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接近九点钟,医生凡艾斯克接到一个外地打来的电话,对方说:我是海顿医生,在格兰富尔的一所医院里,这里有一名病危的儿童,他头颅中有一颗子弹,刚刚被送进医院,情况十分危急,很可能救不活了,我们必须立即给他做手术,但是你知道,我不是一名外科医生。
我离格兰富尔有60英里,凡艾斯克产刻说道,你是否请一下曼沙尔医生,他就住在格兰富尔。
他离开这个镇子,海顿医生答道,我所以请你是因为这个孩子是来自你的城市,他在这里来游玩,在玩枪时不小心把自己给打伤了。
亚瑟,库尼海姆。
你说这个孩子是从阿尔巴奈特去的,他叫什么名字。
看来我并不认识他,但我会立刻赶来,这里正在下雪,不过我想我在12点钟之前会赶到你那里。
我要告诉你,这个孩子的家庭很贫穷,我想他付不起你的诊费。
这无关紧要,就这样吧,凡艾斯克医生说完就动身了。
几分钟后,外科医生的小汽车在镇上路边的一束红光灯前不得不停了下来,一个身穿黑旧大衣的人拉开车门,闯入车内,他冷冷地说往前开,我手里有枪。
我是一名医生,凡艾斯克解释说,我是赶往医院为一个病危者动手术。
闭嘴,这个黑衣人凶狠狠地说,继续往前走。
当车子开出镇子一英里下来,然后他自己开车上路子,凡艾斯克医生站在风雪中愤懑而无奈地望着车子急驶远去。
一个半小时后,凡艾斯克医生才找到一部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匆匆赶到火车站,可是一问,下一班开往路格兰富尔的火车要到12点钟才开,凡艾斯克医生只好继续等待。
当这名外科医生赶到富尔的医院已是凌晨2点,海顿医生正在焦急地等他,但不明白他为什么迟到了。
我已尽了最大努力,凡艾斯克医生说,因为我在路上被打劫,被劫去了车,只得又等火车。
你这样做已经尽心了,海顿医生说,孩子在一小时前已经死亡。
两位医生边说边走到医院手术室的门旁,那里坐着一个身穿黑旧大衣的人,他已经听见他俩的全部谈话,他的头发蓬乱的脑袋深深埋在他的双手中。
海顿医生对这个黑衣人说:库尼海顿先生,这位是凡艾斯克医生,他是一位外科专家,特意从阿尔巴奈特赶来,试图救活你的儿子,可是……
黑衣人抬不起头,浑身微微颤颤抖,传出一阵阵压仰的哽咽声,他是否领悟到一位先哲到一位先哲讲过的一句名言以害人始,必将以害已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