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铜甲尸

作者:草袋爷爷

阿鬼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一头扎进那女人的怀里,紧紧的搂住她:“妈妈,我想你。”

张家村是一座依山傍海,进可以上海打鱼退可以上山打猎的小村庄。很多年以来,村子都过着富足而安逸的生活。这一天,村长正在家里喝着茶水休息,从外面急匆匆跑进一个人来,村长一看认识,是村民张二狗。村长把脸沉下来了:“出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要慌张。”张二狗气喘吁吁:“村长,你快去看看吧。张贵田他老婆生了个怪物。”

村长一听,脑子“嗡”了一下。张贵田是张家村比较有出息的一个人,上过私塾喝过几年墨水,能识文断字,而且头脑灵活。一直都是村长的左膀右臂。后来,张贵田娶了邻村一个姑娘,两个人合合美美的过着幸福生活。一次出海打鱼,张贵田三天未归,第四天头上从海面上漂过一具浮尸,整个尸体已经浮肿皮肤被海水泡的腐烂,后经过确认,是打鱼未归的张贵田。张家嫂子当时一听这个消息,当场昏厥过去,经过村里郎中调养,一个月后才勉强能下地走路。其时郎中对村长皱着眉说:“张贵田老婆已经怀孕3个月了,受这样的打击,我怕对孩子有影响。”

谁知道一语成亟,今天果然那张家嫂子生了个怪胎。

村长急忙跑到张贵田家里,门口一个中年妇女正拦着许多看热闹的人,声音嘶哑:“谁都不许进。女人生孩子,有什么可看的?“众人还在那起哄:“生怪胎了,快看,生怪胎了。”村长来到近前,脸一沉:“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都给我走,不走的家法处置。”众村民一看村长来了,吓的灰溜溜全走了。

那个年头,尤其这样的小村庄,天高皇帝远,法律对于村民来说跟狗屎差不多,村长就是村民的天皇老子说一不二。村长是村里的长老会选出来,长老会有点类似今天的村委会,当时组成人员都是说话有份量的老村民。选出来的村长一般都是德高往重极具权威的硬汉子。

村长认识这个中年妇女,是张贵田的邻居李婶。村长说:“里面怎么样了?”李婶脸上的表情特别怪异,满脸是汗:“村长呀,张贵田老婆确实生了个怪胎,那孩子的脚先被生了出来。”一般女人生孩子,都是先生头。先生脚的现象,现代医学给了个定义叫难产。那时候人不懂,只要不是按常理出牌的生产,一律都是不祥之兆。

村长一皱眉:“实在没办法,只能村规处置了。”村规规定,凡是女人生产异常的一律浸猪笼。把女人塞在竹子编好的笼子里,下面栓上份量极重的巨石,给扔海里,过了一天二天再捞上来。

李婶和张贵田一家一直处的不错,心下不忍:“村长。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村长叹了口气:“我又何尝想下这样的狠手,但是村规在那摆着,不由得你我。”

村长转过身对身旁的张二狗说:“二狗,你多去找些强壮的村民来,把猪笼也拿来。”张二狗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要执行家法了。他赶忙跑出去叫男村民。一会儿工夫,来了十几号虎背熊腰的壮汉,村长看人来齐了说:“执行家法。”

村长领着人走进张贵田家,迎面就是一股闷骚和血腥气。顶的这些人一个劲的捂鼻子。村长看见阴暗的内房床上,接生婆正在压住一个女人的身子,嗓音嘶哑的说:“挺住,马上就要出来了。”女人披头散发,满脸是汗,声音嚎的犹如丧子的母兽,村长听的后背鸡皮疙瘩哗哗往下掉。

村长吩咐一声:“动手。”

几个膀汉提着棍子就过去了。接生婆一看这些人气势汹汹,心里就明白了,急忙说:“你们别动,她马上就要生了。”汉子里有个二十多岁还娶媳妇的愣头青,二话不说就把女人身上盖的被子给掀开了。女人的下半身血肉模糊,整个床都泡在血水里了。那愣头青好悬没吐了,头晕目眩跑出了屋子大口喘息。接生婆厉声道:“赶紧把被给盖上,你们都给我滚。”

村长走了过来:“阿婆,这女人生了怪胎,我要执行家法。”本来已经气若悬丝的女人一听这话,挣扎着从接生婆怀里出来,咬着牙满身血污的跪在床上,哭的十分伤心:“村长,我求求你了,贵田就这一个后代,你让我生下来吧。”村长眼睛湿润了,他看了看接生婆。接生婆也哭了:“村长,你就让她生下来吧。”

村长摇了摇头:“执行家法,浸猪笼。”

过来几个壮汉,抓住女人的胳膊就往外拖。女人声嘶力竭:“我死不要紧,让那孩子活。”一个壮汉还在那装大尾巴狼:“老实点,不听话打死你。”

女人不知哪来这么一股子力气,张开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眼睛里全是疯狂。那壮汉疼的“嗷”一声,血就顺着胳膊往XL。壮汉手轮圆了,就要给那女人一嘴巴。

这时,就听屋子外有人说话:“不得无理。”

村长一看,从房外走进来一个道士。村长认识,这个道士曾经给村子看过风水镇过邪,非常受村民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