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城硬着头皮关好红木门。
冷风吹得他二人打起寒颤,但徐徐不止地冷风,并非是一扇红木门就能阻隔的。
“风还这么硬,你说那个恶鬼会不会在婚宴上蹦出来?”宫锦城看向萧桐道。
“这个很难说。”萧桐穿着很漂亮的红色礼袍,但华袍下半面,也就是过膝后根本毫无遮拦,使他抖得比宫锦城还要厉害。
“公子!第一批贵宾已经到了,门主让您去前院陪她接客!”
萧桐听后沉下脸,嘱咐宫锦城几句便来到前院。
如今狂风不止,但前来贺喜的宾客都很有涵养。
纵然风沙四起,每个人说起话来都是见眉不见眼,但他们仍旧循规礼数。
由于风太大的缘故,刘赛妃一个劲将来宾引向别院正厅。
正厅虽然并不宽敞,但容纳上百人在此聚集还是绰绰有余。
新郎官刘塞妃高举酒盏,在宾客们的注视下,说着冠冕堂皇的开场白。
此时,萧桐阔步进入正厅。
头顶歪歪的红帽子,始终保持着春风一样地笑容。
高帽款式新颖,小巧精致,是他执意不带凤冠,迫使侍女们找来应场的。
他一到场,全场宾客眼前豁然一亮,瞬间将喜庆地氛围拖向巅峰。
道喜的人们轰然击掌,都在欢呼刘塞妃的郎君倾城貌美,称赞他们是天仙绝配,美玉璧人。
萧桐保持着机械的笑,站在刘塞妃身旁丝毫不动。
“咦?刘门主的意中人,看着怎么像是风华公子呢?”忽然,场中有人率先喊道。
“对,才看他时我就发现了。”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地附和。
刘塞妃举杯轻抿一口辣液,大声讲:“各位不必惊讶,恳请仔细观察后再做断言。”
一时间,正厅内变得鸦雀无声,大伙都在端详萧桐的五官。
萧桐在平日里就经常被人看来看去,甚至猜七猜八,早已见惯不怪,仍旧笑颜相对这些宾客。
“不!”有人张口解释“刘门主的意中人不是风华公子,风华公子坐拥鬼门红手,独步武林,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虽说刘门主和风华公子情同兄妹,今日定会到场贺喜,但风华公子为人孤傲,一定不屑对你我展颜赐笑。”
话落,场中又有人叹道:“是啊,在下平生有幸,曾见风华公子笑过一次,在皇城,是对长公主,唉,那一次的经历我回忆至今,仍旧在记忆里流连忘返。不过说回来,刘门主的意中人和风华公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人,但我确定他不是风华公子,因为笑貌不同。”
刘塞妃听到这,忽地仰头喝光杯中酒,嘀咕道:“风华公子有什么好,这帮眼拙的蠢人。”
萧桐原本在享受他人的恭维,但听完刘塞妃的话后,他不得不问:“你不是和风华公子很熟么?难道他对你还不够好?”
“好?”刘塞妃回身将酒杯摆到桌上,扬高下巴啐道:“好的话,他就应该忍住娇儿的勾引,虽然他对我很好,但就凭这点,我依然恨他。”
“贵宾道喜!”这时,门外响起侍女的娇喝。
第二批宾客到场后,萧桐和刘塞妃理应上前迎接。
但萧桐发现到,这些宾客风尘仆仆的,脸色还特别难看,笑容也非僵硬。
甚至还有些人,会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门外。
但门外除了花灯红布外,只有喜笑颜开地侍女。
萧桐见状后,将这个情况通知给刘塞妃,于是,刘塞妃笑问:“各位哥哥姐姐,是不是在上山的时候碰到什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差。”
“没有!完全没有!”一位刚到的老员外抱拳笑道,并且在说完话后,还特意对同来众人,使起极难察觉地眼色。
这些表现古怪的人,引起萧桐的高度注意。
于是接下来,萧桐又见他们摆好礼品后,统统聚到一块在窃窃私语。
萧桐偷听到几句话,大都围绕着一个鬼字。
难不成恶鬼已经出现了?萧桐在心里嘀咕着。
慢慢,时至正午,可天公并不作美,反而使狂风刮来层层阴云,将兰花别院彻底笼罩在阴霾下。
萧桐坐在一些同龄人跟前,被公子们团团围着聊东聊西。
萧桐的对答如流,见多识广,无不令年轻人们夸不绝口。
突然,门外传来一句话!
“贵宾道…公子!公子!”
侍女的尖叫,使萧桐立即跑到门外,而那些在谈天论地的来客,也是像潮水一样跟着涌向门口。
庭院内,多匹骏马有缰无人,多辆托运礼品的马车也是一样,而且马的毛发上,还沾有大片的鲜血!
这些血迹呈色崭新,更触目惊心,而且萧桐还看到,在马的四蹄上,有许多类似怪虫咬出的伤口。
这些马身上挂着礼品盒,刘塞妃对萧桐道:“是来道喜的人,可人呢?”
萧桐跟着沉声回道:“去找暗卫问情况。”
刘塞妃听后退入人流,随后来至正厅后院,叫道:“暗卫何在!”
“属下在!”一个纤细貌美的黑衣女性,闪至刘塞妃面前跪定。
来人浑身是血,掌心内满是纵横斑驳的伤口。
刘塞妃扶起她道:“上山道喜的人被袭击了对吗?是什么人干的?索命门的人?是娇儿?”
暗卫咬牙摇头道:“不是的小姐,是一种怪虫,像蚯蚓似的,但有毒蛇的长度,数量多的数不清。”
“怪虫?”刘塞妃面露慌张,又问:“宾客可保全?”
“重要人物全部保全,正在大门前更衣换装,等下会装作没事进来给您贺喜,但他们的家将全完了,咱们也折了过半的人。”
“过半的人!”刘塞妃瞪圆眼想了想,后又轻轻地道:“知道了,你下去疗伤吧,也难为那些来宾了。”
当刘塞妃将这些告知给萧桐,恰巧是第三批贵宾,也就是被怪虫袭击后生还的人,进门来装成无事给刘塞妃道喜。
他们的出现,才算化解这次血马危机,否则一旦宾客没有及时出现,再让到场的人看出马脚,只怕前来参加宴席的贵客会人人自危,统统逃离兰花别院。
萧桐为顾全大局,稳住来宾的情绪,保住别院的人气好最终消灭恶鬼。
他特别借到琵琶,现场献曲表演才艺,用许久没唱过的曲,来安抚人心。
“好!”一曲过后,除了被怪虫袭击的贵宾外,所有人都对萧桐刮目相看。
一时间,婚宴重归喜庆,人们又开始寻趣味相投的聊了起来。
刘塞妃见场面被萧桐挽回后,跟着抹了把汗道:“你唱的什么曲呀?好像是教育人的,不过很好听,现在大家都在看你。”
萧桐抱住琵琶思索怪虫的事,回答的很不经意。
“名字是笑红尘,古今结合,明星唱的。”
此时,多时没露面的宫锦城来到萧桐面前。
宫锦城包裹的密不透风,是怕别人认出他,滋生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摸金门以盗墓营生,并经常光顾达官贵人的祖坟。
“萧兄,房间已经弄妥了,油锅也烧开了。”宫锦城说完话后,看向了傻傻跟在一旁的季东华。
萧桐点头后,对刘塞妃使起眼色。
顿时,刘塞妃笑着再举酒盏,朗声道:“各位宾朋好友,哥哥姐姐!我刘塞妃三生有幸能结识萧公子与我终成眷侣!我很幸运,更会非常幸福。”
顷刻间,颇显拥挤的正厅内,又跟着变得鸦雀无声。
刘塞妃执起萧桐的手,攥紧道:“在这以后,我会好好待他,并会对他许下诺言,我爱他。”
她说到这后,场内响起嘘声,但刘塞妃忽然笑得邪魅,又道:“但我更想吃光他,这才是我的性格,我不变的个性,现在,我要把他变成我的,所以请各位年轻的姐姐,收回你们放光的眼,他,可是我的了。待会,会有我特意请来的大厨,为各位奉上最丰盛的酒宴,请各位慢用,傍晚我夫妻二人会前来与各位再叙。”
刘塞妃说完话后,在欢呼声下拉着萧桐进入内房。
她始终在嘀咕:“千万别被她听到。”
萧桐他们来到凤吟阁,集中在准备妥当的那间房里。
房内积水约有半尺深,门槛都是由季东华特别加高的。
房间四周挂着露骨的画轴,水中央摆放一张大床。
而刘塞妃的生母秦美晶,就躺在上面。
萧桐听着来自前院的喧哗声,道:“现在,就趁现在,刘塞妃你去凤吟阁内梳头引鬼,季东华和宫锦城去保护你,我在这演戏,凤吟阁周围的每间房,房门都必须开着,去吧。”
刘塞妃看了看美艳动人的秦美晶后,瞪了萧桐一眼适才走出房门。
“自己不要紧吗?”宫锦城问萧桐。
瞬间,萧桐双眼变得深邃漆黑,且没有瞳孔,他笑道:“我是风华公子,没关系的。”
萧桐见宫锦城和季东华,淌水走向门口,他变幻回原先的眸色,补充道:“一旦那只鬼被我引来,宫锦城你切记要从这间房后面的那扇窗进来,而东华你要上到房顶,一旦我喊让你开启那块黑布,你就把黑布掀开。”
他二人听完萧桐的嘱托后,即刻奔向了凤吟阁。
天空阴云积攒到极限,忽然淅沥沥地滴落小雨。
小雨渐渐演变为大雨,甚至趋于暴雨。
整个天空变得昏暗,狂风席卷着兰花别院,但前厅在玩乐的人们依旧歌舞升平,有过半的人还蒙在鼓里,只想着耍宝行乐。
这一刻,萧桐宽衣解带,脱到只剩里杉的时候,他慢慢爬上床榻,将完美无瑕的秦美晶抱在怀里,端详起秦美晶的五官。
秦美晶眉目如画,相貌堪比倾国倾城。
但在这种大雨迷蒙,天空昏暗且狂风四起的环境下,萧桐没有任何欲念,甚至从秦美晶眉梢到脖颈以及锁骨,落下的每一个深吻,都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萧桐解开秦美晶的束带,将这具犹如艺术品的躯体收入眼下。
顿时,萧桐感到头在胀大,气血在上涌,于是俯身吻住秦美晶,做到不看对方。
然而,秦美晶唇瓣间的香甜,简直像迷香那样魅惑,有几次唇齿接触,甚至令萧桐意念失守,险些攻破秦美晶铸就大错。
凤吟阁内,刘塞妃坐在铜镜前,拿起紫木梳看向宫锦城道:“开始吗?”
宫锦城和季东华双双站到门口,正望向萧桐的方位,宫锦城微微俯首,蹙眉道:“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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