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没当回事,依旧专心地寻找他想看到的文字,于]||包提起扔到一边,不偏不巧刚好落到我脚下之前这包埋在黄沙中只露出一个角,我没看清它的样子,现在手电光被卯金刀用来寻找铭文了,眼前迷糊不清,只隐约看出包的轮廓,虽谈不上似曾相识,但总觉得这样的背包有些眼熟
我感到奇怪,这东西肯定不是古人的,难不成是之前的探险者或盗墓者不小心留下的?这样想着,也懒得弯腰了,顺势用脚挑着背包的带子递到手中,抖去了上面的黄沙,慢慢将背包清理了干净,用手抚了抚,这才发现里面似乎有东西
卯金刀此刻也已经将棺椁又瞅了个遍,转身朝我们走来,从他的表情便可得知他是一无所获,我举了举手上的背包转移他的注意力,同时试图打开背包一探究竟
卯金刀咦了一声道:“这里怎么还有这东西?这是那种抗战时候的背包啊,之前有人来过这里?”卯金刀说着不敢相信地窜上前,一把扯过我手中的背包显然,对他来说,先祖的安身之处被人侵犯,无论如何都让他不能容忍
不过他的话倒提醒了我,我仔细一看,果然是抗战时期的那种帆布包,周铁头和二虾看了看也点头称是潘家园这地方古董云集,你想不到的东西都有,像这类战争时期的物品,布包啊、水壶、烟斗、驳壳枪之类的多了去了,难怪方才黑暗中我看这包的轮廓就有点面熟,原来自己偶然不知见过多少回了
二虾是个急性子,一把又从卯金刀手中抢过那包,急匆匆地就打开,周铁头探头去望,被他一掌推开道:“别看了!眼珠子爆出来也没有宝贝,这外面的东西你还嫌不够啊?这破包里还能有什么!”说着便一把将内部的物件拽了出来握在手中,展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一叠文件纸
纸张也是那种解放前的,有些发黄,可能是时间也不短了,越加显得黄旧,还好周围的环境一直保持着干燥,才不至于腐朽变质而成碎片,这些纸张以二虾的力度握着折腾竟然还没散架
我一看是纸张,忙对二虾道你轻一些,照你这么两下还不成纸灰了,要拿出你对待价值几万块的明器那样的态度才可以二虾一听这,赶忙收起了之前的动作,故意小心翼翼地像端着盘价值数万的菜肴一般,将一卷纸张尽数递到我手中一看他这时候还能开得起玩笑,丫头没好气地捶了下他的后背,我自顾和卯金刀翻看起这些纸张来
纸张上果然有内容,但更多的却是图形,并且很容易看出来是某个地方的构造图,最上面的纸张图形画得很潦草,乱七八糟的如涂鸦一般,往下翻也是如此,看得我们眼花缭乱,根本不着边际,搞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分布图之类的
“怎么个意思?这是之前的人在搞探查画的地图吗?”周铁头指着那些图道:“这家伙难不成来踩点的,绘好了地图下次集体来办事?照这么看这些人胃口可不小啊,幸亏地图没送出去,不然这哪还有我们的份!”说着嘎然止住,小心地望了望卯金刀
我边翻着看边道:“不会吧,上面的这些就算是描述这里的地图,总不能画得这么匆忙吧,烟熏火燎的画的东西连我们都看不懂,估计这意思也就画这个东西的人能看明白!”
我说这话手中不停止翻阅地动作正在纳闷时突然从这叠纸张中掉出一个东西捡起一看居然是一个装有信件地信封上面还有残存凝固地蜡油可能原本和这些纸张粘在一起时间太久才脱落了下来
我顺手捡起发现果然是那种老式地信封上面还有收件人地名字字迹不是很清晰仔细辨别一番也只能勉强确定收信人姓张
我一怔一种奇怪地感觉涌上来正待作一番思索一旁地二虾又打断了我地思路:“这家伙大脑发热啊?在这地方寄信恐怕只有海龟和章鱼给他当邮递员或者玩漂流瓶!”言罢一个劲地摇头表现出不屑地样子
周铁头也一边附和道:“你忘了还有种可能啊飞鸽传书!不过路上还得有鸽子接前一只地班不然这鸽子非累得一头栽到海里喂鱼不可!”
虽然他们地话近似调侃但不无道理我也觉得在这种人迹罕至地荒岛上要将一封信送出去所存在地难度是多么地大再者到底是什么人在这荒岛上往外界送信?现在可以肯定绝不是被困在岛上地人因为既然能找到送信地人自己也肯定可以脱身除非因为某种原因使得他原本可以脱身却又不便离开这里那这种人地身份一般是……
我脑子一紧一个大胆地猜测立即便窜了出来促使着我快速地启开信封抽出了里面地信件徐徐展开上面地字清晰可见我第一眼便看出了最末行地署名子:文祥
“嗯?”卯金刀立即奇道:“文祥?难道是张祁山的儿子张文祥?这信是他
”说着便凑上前,和我一起顺着看信的内容:母亲大儿自民国二十八年离家留学日本国,距今四载有余……
整封信读完,从内容上看,无非就是封普通的家信,这个张文祥是留学日本的,因为战争的原因一直没能回到国内,虽然年代已久远,但我们读着信,仍然能感觉到他那种对祖国和亲人的牵挂
只是我很疑惑这信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之前我们知道张文祥可能来过这血之舟,根据我们现在的理解,他祖上就因为拥有这血之舟的地图而富可敌国,他来的目的难道也是为了捞一笔?但又觉得不像,在这地方属于拿了东西就走人的,有必要写什么家书吗?更何况信上分明写到他是在日本没办法回去,怎么会有机会来到这荒岛上!
我感到可疑,卯金刀也是如此,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从我手中取过信件从头到尾又仔细读了几遍,还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我又将那些涂鸦的纸张翻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当即也失去了兴趣
这时,丫头的一句话倒着实提醒了我们:“我说你们别在这研究了好不好,这地方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我们怎么从洞口上去?”说着指着上方的洞口皱着眉头,显得些许惊恐
的确,顺着丫头所指的方向,上方的洞口距离我们足有四五米,底下除了那棺椁,无其它任何可以踩着的东西,而棺椁的高度仅有不到一米,依靠他我们是无论如何也够不着顶面的
我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里徒有四壁,上面的陷坑又是光滑的石面,绳索也没有固定的地方眼看着近在眼前的洞口,我们却谁也克服不了地球对他亲密的吸引力,一个个抬头盯着上方的洞口,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周铁头甩了甩身上沉甸甸的背包道:“眼看着回去就能用人民币把这包填满了,怎么还来这套?舍不得我们走要我们陪他啊?我的天,这不是折磨人吗?故意让人有命取财无命花!”说着急匆匆上前推了推仍旧在观察那信件的卯金刀:“辉哥!这时候还装什么文化人啊,想想折啊!你总不会让兄弟几个都在这陪你的先祖吧!”
卯金刀端着信件,对周铁头的话毫无反应,转身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即突然对我问道:“欢子!你看着这其中有个内容我不明白,你快过来看!”说着没等我答应,他已经快步窜了上来,指着信中的一句话:今天正是儿子我二十八岁的生日,愿母亲大人身体安康……
我一看,这不就是句祝福的话嘛,儿子对母亲说这话有什么不对?当然我们此刻更多的是研究怎么脱离现在的困境,卯金刀的心思却一点也不在这上面,我微微有些不满,但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对他应付了一句:“生日么?又怎么了?”说着又瞄向末端署名下的日期:民国三十二年八月十九日夜
大体上也就是一九四三年八月十九日,张文祥写了这封信,但因为某种原因没能寄出去其实我们现在也只能证明他来过这里,并不能确定信就是在这里写的,而根据信上的内容,与我们之前了解的张家背景倒也比较吻合,相信真的是出自张文祥之手
卯金刀道:“上次在蛇宫看到的那些日本军队的信,我们还以为是家书,但收信人的姓名却是山下奉文,于是否定了家书的可能性今天在这里我们真的看到家书了,我总觉得又有点不太对劲,欢子你也应该感觉得到,在这地方怎么会有家信出现呢?”
我刚才是被周铁头他们吓唬了,光顾着想怎么脱身,当下卯金刀这么一提醒,方才的疑惑又涌了上来,望着那密密麻麻的字,脑子里胡乱串想,竟然想起了我的那个青铜宝函我之所以把二者想到了一块,是因为宝函上也是有文字,通过数字符号为密码的,我敏感地意识到这信中肯定藏有其它什么内容,而卯金刀肯定早已经怀疑了,可能在他祖上的地方发现的东西,更能让他细心去研究
卯金刀对我使了个眼色,将信握在手中用手电照住,我顺着字的行数寻找,因为按着张文祥的记述,他应该出生于一九零四年八月十九日,那时候还没到民国,仍以光绪年号纪年,但张文祥是留洋的,很可能采用公元的纪年法我试探了一下,从第一行开始,分别按着一、九、零、四、八、十、九的顺序,将那些字找出来,零我视为没有,直接跳转下一行
第一行的第一字为尊、第二行第九字为请、第四行第四字为转……我顺着找下去,将这七个字找出来,居然七字组合能连成一句话,而我顺口念出来之后,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七字成句竟为:尊请转交迟布洲!
(迟步洲:中国国民党军统密电码破译专家,成功破译日本偷袭珍珠港密电码以及山本五十六出行密电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