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回事?”老年的表情一直都很奇怪,好像在嘲笑我们孤陋寡闻:“唐朝知更女是一个非常有名的机关匠,也是一个百年不遇的奇才,她不仅懂得汉代的单刀流雕刻技法,还懂得许多早已失传的机关阵法,就连被称为天人的魏征都对他大加赞赏。”
“***,年老头你可别唬我们啊,知更女明明就是汉代奇人东方朔的徒弟,怎么会跑到唐朝?”张继走到老年身边,继续说道:“年老头,吹牛也有个限度,你别太过分了啊!”
“什么跟什么啊?知更女是唐朝的,这还有假。你说知更女是东方朔的徒弟,这……这也太离谱了吧?”老年歪着头,似乎觉得我们非常莫名其妙。
我沉默了下来,在心中暗道:“关于汉代知更女这段历史,是我当年倒斗的时候无意间得到一个汉代的羊皮古卷上记载的,老年应该不知道。但是,他又怎么会知道知更女这个人,并且还说她是唐代的人?从汉武帝到唐太宗,少说也有将近八百年的历史了,除非这知更女是妖怪,要不然怎么可能活得了那么多年?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两个知更女不是同一个人,可是,根据老年的描述来看,这两人也太相似了,这两个知更女,对机关阵法,对单刀流都非常了解,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为什么汉代以后就失传的单刀流技法,唐代的那个知更女却知道?”
我想罢,又看了看老年的表情。老年的表情非常正常,不像是装的,这么说来,他应该没有骗我们。如今最主要的问题,是对知更女所属朝代上的分歧意见,我决定,将古卷上记载的那段关于知更女的历史跟老年说说,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我慢慢回忆着古卷里的内容,然后从头到尾对老年叙述了一遍,老年听完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过了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凭我的经验,你说的这件事不像是瞎编的,可是,在我所知的野史传说里,知更女却是和魏征同一个朝代的啊,甚至这座鬼宫的工程设计,知更女也参与了。”
“知更女……又是知更女”我摸了摸额头,现脑袋不够用了。之前进去的那座三世血尸墓,很有可能就是知更女造的,如今的这座鬼宫,却也和知更女有关,但却是唐代的知更女。这里边,究竟有没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天罚”除了要得到四大禁地里的东西,还要得到鬼宫里的七窍宝匣?
我总觉得,我已经在冥冥之中被卷入了一个古人精心设置的局里,这个局里,有“天罚”,有我,有张继,甚至还可能有其他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人。总之,这是一个万分惊险的局,稍不注意,就会殒命在这里边。而这一切,都是四大禁地的传说引出来的。
甚至我还怀疑,当年我父亲进入四大禁地中的凶婴护主墓,也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进入的。但他却永远长眠在了那座古墓里,没有机会将秘密带出来。爷爷当年时不时就告诫我勿要闯那四大禁地,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总之,这其中有太多的问题需要去解答,不过,唯今需要做的,是赶快找到路出去,既然老年找到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七窍宝匣里的东西我没有兴趣,或许也没有那个命去探索里边的奥秘,就暂且先不管里面究竟有何物。
老年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寻找宝匣的开锁方法。张继也没有闲着,他现我们现在都没有什么好用的武器,便从阁楼地下解出一根木条,将随身携带的匕绑在了木条上,制成了一根简易的长矛。张继为我和老年也制作了这样的一根长矛。我从张继手中接过长矛,挥舞了一下,觉得非常好用,不禁暗暗佩服这小子的制矛技术。
这时,老年突然“咦”了一声,我和张继纷纷转过头去,现老年抬起了宝匣,正仔细地观察着宝匣的底部。我道是老年现了什么,赶紧招呼张继走过去。老年抬起了宝匣,将宝匣的底部呈给我们看,我低头下去,现宝匣的底部有一个凹陷,看样子似乎是一个机关,将钥匙镶嵌在里面,或许就能打开宝匣。
可问题是,这用来镶嵌进去的钥匙我们手上也没有,就算现了这个机关,也没有什么用处。
正无奈的时候,张继突然朝我说道:“老逸,这东西看上去,怎么感觉你脖子上那玉佛像可以放进去啊?”
“呃?”我听了张继的话,便下意识地将脖子上的佛像摘下来,那到匣子底部的凹陷去比对。这一比对之下,我顿时就大吃一惊。没想到,我脖子上的这块玉佛像,居然可以丝毫不差地镶嵌紧那个凹陷里!
“这……这东西你去哪弄的?”老年大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耸耸肩,说实话,我自己也惊呆了。这枚玉佛像的来历,其实非常简单,因为出来倒斗,总要带些辟邪的东西,于是,我就去了声名远扬的海南岛三亚市的南海观音那座寺庙里求了这样一个开光的玉佛像。记得这枚佛像是一个号为空度禅师的大师给我的,他为我开了光,并且告诉我这个佛像百邪不侵。
就这样得来的玉佛像,居然就是打开宝匣的钥匙,这未免也太戏剧性了。不过,有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那就是这个佛像的价值,这个佛像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古董,市价不低于二十万,可是我却只花了八万就买来了。现在想来,这里边的确有名堂。
那玉佛像一镶嵌进宝匣,宝匣里顿时就传出了某种东西扭转的声音,老年再去试了试,现宝匣的盖子已经松动了。
老年稍加用力,那盖子便慢慢被老年取了下来。我们三人慢慢看着盖子打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只见那盖子慢慢被老年移到一边,匣子里的东西顿时就映入我们的眼帘。匣子里有两件东西,一件是一张图纸,应该就是鬼宫的建造图,还有一件东西很奇怪,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个东西形状像是一个月亮,是用一种很漂亮的玛瑙做成的,这块月型玛瑙上,被绑上了一条银色的链子,看上去像是一件艺术品。张继一见到这个东西貌似很值钱,便要伸手去拿,老年却一把将他的手拍了回去。
“鬼宫里的东西,最后不要随便乱碰,况且,这东西是要给‘天罚’的!”老年朝张继呵斥了一句。
张继顿时就不高兴了,哼了一声说道:“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死心塌地地为‘天罚’卖命,年老头,不是我说你,你这一把年纪了,早就可以买套房子安享晚年了,何必还来做这档子事?”
老年叹了一口气:“在道上走,总是身不由己的,我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你们不要问,我也不想说,总之,我如果回去,必然要带上这东西。”
我暗道老年说不定也是被逼迫的,便不再说什么,而是从匣子里取出了那张图纸,这图纸是用羊皮制作的,保存得很好。图纸的下方,有“鬼宫布局”四个字。我刚要细看,突然,阁楼里传来了一阵哭声!
这哭声非常凄厉,好像有什么人在上面哭。我被这哭声吓得不清,这地方阴阴暗暗的,也不知道有多少鬼东西。这鬼宫里除了我们这些人,哪还有别的什么人,先前在那半座阁楼底下听到了某人在阴笑,现在在这座阁楼又听到有人在幽怨地哭。说实话,我现在在怀疑这座地下城池周围的四座阁楼,会不会是四座鬼屋!
“***,又是什么东西?难道这什么鬼宫里,真有鬼?”张继当即就朝阁楼顶上看了看,举起了长矛就对准了那里。
老年却是想到了什么问题,当即就招呼我们一起上去看看。我和张继见老人家都不害怕,当即也不甘示弱,扶着老年就走上了阁楼。在阁楼上可以非常清楚地听到那哭声。那哭声哭得非常凄厉,也不知道是谁在哭,总之,我的心被这哭声闹得非常不安。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突然走进一间充满了哭声的房子,任谁也不会觉得好受的。
我们循着声音,走到了阁楼的中央,我们现,哭声是在这里的地板底下传出来的。老年蹲下身子,敲了敲地板,现这里面有一个夹层。张继面色惊疑不定,朝我们说道:“我说,这……这里面搞不好锁着一只鬼啊!咱还是离得远点,不然一会这鬼出来,那咱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