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惨叫声起,随从看到自己的匕首捅进了这名保镖的胸膛上,一朵朵血花冒出,像是喷涌的泉水一样,血腥味散发开来,受到血的刺激,随从的杀意被激到极端。他疯狂的大叫着,刚才杀海同伴的事早已经被他抛到九宵,咆哮着,又一蹦老高,他把保镖一把压在了地下,拔出了刺在胸膛的匕首又穿刺了进去。
“你这个混蛋你疯了吗?!”
眼目yu裂,血腥的一暮令他惊愕,接着就是深深的愤怒,山本木也大叫,还以为是随从发了疯,竟然把自己的同伴都给杀了,他恨不得把逐随从拔了皮。
“还我命来!”
突然,一声恐怖的叫声从身后幽幽响起,带着一股森寒无比的气息,像是从九幽地狱里传来,怨气冲天。
“怎么回事?!”山本木也惊出一身冷汗,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间哪还顾得随从把同伴杀了的事。缓缓的转过身,他只感觉到背后一阵发寒,那种寒比冬天躺在雪地里的时候还要更冰冷,比那风刀还要彻骨,让人毛骨悚然,全身像是长起了一层层的红毛毛怎么抹都抹不掉。
“啊!魔鬼?!”
山木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什么?被他杀害的保镖竟然复活了!
哈着气,气中还带着丝丝血气,保膘就这么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他,那眼根本就没牟,全是白,还有那红红的血丝。
“不!”山本木也惊愫!论是他经历无数,也禁不住从头到脚发寒。他第一时间断定那不是一个人,从他身上所残留的泥土来看,他像是刚刚从土底下爬出来的才是真。
“还我命来!”直直的盯着山本木也,保镖的声音再度幽幽响起,比上一次更加的清晰,但也更加的恐怖,带着无边的怨气。嘴巴一张一合之间,血水不断的从里面喷流,黑的红的混合,顺着那嘴角往下,一直到胸前。
“啊!不!”山本木也疯了般的大叫,眼前的一切让他近乎崩溃,一丝不甘让他疯狂,像是一个末ri战士,冲着保镖,他狠狠扑了上去,一双不大但硬实的拳头被他举起,他拼命的打出,像是在发泄,也像是要打掉自己心中的恐惧。
“叔叔!是我!”冥冥中,山本木也好象听到了一句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声音,但是他哪里会听,恐惧让他疯狂,对着那保镖的脖子,他双手扭了过去。
“啊!哈哈!哈哈!”
“可恶的中国小子,该死的中国人,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再打我的宝贝啊,再打啊,再打啊你!哈哈!你终于死在我手上了吧!终于都死了吧!哈哈!”
包间的大门处,山本左木突然大叫起来,一脚把正扑在山本木郎身上的山本木也踢,他自己到山本木狼的身上,接着哈哈大笑着!根本不理山本木郎双眼泛白,满脸是血已经死去,他掐住他的脖子,不断的摇着,他甩起巴掌,不断的打着,把那僵硬的头颅打去从这边打到那边,又从那边再打回来。
突然,他背后的一个随从扑向了他,大叫着,他们两个滚到了一起…………。。
“你们?!你们怎么都来拉?!你们不是都死了吗?!啊!”那边,随从冒伤刚把保镖的头颅削去,几个人又上来了,都是他曾经所杀过的人,他们还和死时一样,有的没头有的没脑,有的肠子流露在外,有的没手没脚,有的满头是血……
一时间,随从绝望了,他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地狱,这样的气息让他压抑无比,那一个个恐怖而森然的面孔向他扑来,他拼了命冲杀,拼了命挣扎,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所有能依靠的东西都成了他的目标,他手中的匕首乱舞,带着那偶尔溅起的血花,他整个人跟着乱舞,疯狂到癫狂,癫狂的乱舞。
“嗷嚎!啊!”“你怎么在这里,我早想要你的命了,嘎嘎!去死吧!”
“哈哈!小时候最欺负的老头今天终于被我杀死拉!”
“鬼!啊!”“这是什么怪物?!怎么会这样?!劈了你!”
…………。
包间内,墙画被血水染污,地面被血水染红,桌子凳子打烂的打拦,有的东倒西歪,有的散架,散落在一边,混乱不足以形容,惨烈得好象人间的地狱。除了那站在最角落里的张纬和小翠外,所有的人都疯狂了,有的在大叫,有的在惨哭,在撕杀,在拼命…。
在这时,同伴不是同伴,上层不是上层,他成了你眼中的魔鬼,你又成了他眼中的魔鬼。
满世界都是鬼,恐怖的鬼,狰狞着正扑来的魔鬼。
在他们的眼中,你是魔鬼,不是魔鬼就是仇人,而在你的眼中,他们都是魔鬼,狰狞而可怕的魔鬼,不是魔鬼也全部都是仇人,最痛恨的仇人,最想杀的仇人。
想要杀掉的张纬和小翠突然消失了,这帮ri本人遇到了他们生来最恨最想杀的人,遇到了他们心中最深处最可怕的魔鬼。
此时,五行气杀阵已完全激活,包间内,突然间有了成片的雾蔼,这些雾蔼在半空中来回飘荡,像是暗夜的坟地里,这里充满冰冷,像眼光下的停尸间,这里阳光从缝隙中透射进来,但却一片血腥,一片惨淡之气。
煞气凝结,执念聚集,似一把把冰刀,破开天灵,直击神念。
好杀的人更好杀,狰狞的人更狰狞,幻觉出现,心中的魔鬼出现,这一帮ri本人已彻底失去自我,他们的精神被刺激到癫狂,他们的血在燃烧,在自相残杀。
一身的空手道早已经被他们忘却,相互扑向对方,他们甚至用上了嘴,你掐我,我咬你,像一群疯狗一般…。
“怎么会这样?!”
“好!”随这帮ri本人开始相互残杀,小翠惊呼,瞪大着眼睛,从大快己心,到震惊,到害怕,再到麻木。隔了不到半米却好象隔了一个世界,和张纬一起站在角落里,她始终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张纬肃然!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但一切又出了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这杀阵的威力如此厉害,厉害的叫人发毛。
站在角落里,看着血腥而混乱不堪的包间,就好象一个站在高山上看着高山下城市的人,看着城市混乱,看着一群人在斯杀,他从一开始的冰冷到震惊,再从震惊了后来的慢慢平静…然后无情。
整整半个多小时,包间里的喊杀声终于慢慢平静,惨叫声没,狂叫声逝,只剩下浓绸的血腥味,恶心而恐怖,凄惨到不忍睹。
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小翠的表情仿佛凝结,她一动不动。
“都死光了吗?”
对着包间扫视了一遍,张纬上前,捡起那把掉在地下的匕首,拿匕首的那个随从已死,死状极为惨烈,双目圆瞪,最后竟是被活活吓死的。一步步的向着包间中走去。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提了起来,在大阵还没撤的情况下,尤其是见识了这大阵的威力后,张纬不敢有丝毫大意。
“收!”
捏一个古怪的印诀,八字步横扫,猛的向前一推,包间中间那两块白玉凭空出现,张纬把这白玉收起,这气杀阵顿时破去,四周古怪的气氛消失,角落里的白玉也一一显现了出来。
向四周走去,张纬把那些玉一一收回,看到一个抽动身子还没死透的ri本人,他上前毫不犹豫的补上了一刀,让他立刻死透。
“小翠,快点走吧!我们还要去救苏小姐。”
“啊!恩!”
收完白玉,张纬回到了小翠身边,他一声道喝,立刻把麻木中的小翠惊醒,抓住他的衣角,害怕的看了四周一眼,小翠整个人颤了一颤,接着便低着头,再也不敢看去,只一味急速的跟着张纬往包间门处走。
走到包间门前,看着被活活打死的山本木郎,看着竟是被咬死的山本左木,张纬沉默,心中一阵感叹,最后从山本木郎的尸体跨过,他打开了包间的木门。
嘎吱!
木门声起,迎面吹来清新的山风,血腥气好象一下淡了不少,张纬抬步,打算走出这充满尸体和血腥味的包间,但就在这时,一股风动,门旁一个身体突然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匕首发出一阵寒光,同这个身体一起扑向了他!
“啊!”小翠大叫,惊恐得甩开了张纬背后的衣角,她后退一大步,却踩到了一只手,被吓得滚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