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阴阳命

作者:酒浸烟灰

因为暴雨的缘故视线相当不佳,前面的两辆车领着我跑了不多久,突然左右分开疾速刹车,刺耳的磨擦声在雨中听得清晰异常,我正惊鄂对方怎么撤了,眼前突然出现一辆庞然大物,就在我这一惊鄂间车子已经到了它跟前,砰!这帮家伙一直用两辆车在前面挡着我的视线,再加上暴雨中视线本来不佳,他们是早有防备撤的及时,可我们就惨了,直接撞上那辆大货车。

 还好我不是一般人,发现不妙的时候一把将程寒寒拉到自己腿上,然后将头一低越野车从大货车车底钻了过去,架子本来不是很高的的保时捷上半部分全部削去了,暴雨哗灌进车里。

 幸好这次碰撞没有将安全气囊顶开,所以车子还可以驾驶,从大货车底钻过后我没有停留扬长而去,而那三辆车被隔在货车另一边只能干着急。

 第一次体验这种m国大片才有的感觉,我心头大爽“哈哈哈,一帮小毛贼敢跟我斗,程小姐,程小姐你没事儿吧?”

 “赵钱!我…我恨死你了”程寒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艰难从我腿上爬起来。

 不会吧,我救了她,她竟然恨死我了?

 这次救美怎么这么不顺利,哎,早知道就不管她了,这可到好给自己惹麻烦了。

 程寒寒哭了,她不是因为又一次获救感动的哭,诚然她心里很感谢这个陌生男人,一次次在最危险的时候总是挺身而出拯救她,但是她胸部传来的巨大痛疼让她不能再多想别的。

 原本程寒寒系着安全带,可在撞车一刹那间她连人带安全带被一把扯了下来,那柔软的胸部受此挤压如何受得了,当时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即便她现在趴在他的腿上缓了好久,这疼痛还是让她的眼泪流下来,混合着雨水让人无法分辩,她怨恨这个男人不懂怜香惜玉,能这样对待女孩吗,她也怨恨自己,如果不得罪姓刘的也许今晚就不会出这么多事儿。

 程寒寒总这么哭不是个事儿,现在两人淋得像落汤鸡,好在车还能继续开,不然扔在外环路上可惨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她道:“程小姐,你别哭了,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嘛,你总这样哭我没法开车。

 以程寒寒的性格又怎么会说把尴尬说出来呢,所以她也不说话,只是一把一把地抹眼泪,当然那里面雨水的成分居多。

 程寒寒爬起来后发现原本围在腰上的衣服不见了,而裙子不知什么时候彻底破开,现在只要她一动那片布就会脱落,大羞,她后悔的要死,早知道不差几分钟把衣服穿好呀,还好这么黑暗的雨夜里车子灯光又全无没人能看到。

 只是程寒寒太小看我的视力了,我可不是普通人。

 程寒寒这一刻顾不得哭泣,这时,扑,扑两声,两枚子弹打在程寒寒原来坐的位置上,不好!这么大的雨夜竟然还埋伏了狙击手!我就不明白,这个程寒寒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大动干戈。

 趴下后程寒寒也听到了那两枚子弹射入半截座椅时发出的声音,她知道今晚第三次被救了,第一次是爬电梯口,如果不是他力撑起电梯,自己可能已经成肉过了:第二次是之前的车战,如果是自己在驾车,只怕不知道已经死过几回了;第三次就是刚才的两枚子弹,那位置保准让她破相,临死都要破自己相。

 由于我的车速飙得很快,那名狙击手被我狠狠甩下,前面到了外环出口,我将车停在出口处一把拉起腿上的程寒寒道:“大小姐!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不想不明不白跟你一起死啊,说出来大家想想办法。”

 程寒寒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她想吻这个男人,她想抱着这个男人在大雨中深深地接吻,这种感觉来得没有理由,来得又是那么强烈。

 或者是这暴雨迷乱了她的神智,或许是今晚自己放l形骸的余波,总之迷离的环境激起了最原始的本。能,她想要爱,她想要不顾一切的爱!

 眼前的他连续救过自己三次命,每一次她连声谢谢都不说,可他根本不在乎,当她再需要的时候,他又义无反顾伸出手,好男人可能世界上很多,但真正有能力、有实力、居功不傲的好男人有几个?

 自己每天披着坚强的外衣与各种人应酬,在每个人的眼里她是女强人,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是跃进建筑工程公司未来接班人,然而她自己清楚,说到底她程寒寒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悲喜哀怒。

 也许自己不会爱上眼前这个男人,也许他也根本不喜欢自己,也许过了今晚他就会突然消失,也许明天两人见面会像陌生人,但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眼前她想要他的吻,他的热情!

 说实话太窝火了,斗了半夜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明天想报仇都找不到目标。

 不知道是不是我把程寒寒吓着了,她突然像疯了似的扑到我身上,吻我的脸我鼻子我的耳朵我的嘴,而且她的双手还紧紧抱住了我!

 难道刚才我发火时英雄气概发出把她震憾了?心里作了一番天人斗争后,我抱起程寒寒仰面放到腿上冒着大雨猛啃起来。

 两人不知道混合着雨水喝下对方多少口水,这才停歇下来,这该死又可爱的雨,没有这雨我们不一定能这样,可雨也下得太大了,冲淡了我们热吻的味道,吻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什么滋味。

 “你玩够了没有,”吻过我后的程寒寒又冰冷起来。

 我心里暗道,你狠,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求我上你。

 我淡淡道:“够了,我们赶紧去医院。”

 “我这身衣服怎么去?”滂沱大雨中程寒寒的话听起来很有些无助。

 我现在已经上身衣服被刮破,总不至于让我再脱掉裤子吧。找来找回终于从座位下找到我那件上衣,虽然现在看来穿和不穿没什么两样,我还是帮程寒寒把衣服围上,最后找了点铁丝把那套裙又缝了起来,两人这才重新出发。

 幸好现在是凌晨三点钟,而且大雨顷盆,没事的人不会到马路上看光景,所以我们这辆造型独特的车,并没有引来注意,很快就赶到华氏总院。

 两人虽然还算穿着衣服,但跟没穿没什么两样,大雨不断往头上浇,衣服全紧紧贴在身上,该暴露的全暴露了,不该暴露的刚才也暴露过了,这倒免除了两人的尴尬。

 “妈妈!”

 程寒寒双手环抱着自己的上身急匆匆下车边喊边往急诊楼跑,我随后赶到看见正抱在一起痛哭的父女。

 爸,妈妈怎么样了?”

 “寒寒,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全身都湿透了,还有这衣服?

 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抱着寒寒问道。

 “爸,我路上遇上坏人了,幸好没什么事儿,妈妈在做手术吗?”

 男人道:“是啊,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程寒寒着急地问:“那医生怎么说?”

 “情况很不好,何主任说了,由华小姐主刀的话,成功率会有百分之五十以上,他主刀只有百分之三十。”

 程寒寒着急地道:“爸,那就赶紧让华医生来主刀啊,难道你不担心妈妈吗!”

 男人道:“我怎么不担心,都怪我们平常没与华家搞好关系,现在三更半夜的找不到人不说,就算找到了华医生也是日理万机,有没有时间给你妈做手术还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