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的床不大,就一米二左右,我睡左边,中间是小雨,右边是染染。
其实小时候和小雨也经常睡在一起,那时候姐姐还在,小雨来家里玩,就会逗姐姐,欺负姐姐不会说话,可以说小雨是姐姐在村里唯一的伙伴了。
我心情不好,想想就流泪,侧身背着小雨,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做什么。
阿齐之前就一个人睡地下室里,这许久不睡了,感觉空气十分的闷,虽然也有窗口,但很小,阿齐给我们每人拿来一把蒲扇,我们各自摇着风,慢慢就都睡着了。睡到半夜,热得不行,也不知道是谁先脱光了衣服睡,迷迷糊糊的,三个人就都你压着我。我压着你,然后身子也光溜溜的。
一直到我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这才醒了过来。
便看到我左手抱着小雨,右手抱着染染,三个人都脱光了睡在一起,场面十分的那什么,而且我的那东西正好顶在了染染的屁股上,而左手又握着小雨的小山坡…
尖叫声是小雨发出来的。
她吓得扯开我的手。爬出来,一把扯过自己的裙子,背过身子,快速地穿着。
而染染也被惊醒了,反手过来捉住我的东西,说什么鬼玩意,顶了一个晚上,疼死了。
然后突然尖叫一声,回身过来,看着我。
我再一次看到了完整的染染的身子,那真是…看得呆了。
染染看到小雨正穿衣服,马上也是拉过自己的衣服,一边穿还一脸好奇的回头看了我的东西一眼,脸刷地就红了。
我更是惊慌失措,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想起阿齐说过,如果这样一起那什么了,就会有孩子了。
天啊,如果这样的话,会不会小雨和染染都同时有了我的孩子呢?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该娶谁呢?
如果两个一起娶了,这样的话,那谁是老大呢?
我胡思乱想,一边穿上衣服,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这时天色才微微发亮,村里绿树满眼,袅袅炊烟正冉冉升起,鸡鸣狗吠,一片宁静祥和。
大伯母正从厨房出来,看到我,说三狼,你起这么早啊?你爸怎么就赶你出来了呢?这阵子,他脾气特别不好,在村里看到谁都想吵架,你别放心里,今晚回家好好跟他沟通一下,唉,这一个月,你们家也真是多事。
我说好的,大伯母在煮粥吗?
大伯母突然小声说,三狼啊,小雨和那染染昨晚跟你睡了?
我脸一红,说是啊。
大伯母长叹一声,说你们还那么小,别急啊,小雨人那么漂亮,还没长好呢,年前我跟她妈妈还说,要把小雨配给阿敢的,这现在这样了,唉…
然后摇摇头走了。
我心里一沉,看来阿敢是在打小雨的主意呢。
这时听到地下室里传来小雨和染染的吵架声,一个说另一个无耻不要脸,一个说另一个故意脱光了给三狼看,简直居心叵测。
吵了一会。两个人出来,看到我都不说话了,小雨直接出门回家,染染则留下来陪我。
我们一起出了阿齐家,站在一个小土坡上。
两人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染染说三狼弟弟,看来,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女孩,但我曾经发誓过,第一个看过我身子的男人,就是我老公,哪怕他是七十岁的老人也行。
我说你不是说我年龄小吗?
染染说你那东西都那样大了,还小?
我嘻嘻一笑,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本来她就是一个极品美女,加上这份小羞涩,竟让我看得呆了,又想到她的身子竟然那样的令人销魂,那东西就不老实了。
我走过去用那东西一点到她屁股上,她尖叫一声,顿时跑向阿齐家,像一只飞翔的蝴蝶一样,真的好漂亮。
我哈哈大笑。被赶出家的不爽终于一泄而出。
在阿齐家吃完早餐,我和染染就动身去学校,半路上看到小雨已经在大榕树下等着我们,看到我,马上把头低下去,一声不吭的走在前面,走着走着,又放慢脚步。等到我们跟上她了,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停住不走了。
染染自己走了几步,发现我们没走,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慢慢走在前面。
小雨拉着我的手,突然泪水滑落下来。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哭。
我说我会负责的。
她还是哭。
我说那你说要怎么办?
小雨看着前面的染染,说你肯定多喜欢她!
我说没有啊。我们从小到大的,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
小雨瞪了我一眼,说要不然,要不然,为什么你那么对她,却,却只是那样对我?
我说哪样对她,哪样对你?
小雨气道。你还说?装糊涂是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了,都睡成那样了,谁知道当时心里怎么想的,可能是我那东西自己找地方的吧。
小雨瞪了我一眼,说那还不是你的东西,难道在我身上?
我说好好,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绝对用绳子绑在你身上,行了吧?
小雨噗嗤一笑,说这能绑吗,我提醒你,一定要远离染染,知道吗?
我说行,远离。
我们加快脚步,不一会到了学校里。
张校长竟然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我,说看到我的身影出现。终于放心了,因为今天她要在全校师生面前讲一讲我的事迹,说对于我为找到三万具烈士遗骨这样惊天动地的伟大贡献,一定要大加赞扬。
我也不知道峰哥是如何跟张校长说的,当时真是受宠若惊,跟着小雨去认了座位,然后就看到染染扛着一张桌子放在教室后面,距离我不过隔着一个课桌。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晚大家这样以后,感觉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奇怪,见面也没有之前那样落落大方,何况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我和染染都选择了不相识的样子。
而小雨是班长,更是一副正气凛然,六亲不认的样子,甚至于只顾忙着她的事情,根本就不看我一眼。
过了一会,小雨从外面回来,递给我两本新书,说要我好好保管,最后一套了,老师那也没有了。
到了点钟,学校里敲响了当当当的声响,这是用拖拉机的轮鼓挂在树上。用一根铁棍子一敲就发出这样的声音来了。
小雨大声说,所有同学都集中在操场,快,按班排好队。
然后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一会你要讲话,别害怕啊。
我的天啊,我说你之前怎么不说?
小雨得意一笑,说如果说了,你还不跑了?
然后拉着我的手,向操场走去。
…
这是我最难熬的一个上午,全身都汗水淋淋的,破天荒的第一次上了讲台,第一次坐在了校长旁边,第一次讲了话。
讲了什么?
一个字都不记得了,就看到掌声如雷。一张一张纯真的笑脸灿烂如花般看着我。
晚上放学回到村里,我决定再回家一趟。
染染被小雨强拉硬扯的去了她家,表姐和马新强已经离开了村里。
我把书给了小雨拿着,空着双手,回到家门口,这时不过是下午六点钟左右,家门口关着,我推开门进去。看了看,父亲并没有回家。
我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到大都呆在这里的家,一幕一幕浮现眼前,想到妈妈没了,姐姐没了,但她们的气息还在,顿时是失声痛哭起来。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看到一切都变得有些陌生了。屋里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甚至比我在家时都干净得多,很显然,父亲肯定打扫过,床上的东西推得整整齐齐,连我的书包都放在枕头上,那双破了又破的凉鞋。已经补好,放在床底下,桌子上的课本垒成一排,高低错落有致,桌面上油光发亮,似乎每天都在擦拭。
我仿佛看到父亲每天每晚都在我的房间里打扫和擦拭,泪水像断了的米线,纷纷落下。
我在心里一次一次问自己,为什么父亲会把我赶走呢?
难道,他真的是觉得我是一个不祥之人吗?
我是他的儿子,他会嫌弃我吗?
我走进厨房,开始煮饭,煮好了饭,然后看到水缸里的水没有了,挑起桶,去一公里外的水井里打水。连续挑了四担水,才把水缸装满了。
我满头大汗,但心里非常舒坦,觉得有家的感觉才好。
我又切了些青菜,和上早上还剩下的粥,加点水,一起拿到门口外面的猪栏里喂了猪。
然后天色终于黑下来了,我坐在厨房里。静静的等待着父亲回来,然后他会看到我做出的一切,然后说,好,儿子,你终于长大了,以后,就不用走了。
我痴痴的想着,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大喝,我回头一看,父亲扛着一把锄头,冲进来,对着我大吼,说谁让你回来的?不是说叫你永远不要回来吗?马上给我滚出去,马上滚!
我站起来,泪如雨下。呆呆地看着他,我颤抖着,看着父亲如一头愤怒的狮子,如同下一刻就要打死我一样,那锄头上的光泽,如同无情的剑光,刺得我好痛好痛。
我大声吼着,说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父亲冲进来,扔掉锄头,像押犯人一样押着我,把我直接扔出门外,然后重重地关上门,还用木条紧紧地顶着门口,大声说着,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然后又听到他哇哇的哭泣声。
我静静地看着大门,第一次想死了。
就距离那么近的一扇门口,却永远的为我关闭了。
我活着,再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发了疯一样,一边哭一边向村后面的水库跑去,我要去跳水自杀了,那水库,最容易死了,捆一块石头,跳下去,就不会再起来了。
小时候,隔壁那个酒鬼李,就是那么死的。
我跑到水库,天色完全黑下来了,我找了一块二十斤左右的大石头,解下腰带,把自己给绑在石头上,一边哭一边走进水里。
渐渐地,感觉到水漫过了我的脖子。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看到水库中央慢慢的有水花破开,然后慢慢的升起一个人来,在月光下看着,竟然是死了几年的那个酒鬼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