐的船上,给我500我也不相信,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此刻要我相信这些恐怕比蜀道还难!这最简单直接的逻辑推理,足以说明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对丫头道:“丫头!真的那么肯定吗?看花眼了吧?你说的一切根本不可能啊!”
丫头见我们都不信,显得有些急了,望着四周又想找什么其它东西证明这就是我们的船,但似乎又找不到,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让我们信服,皱着眉头直跺脚。
我们都有些急了,从丫头的表情看,她肯定不会是在和我们开玩笑,也不像是受了什么蛊惑的样子,我实在搞不懂这其中的原因,就像我看不懂那些壁画一样。
卯金刀道:“难道是这石台的原因?就算是我们的船,它怎么平白无故多了这么个藏在沙堆里的石台?”说着望了望我们,把眼光又瞄向了石台,看来大有一探其就的意思。
二虾道:“霍!难不成之前也是这东西在蛊惑着丫头?照我看肯定没错了,我们之前没看到过壁画啊,不可能是壁画的**术!难怪那些大蚂蚁不敢下来,我看八成就是这鬼东西在搞鬼!”
说话间,我快速地扫了一眼眼前的沙堆,又想起了诡异的壁画内容,难道壁画里的玄机真的还是在这里?不然怎么可能偏偏在这里出现个这样的东西,而且的确好像能吓退凶猛的巨型火星蚂蚁,之前所说的更厉害的主就在这里面?会不会就是壁画上的那个黑箱子?但如果是,而黑箱子根据我们推断是棺材的话,那里面……
我深吸了口气,虽然火山空气的味道并不好,但我此刻只能这样才能让自己稍许平静一些,努力不往坏的地方去想。眼下已经没得选择,这个石台可以说就是唯一还未探寻的未知之地,要么让我们成功脱出,要么成为我们现成的坟墓,但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一咬牙挥手,几人迅速沿着沙堆又往顶上爬。
有了决战一番的心理驱使,此刻的动作也敏捷了许多,很快攀上最顶端平台,三下五除二地扫除了石台上盖着的细沙,露出了灰色的石面。我和卯金刀伸手敲了两下,当即断定是内部是空心的,于是伸手顺着边一摸,立即又确定这顶面是盖子一样的石面。
“所有人站到边角,不要踩着台面!”卯金刀一挥手,众人配合着照着意思做,沿着一个方向轻轻推了推,伴着“霍霍”的声响,石台居然真的被掀开了一条缝。我一怔,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惊讶,总之有了种打开它的冲动,众人也被这种同样的想法支配着,将力度全都用到了石面上。
很快!石台被推开露出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口子,卯金刀举起手电往里一照,赫然见一级级的白色台阶直通下面,慢慢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