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头皮一炸,揉了揉眼睛仔细又看了看,确定没的疑惑一下子窜到了极点。
传国玺是假的,这倒不出我所料,毕竟这宝物无数人倾尽一生的力量在搜,我又有哪门子造化那么容易就得到?当时在蛇宫看到那玩意兴奋过了头,根本没细细考虑,况且真玩意我们压根就没见过,怎么去区分真假?
让我纳闷到极点的是他居然说真的在我这里,我的天!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窝藏这传国之宝啊,幸亏现在只有我和阿妍看到这字条,这事万一传出去,整个潘家园市场估计都得沸腾一阵,他娘的我罪大了,八成没等我走出潘家园门口,警车就呼啸而来,二话不说就揪上去,绝对的万人瞩目,何其壮观!报纸、媒体等也纷至沓来……
这样的成名方式当然是很不愉快的,代价也太大,真是这样的话,下半辈子估计只能唱《铁窗泪》了。想到这我有点恼怒,暗道黑子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吧,难道是栽赃嫁祸?但我和他无怨无仇,他不至于这么阴险想陷害我吧?
阿妍也奇怪地看着我,我将宝函又检查了一遍,确定了除了纸条之外别无它物,一抬眼刚好撞见她的眼神。
“我没有啊!这谁无聊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有那东西?”我赶忙解释道,其实我本就无必要解释,本来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妍道我当然相信你没有那东西,但黑子寄来这东西是什么意思?会不会不是黑子,而是其它人搞的什么恶作剧?
我直咬牙,今天不是愚人节啊,有必要开这么大的玩笑吗?要是被我揪出来是谁和我搞恶作剧,非得海扁他一顿不可,吓死了我多少神经细胞。一想又觉得不对,这纸条虽然任何人都可以写,但这宝函的来头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的,何况在我周围的人中,知道开启宝函密码的只有我。所以我现在肯定这绝不是一个玩笑那么简单!
难道是我平日收古董,不小心收到了传国玉玺?一想我就感到好笑,且不说我平日里有没有收玉玺之类的吧,我们到现在收的明器价格都不高地,哪个傻逼二百五愣头青,薄薄的一捏票子就把传世之宝卖给了我们?虽然我知道做古董的很乐意碰上这样地傻逼,但他出现的概率基本上为没有几十辈地修行估计碰不上,我自认我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
阿妍给我倒了杯水,轻声道:“别紧张,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如果这真的是黑子寄来的,我觉得肯定和蛇宫有关!”
“蛇宫?”我一怔。阿妍地话倒提醒了我。于是努力去回忆一些细节。她突然一把拉住我地手臂。略带惊喜道:“对了!夏天那时候不是有个腾冲人卖了件青铜雕给你吗。说是蛇皇之印!”
我如梦初醒:“就是我们从你手上抢购回来地?对呀!”我一拍桌子。紧接着一阵翻箱倒柜。终于从储物柜里将那件青铜蛇雕找了出来。这东西自打被我们收来后。一直都被打入了冷宫(储藏柜)到现在。和一帮破烂瓷器相依相伴。没想到今天它以这怪异地方式。重新进入我们地视线。
我吹了吹盖在它身上地尘土。用布子将它擦干净摆在桌子上。对阿妍问道:“这东西你也拿着看过地。当时你也想收购地。但后来被我们抢了过来。当时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阿妍回道这是那个假冒刘十三地意思。他好像很想得到这件蛇雕。当时我爷爷在他手上。我只能按照他地意思去做。但他最后没有把这东西从你们手中拿走。好像只仔细看了几眼。这我也感到很奇怪。
我又何尝不奇怪。但我转念一想。很可能问题是这蛇雕地本身。他仔细观察了蛇雕。可能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后面发生地事情都是源自这而起。这样一想就不觉得奇怪了。
很快我切回到原来地问题上。手捧着蛇雕翻来覆去地看。我手中和蛇宫有关地。也就是这么件东西了。当然还有那个古怪面具。但相比之下。这个和黑子所说更贴近些。因为怎么看都是这个更像是一种玺。
真玺在我这?难道就是指这个?可我怎么看也不觉得这和传国玺有丝毫相似之处,虽然真的传国玺我没见过,但常识性的东西就很容易判断,这玩意不是玉而是青铜,不是龙而是蛇,很显然根本就不搭边地。
我们都没有说话,伴着沉默盯着那蛇雕足足有二十分钟,忽然,阿妍试探地道:“也许,我觉得黑子的话我们理解错了,换个角度去理解会好很多,但是这实在让我很惊讶!”
我望了望手中地字条,又望了望阿妍,她指着那些字道:“黑子叙述的很简洁,而我们理解上也产生了歧义,你看!传国玺为假,这句话就有几种理解方式,也许是说我们之前看到地那个传国玺是假的,更深入一点,我觉得他指的是有关传国玺的这件事情是假的!”
我一惊,阿妍这么一解释,我立即开了窍:有关传国玺的事情是假的,也是说不但传国玺是假的,而且围绕传国玺的事件都是假的,是黑子杜撰的,他是在误导我们。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蛇宫的事情和传国玺根本就没有关系,而后来刘靖也许和它有关系,而黑子也
发挥,把水搅浑了,真的是引导我们走向迷雾之中。
传国玺是遗失多年的宝物,怎么可能就偏偏让我们找到,这从概率上讲也是极小极小的。可黑子为什么要误导我们?我们来的目的他知道,他是和蛇宫有密切关系的人,那他究竟想隐瞒什么呢?他又是怎样从那样险恶的环境中脱险的?
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比划着自己的脸对阿妍道:“用刀子在脸上割一下,伤口很深,但流血很少,这能说明什么?是不是说明黑子有贫血症?”我一边表示着问,一边胡乱猜测起来。
阿妍好奇地看着我,眨了眨眼睛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想表达什么呀?”
我看她不太明白,于是将当天在蛇宫的最后情形又描述了一下,尤其强调了一下最后黑子的反常表现,之所以反常,是因为我看在盯着他受伤的脸看时,他所做地极为明显的掩饰动作。我不知道他在掩饰什么,但我很清楚,既然掩饰就说明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当下我将所有和蛇宫有关的事情结合起来串想了一下,脑子里竟然有了个大胆地想法。
我对阿妍道:“黑子和我之前根本不认识,谈不上交情的,他为什么会寄这么个东西给我?我仔细想了下,有个细节差点被我疏忽掉了,黑子是短发地,但我不经意间发现他两次用手撩自己的头发,第一次是在破除冥镜障的时候,第二次我记不清了,但肯定有的!”
我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合理的,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这恐怕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黑子的脸庞表面之下,隐藏地是另一副面孔,我虽然没见过某种被称作人皮面具的东西,但心里却真的相信这东西的存在,而且有人曾借助他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阿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我道你确定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个人会是谁?也许蛇宫真的有个守陵人长着黑子地模样,因为“黑子”曾对洪戈说过他之前被假冒刘十三等人用枪打死,这可能是真的黑子被打死了,而后来的这个人假扮了他,对我们灌输了一些有关血奴鬼眼重生的信息,很明显,看来这些信息也是假的,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我脑子乱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抬眼便见阿妍闪烁地杏眼,修长的睫毛,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于是对她调侃道黑子撩头发的动作倒是很像是个女地,说不定是女扮男装的?我觉得你平时就有撩头发地习惯,难道是你假扮的?
阿妍皱眉轻轻在我肩膀打了一拳道正经点别开玩笑,我觉得事情更复杂了,如果真地像你说的那样,这就是个早有预谋的事情,可能从那人有意把这个蛇雕给你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被动地受控制了。
我一想觉得有道理,但很快又感到不对,因为一路上“黑子”的表现也让我感到异样,不仅途中大肆渲染蛇宫蛇皇的恐怖性,而且途中也曾试图阻止我们进入。我不知道他是出于善意还是其它原因,但我很肯定,他是不愿意我进入蛇宫的。
阿妍走近,在我面前坐下,目光紧盯着我,随即道:“我觉得未必是这样的,他是不愿意让某些人进去,而并不完全是我们,最起码你就是特殊的一个,从他设计让你得到这东西就能看出来!”说着用手指了指那蛇雕。
我虽然不敢肯定蛇雕就是这个人设计让我得到的,但综合起来看,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而且现在他的这句话很明显,真玺在我这,难道指的是这个蛇雕?这就是被那个假刘十三称作蛇玺的东西?更大胆地猜一下,这难道才是上天玺?
我下意识地拿起蛇雕,观察起它的底部来,因为是玺的话底下一定会刻有印字的。之前我就已经观察过,底部根本不是文字,而是些无法理解的图案,显得很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未完工的青铜作品呢。青铜的底色和纹路很清晰,但混杂在蛇雕底部很难辨别,我心是什么特殊意义的图案,于是尝试着想把它拓下来看看。
二虾和伙计们还在那堆牌,兴致高得很,当下人多,刚才的事情我也不好声张,于是自己溜出去买了几根铅笔,弄了些铅笔灰涂在蛇雕底部,图案很顺利地拓在了白纸上。
我兴奋地举起,拓在白纸上的图案一下子直观了许多,黑白两色显得清晰异常,无奈图案实在太小,观察起来还是有些局限性,但已经可以看出,这分明是一座城市的轮廓图。
阿妍和我一起观察,我抬眼正待询问,突见阿妍目光变得惊惧异常,脸色煞白。没等我询问,突然一把抢过印着图样的白纸,放到眼前睁大眼睛盯看,渐渐地明显感觉到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了……”阿妍身子瘫软下来,无力地摇着头不住道,跟着双手无力地垂下,白纸也掉到了地上
我大感惊愕,更怕她在这样下去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了,顾不上惑了赶忙去扶她,阿妍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短短一小会只见她额头居然都渗出汗珠来,仍旧不住地摇着头:“怎么可能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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