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更,肠炎很痛,舞池请了大假,点滴的时候会狂写。】
“现在就走?喂!人家还没问完呢!”
莲影问话不逞,一个劲地向玉伯挤眉弄眼,可对方连连使着眼色,碍于身份,莲影也不耻下问,只好跟着大伙踏上山路,前去天塔的第二道关卡,摸金门。
路上,萧桐早无大碍,但易铁刚始终都背着他走,萧桐自然不愿,易铁刚也是牛脾气,针芒碰顶针,弄得二者半斤八两不尴不尬,左右两难。
徐超走在边上陪萧桐说话,温彩在另一侧侍候着。
这些陌生人对萧桐好得紧,他不得不犯起嘀咕,莫非真的失忆了?忘记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以及他日海誓山盟的爱人?
一路上相安无事,眼看第二道建筑近在眼前,一伙人却行进一条林间小路。
这林子很茂,仰头看不见树冠,天空更不需提及,这地宫本就处于地表之下,何来苍穹。
“萧桐,你好些了吗?”
温彩像小猫一样望着爱人,问话也是倍加小心,唯恐声大会惊到对方,声小又怕轻不可闻。
“好,好些了。”
萧桐答得仓促,撇过头不看温彩的眼睛。因为这个女孩太可爱,体态小巧,五官玲珑,他生怕溺死在温柔当中。
“萧桐,有火光。”徐超仰面盯向林间的空隙,极低的气压,令出口的话都有点微微变味。
“大掌柜!有火光!”
“主子!有火光!”掐头去尾,处于队伍中央的多数人,都同时大喊。
因为队伍前端的人负责警戒,后方的人负责断后,只有中央这些个走马观花,且望天悠哉的闲人们,才会透过密林,去揣摩那并不存在的苍穹。
“停!——”莎木举手喊话。
“大掌柜!前面有人过来啦!还很远!”队伍前端再度告急。
“大伙快散开!切记不要妄自动手!不可断章取义!”玉伯喊道。
萧桐还未弄清楚状况,就随着易铁刚与几名内卫,隐匿进一处灌木丛中。而大部分身法极高的人,则直接选取上树观望。
茶庄内卫拉弓搭箭,摸金门左校也将连弩指向小路。
片刻不到,百十号衣衫褴褛且鲜血洗面的兵士、百姓,都像逃难那样奔上这条小路,朝春雨来的方向进发。
林中气压本就低的可怕,无形间又夹杂上一种血腥腥的味道。
那些兵士搀扶着好些妇孺,走在最后的一人,老是回头张望,摆出后有追兵的态势。
“后面有人在追他们。”易铁刚注视着那名官军,沉声开口。对方红布铁甲,手握长刀,帽盔带有长长的孔翎,倒不像驰骋沙场的军士,却和权贵家将有几分相似。
“摸金门的人追来啦!快布防!保护夫人撤离!”那孔翎卫兵将长刀横于胸前,刀身两侧血渍斑驳,刃口已生出少许毛刺。
话落,十来个鲜血满面的兵士,都手握兵刃站到孔翎卫两侧。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的彼此对视。树上,莎木歪头到玉伯那一侧,问道:“您老怎么看?难道这也是关卡,让这些八行晚辈,帮助摸金门把这些人杀了?”
玉伯也有些发蒙,不知如何回应。
萧桐这边,他盯着那些步履艰难的老弱妇孺,突然扭头看向那名内卫,细声道:“给你的同伴发信号,一旦那些追兵出现,都射掉。”
“是,少爷。”内卫应得毕恭毕敬,将两根纤纤玉指塞入粉唇之间,蓦然间发出口哨三声。
玉伯闻声一愣,刚要怒斥是谁人传讯,只见深林小路的另一端,霎时浮现出数十余身法极快的人影。由于来者速度过快,一时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只有那寒光百闪的兵刃,在暗处甚是璀璨。
这时,萧桐那边的树梢上,随之传来左校的喊话。
“摸金校尉以及左校听令!督军有令!围剿追击逃难者的人,杀无赦!”
“得令!——”埋伏各处的高手们,同时回应着萧桐的命令,嗓音洪亮刺耳。
孔翎卫与那十多个兵士,都是惊的膛目结舌,两两相视。
易铁刚愣住,啐道:“你是不是疯了?”语毕,他扭头对上一双深邃无底,且包含怒意的粉眸,当即放下对方,举高步枪,将枪口指向那些追兵,并道:“杀,杀!这些人该杀!”蓦地,追击孔翎卫的那些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率,冲进萧桐等人的伏击圈,这些人飞速如闪,快的只能捕捉到片片残影。
“放箭!”萧桐的嗓音尖锐刺耳。
话落,箭矢“嗖嗖!”五十余响!面对伏击他人,像这些训练有素的八行高手,简直如鱼得水,手到擒来。
他们个个箭无虚发百发百中,转瞬,便将那些攻势如潮的人影,死死定格在小路上,并戳成面目全非的刺猬,战局在这一刻锁定,毫无半点悬念可言。
兵士们吓得水裆裤,唯独那孔翎卫抱拳施揖,对山林深鞠一躬,道:“请问何方侠士出手相助。”
萧桐快步踏向小路,临行前盯着那些个‘死尸’,瞳孔瞬间紧缩成个小点。
“前面出什么事了,为何你们要逃?”萧桐问。
孔翎卫闻声一愣,立马转身对向萧桐那边,抱拳垂首很是恭敬。
“多谢侠士出手相助,前行两里是宫家的宅邸,小的是宫家的家将,现在摸金门正在屠戮宫家庄,他日恩怨情仇,小的一时也讲不清楚。”
“宫家庄?”萧桐沉声念诵,紧接着便摆手道:“好了,你们去吧。”
孔翎卫将腰弯的更低“恳请侠士告知在下姓名,今日之恩,他日必当涌泉相报。”
“行,我叫徐超,你走吧。”萧桐浅笑着,扭头张望两侧山林,朗声道:“大家都出来吧!”
孔翎卫示意兵士先走,保持弯腰的姿态不变:“恩公保重。”说完,他抬头看了萧桐一眼,恭敬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萧桐扭头逼视对方,孔翎卫见状立马向春雨来那边退去,只是一步三回头,走得极慢。
大伙陆续走上小路,一群人堆在一块,看着死者的穿戴都有点微微发愣。
“石头人?”有人道。
“是石头人不假,但当时箭戳到他们身上,我有看到血呀。”
“是石头人才对,难道地宫里面有人活着,都活好几千年啦?”大伙七嘴八舌的议论,有人则是弯腰去拔取箭矢,可是箭头陷入很深,根本无法取回,只能将连弩长弓丢到一旁。
这些连弩都是机关门弟子的心血,不过少了箭矢的弓弩,说白了也是废柴一根,只求前行的路途,不要避坑落井才好。
经再三询问,玉伯得知是萧桐下令将这些人‘击杀’,原本火冒三丈的态势,蓦地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改成不言不语的大笑脸。
“有人知道宫家庄吗?大家好好想想,对了,咱们先上路,边走边想吧。”话罢,萧桐轻咳数声,疾走到玉伯跟前,轻声说:“玉伯对不起,没按照您的安排做事。”
玉伯拍拍对方的肩膀,朗声道:“没事,从此以后你要记住,你做的一切,玉伯都会百分百的支持,无论对错。还有,宫家庄是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摸金门的初代祖师,就姓宫。”
“姓宫?”萧桐惊讶不已。
“全名宫十三,是江南十三盗中,排行最后的一个人。”陈舞铭接过话讲。
三者说着话,队伍早已再次开拔,直逼那孔翎卫嘴中的宫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