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蚕丝 情如烟

  黑夜无声无息,只有秋日的风不时袭来,孤独寂寞的球场,寂寞的球网在教学楼的灯光照耀显得那么得苍白无力悲伤一圈圈地袭来,蒋世纪双手还膝以最最孤独无助的姿势吨在球场上,不知什么时候她喜欢上了黑夜喜欢上了看不清各自表情,隐藏包容一切的黑暗。
  
  眼前白色的三分线,清晰而果断,就像翱翔坚决的背影。
  
  隐约的,她仿佛听见翱翔的喘息,和看见哪在球场上的奔跑的白色身影,心狠狠地疼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了下来。
  
  天上的星星好像晶莹的眼泪,只是那不是她的,而是翱翔,后来最最心疼,心爱的苏楠楠。(她不过是那个可恶`狠毒`卑鄙的坏女人而已.)真正的闪亮的主角是后来居上.人见人怜,人见人爱的苏喃喃.
  
  她低下头自言自语道:"熬小贝,祭祀我们是卑微的配角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对不对?”空旷的球场,没有回答,只有回音久久不能散去。
  
  妈妈离开一个多月了,小姨说她是太爱爸爸了。我知道,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傻?怎么可以丢下我?
  
  今天,我在课堂上睡着了。我梦见妈妈了,她在抽泣着,她说她爱爸爸,也同样爱我。她说她不想守着不爱她的爸爸.那样太痛.
  
  醒来汨水湿了书本、英语老师正想开口大骂但看着我眼角残留的泪水把想骂的话收回了一大半
  
  "蒋世纪你怎么可以上课睡觉不要枉费了你爸爸对你的一片期望"
  
  我生气地站起身来.把英语书狠狠地摔在地上
  
  "关你什么事!"说完跑了出去.留下二脸惊愕的老师和同学们。我恨爸爸.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对妈妈却不能.难道只因为我将来要继承他的公司吗\?还是像妈妈说的那样.男人都会轻易变心?
  
  既然那么想我好..我就不好给你看看
  
  爸爸.你会生气吗?除了那个女人,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和妈妈?
  
  _蒋世纪.2008.10.28
  
  初见敖翔时.门口的那棵树上的叶子已落光了.秋天的风一有点冷。蒋世纪蹲在墙角打开刚买的中南海.点燃抽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抽烟.夹着烟的手有些生殊.辣辣的味道呛得她不停咳嗽.
  
  秋末微弱的阳光被一个大大的身影遮住。蒋世纪抬头就看见了敖翔逆光的脸,虽然不是很帅但是却棱角分明。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满满的心疼。
  
  之后他自顾自蹲在蒋世纪身旁,抽出蒋世纪的一颗中南海,向蒋世纪伸了伸手,蒋世纪把打火机递到他手里。他熟练地点燃烟,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吐出一个很漂亮的烟圈,像叹气般。蒋世纪直直的看着他做这一系列动作。
  
  “想学坏对吧?”敖翔缓缓地说。
  
  蒋世纪坚定地点点头,就像一个乖孩子一样。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说这话时,敖翔的眼光一直看着遥远的地方,满是心事,那眼里的空洞与无奈像这秋一样蔚蓝。
  
  蒋世纪思索了一下,重重的点了点头,仅仅因为她现在生无可恋。所以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而且眼前的男生让她有种很亲近的感觉。那是和她一样的的悲伤、无奈的侧影,他们真的很像。
  
  以后的日子里,蒋世纪便和敖翔在一起了。没有约定,没有誓言,甚至连最简单的告白都没有。可是学校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俩是一对。因为从那天起,蒋世纪重来没有离开过敖翔的身边,无论是打球还是打架,甚至是住所都在敖翔自己租的一栋小楼里。
  
  原本两个世界的人就这样有了交集。敖翔的坏是出了名的,蒋世纪的好也是全校公认的。于是,同学劝她和敖翔断绝来往,朋友劝她不要堕落,老师更是警告她离敖翔远一点。可是蒋世纪就是不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而蒋世纪自然也有她坚持的道理。



  
  短短的一个秋末,蒋世纪的成绩一落千丈。在老师多次谈话之下,一直精心培养蒋世纪的爸爸终于发怒了,像是戏剧般,本市首富蒋氏集团董事长蒋佚名亲自来蒋世纪学校给了蒋世纪一个耳光。
  
  没有泪水,没有愤怒,没有委屈,蒋世纪只是笑了下,那是讥讽的笑。这就是她的目的,不惜利用自己来报复这个她最亲的人!
  
  那日之后,蒋世纪的父亲自知女儿对自己的恨不是一天两天能解除的,也自知自己欠女儿的。苦苦相逼也会势得其反。于是便放任自己的女儿任性。不再管,他以为时间会带走一切,同时也会抚平蒋世纪的伤和恨。闹够了,她自然会回到自己身边,因为蒋氏集团才是她的最终归宿。可是他错了,这一次的放任就是永世不归。
  
  冬天的早晨有点冷,蒋世纪像个小女人般起来做早餐。简单的煎蛋是她学了好久了的。楼上熬翔的房间依旧紧闭着。熬翔每天晚上都会很晚回来,有时候会叫上一群男男女女买一大堆吃的喝的回家玩。每每这时蒋世纪都会很不知所措。她很想容入他们,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蒋世纪与他们就像一个外星人。入乡随俗她懂,可是真的挺难的。
  
  那些敖翔的兄弟总会开玩笑说:“翔哥,金屋藏娇啊?”
  
  蒋世纪的脸唰一下子就会红起来。
  
  那些女孩就会起哄:“看,嫂子的脸红了哦,不好意思了呢!”然后满屋子的人就会哄笑一堂。
  
  敖翔也不否认,见蒋世纪不知所措了,只是走过去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别听他们的,如果你不习惯就进屋去吧。”
  
  淡淡的烟草味,热热的气息轻轻触及蒋世纪的耳朵痒痒的,热流一直蔓延到蒋世纪心里化成深深的感动,荡起一圈圈爱的涟漪。
  
  从那以后蒋世纪开始努力的容入他们,跟上蒋世纪的步调。
  
  她开始学会化装,化那些和敖翔在一起的那些女生画的黑黑的眼圈,长长的睫毛;她开始学会喝酒,喝那些刺鼻的她不喜欢的啤酒;她开始学会跳舞,跳那些他们一起去嗨时跳的性感舞和摇头;她开始学会穿那些她平常看都不看一眼的的性感衣服;她开始学会以敖翔的朋友那样的生活而生活。
  
  每天她都会跟在敖翔的身后上学放学。敖翔从未说过爱她,喜欢她之类的话,只是看着她的变化会偶尔皱皱眉头,依旧对她好,好到蒋世纪分不清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
  
  可是亲情、爱情、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世上的爱情谁又说得清呢?年少的心只要彼此相印的微妙距离不被拉开,不被挑明又怎样?没有浪漫凄美的海誓山盟又怎样?只要爱了又何须在意,只要爱了又有谁能收得回?即便是错的,也只是两个人的故事。
  
  元旦快近了,敖翔开始忙碌起来。看着忙碌的敖翔蒋世纪有说不出的心疼。蒋世纪不再是敖翔的跟屁虫了,虽然他也很想帮忙,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帮,她帮的就只有倒忙。
  
  蒋世纪清楚的记得那天敖翔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蒋世纪不放心自以为是的跟了出去。刚到街角,蒋世纪就看到5个混混不怀好意的从远处走来。
  
  只是几句话那几个人就和敖翔动起手来,敖翔是学过胎拳道的,所以即便是5对1,打起来也没吃亏,可是从街角又走出20多个人,敖翔被包围在中间没有了出路。
  
  眼看敖翔受伤,蒋世纪吓得忘记了报警,就那么钻进撕打的人群中。敖翔为了帮蒋世纪挡飞过来的拳头毫无还手之力。
  
  蒋世纪就那样无力而绝望的看着那些不留一点情面的拳头落在敖翔的身上。喊都失去了声音,恨蔓延开来。泪迷失了双眼,泪光中她仿佛看见了妈妈那从楼上飘落的决裂身影。那黑色的纱巾在风中飞扬开出灿烂的蔓驼罗花。血鲜红的刺眼,妈妈就那样躺在一片血泊中。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那么陌生,那么绝望的姿态。泪光中敖翔的脸渐渐清晰,渐渐与妈妈绝望的面孔交差重叠。



  
  泪无止境,敖翔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吧,那些人终于打累了,远去了,敖翔的身体沉沉的向蒋世纪倒去。蒋世纪双手环住敖翔的肩膀,血从敖翔的鼻孔流了出来。他靠在蒋世纪的耳边笑着说:“没事了。”
  
  仿佛是落水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蒋世纪被这轻柔的一句话拉出了黑暗。
  
  敖翔晕了过去,蒋世纪就那样抱着敖翔呆坐在原地,直到有人发现了他们,直到救护车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敖翔伤的很重,住院足足一个月时间。蒋世纪更加坚强了,朋友都说她眼里多了一丝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而那些打敖翔的人都受到了最恐怖的报复。每个人脸上都多了一条不是很长却很深的刀疤。那是他们每个人的噩梦。而实行报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柔弱的蒋世纪。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仇恨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不可想象。
  
  法律常常是给穷人制定的,蒋世纪只是进去两天就被他爸爸弄出来了。
  
  社会上,学校传开了,蒋世纪是个狠角色,是个可怕的人,得罪她的人将会受到可怕的报复,也就有了黑玫瑰这个响亮的外号。也就有了一大堆追随她的人。
  
  对与这件事每当敖翔问起时,蒋世纪只是淡淡一笑。
  
  敖翔出院后,蒋世纪不再每天跟着他,她报了胎拳道,还利用家里的关系和钱使敖翔成了A城名副其实的老大。
  
  妈妈,我必须学着狠一些对不对?不然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妈妈,女儿以后不光要保护好自己还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可是妈妈你看不见了,你终归是离去了,如果那时我便学会了这些,那么那个女的会不会怕,会不会不敢再破坏我们的家?女儿会不会可以保护妈妈?
  
  可是没有回去的路了,我知道,现在敖翔对我好,他像你一样,是这世上唯一对我真正好的人。可是我依旧恨,恨那个女的,妈妈,你也恨对不对?我很想杀了她。
  
  ——蒋世纪
  
  2009.11.25
  
  故事结束了吗?不,11月26日。感恩节。蒋世纪的生日。蒋世纪的爸爸很早便来到学校接她回家。蒋世纪看到父亲那张虚伪的脸她拒绝了。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她恨得破坏了她的家庭害死***妈的凶手苏丽。
  
  蒋世纪很自然的走过去打招呼,然后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吧扎了25个人的刀毫不犹豫的刺向那女人的小腹和那个还未出生的那个女人最为得意的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孩子。
  
  血从那个女人身体中涌出来,喷出绚丽的血雾。然后所有人都慌了,父亲愤怒的向他咆哮,眼睛红得可以喷出火。
  
  蒋世纪的世界在这一刻是无声的,她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手忙脚乱的人群,看着父亲愤怒的脸,看着那女人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母亲的身影仿佛出现在了远处,隔着这慌乱的人群正冲她微笑。
  
  人群散了,原地只剩下蒋世纪一个人。天空飘下雪来,所有路过的人都对蒋世纪指指点点,然后远远的避开来。
  
  蒋世纪像一尊雕像一样动也不动的站在雪里,眼神空洞洞的,手里还抓着那把小刀,上面的血早以宁固。
  
  怎样被敖翔抱回去的她也不知道,醒来就看见自己在敖翔房间里,敖翔坐在她身边。像一个孩子找到了宣泄口一样,蒋世纪扑进敖翔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敖翔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蒋世纪不再感觉怕,也没那么恨了。
  
  蒋世纪狠狠得吻上了敖翔得唇,疯狂的吻沉长的吻着,直到两人都情不自禁跨越了爱得禁区。



  
  她要把自己得一切都给这个唯一的依靠。
  
  寒假到了,敖翔找了一份工作,在0412酒吧当歌手。蒋世纪也在一个朋友开的服装店帮忙,爸爸没有再找过他,那女人的孩子也没有死,一切都很平静很幸福的按照它原本的轨道走着。为了敖翔蒋世纪已经不太在意她的那份对那女人对她爸爸的怨恨。
  
  转眼新年到了,我和敖翔一起出去买很多烟花,我们偷偷去乡下的一个小河边玩了一夜,那是我最快乐的新年。我终于有了家的感觉,我相信只要以后有敖翔在我就不在孤单。妈妈,你一定也很高兴的对不对?
  
  春天的时候我们就要毕业了,到时候我就嫁给敖翔,我们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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