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你这是怎么弄的呀?”
把我的衣服解开,狗子用手在我骨头断的地方摸了摸,疼的我眼泪都要下来了。随即狗子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问我是怎么弄的。
从这家伙的表情上看他貌似还真会正骨,我说还能是怎么弄的,是那个怪物打的。
“那东西又来了?”
听到我的话狗子的脸上现出了浓浓的惊色,我点点头,说来是来了,不过现在已经被烧成了灰,你也用不着再担心什么。
狗子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说你还是先帮我正骨吧,你要是不会那就赶紧去给我找会的来,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就知道你不相信我,让你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正骨。”
一听我说这话狗子有些不高兴了,随后两只手都轻轻的放在我骨头断的地方,而后轻轻一搓,我顿时就疼的“嗷嗷”直叫。
小兰并没有离开我家,此时她正站在我家院子里,一听到我叫的那么惨小兰顿时就跑进了屋子,问狗子把我怎么了。
“青子的胸骨一共断了三根,而且还有一根是朝里弯的,我不这么弄他骨头根本就长不好。
小兰,你要是想看就站在一边看着,但别说话,因为我会分心。青子,接下来可能会更疼,你忍着点,我可要动手了。”
此时的狗子一脸的正色,被他说了一通,小兰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狗子话音一落两只手就在我的胸口来回挤压,他这是要把那根朝里面弯的骨头给扶正。他倒是没什么,可是我却疼的受不了。
我真想一脚把狗子给踹飞了,心想这家伙到底会不会正骨呀,怎么这么疼,等下弄完了要是还不行的话我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刚开始我还惨叫不已,但见小兰站在旁边看着,我心说我一个大小伙子受点伤就叫的这么惨说不定会被小兰瞧不起。
虽然此时小兰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有了变化,但我还是不想让她对我的评价降低,于是我就咬牙忍着,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狗子才把手拿开。
在脑门上擦了一把汗,狗子说已经把骨头给我扶正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休息,等待骨头长好。
骨头被扶正之后就没那么疼了,我还真没想到,狗子这个家伙居然真的懂正骨。我问他是不是跟林叔学的,狗子点头,说林叔不仅会抓鬼,正骨的本事也很是厉害。
我跟狗子说药箱子里有药,让他给我拿来,那药都是我师父准备的,其中也有恢复骨伤的。
那是一种粉末状的药物,可外敷也可内服,想要好的快就要双管齐下,所以我吃了一些,又让狗子给我外敷了一些。
“胡青,你现在行动不方便,不如我在这里陪着你吧。”
身上缠好了纱布,狗子又弄了个木头架子架在我胸口的位置,他怕我睡着之后会碰到断骨那里,有了这木架要安全的多。
“不用了,有狗子陪我就行了,小兰,你也快去上学了吧,我身上有伤,等你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你了,让狗子帮我送。”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拒绝她,小兰听到我的话后微微一愣,不过她却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我家。
感觉的出来,小兰是有些伤心了,狗子问我这是唱拿出呢,之前还天天都缠着小兰,怎么现在开始冷落人家了。
我说这事儿用不着你管,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伺候我,院子里弄的乱七糟,得规整一下,而且我也不能烧饭了,这活也得交给狗子。
撇了撇嘴,狗子说有现成的人不用,居然让他来伺候我,我知道这家伙说的是小兰,但我没有接他的话,我和小兰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此了,最多只能做个朋友。
随后狗子又问我肥遗的事情,我只是跟他说我用火把那个家伙给烧了,其他的都没有告诉狗子。
接下来的时间狗子就成了我的护理员,天天都在我家里待着,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有狗子天天帮我扶骨,再加上我师父留的药的确管用,只是半个来月的时间我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用手按之前断骨的地方也不会疼了。
在这半个月里,狗子把我家大门和围墙都给弄好了,小兰自从上次离开我家之后就一直都没来过。
狗子跟我说几天前小兰去市里上学去了,三叔也跟着去了,据说是在市里找了份工作。
小兰和三叔都离开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来,但我感觉我和小兰这样最好,如果她回来的话那我们就继续当朋友,不回来留个念想也好。
这半个月的时间秦翎羽一直都没露面,我喊她也没有回应,看样子她受的伤要比我重的多,恐怕一时半会儿都恢复不过来。
此时已经进入了三伏天,温度越来越高,今年要比往年热的多,最热的时候就连树上的知了都懒得叫了。
黄河水位迅速下降,我和狗子都明显的感觉出来了,以前靠近河边的地方都很深,往前走一米多就能没头。
但现在往前走两米了水才到脖子这里,水位下降了不少,而且这刚刚入了伏,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照这样下去,恐怕黄河的水位还要下降许多。
“青子,这都快一个月了咱们也没有一丁点的生意,是不是得想想其他赚钱的办法了。”
又过了十多天,黄河的水位又降了不少,天一擦黑我和狗子就跑到河边上躺着来了,屋子里太热,根本就待不了人,也就这里还能凉快儿点。
都快一个月了我跟狗子一个活儿都没有接到,虽说之前我们两个也赚了一些,但狗子着急攒钱娶媳妇呢,所以这个家伙一门心思的想多赚些钱。
“要不你跟着去打渔去,这么热的天,鱼都懒得游,鱼很好捕,没准你能大赚一笔。”
调侃了狗子一句,我心想天这么旱不会真的是跟那肥遗有关系吧,如果是的话,那家伙已经被我和秦翎羽给灭了,怎么还会这么旱?
至于没有活儿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虽然说黄河上一年要死不少人,但不是个个都需要打捞的。
有许多人死在黄河里他们的家人都不知道,再说现在这么旱,黄河的水位已经低的够呛了,只要稍微会点水的掉下去应该都淹不死,这种情况下我们又哪里来的生意?
“你们听说没有,窄湾那边已经快干了,好像从水里露出了什么东西来,国家都派人来了。”
正当我和狗子说着话,从村里又走出一帮纳凉的,他们在河边躺下,有个叫刘三的开口说窄湾那边貌似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恩,听说了,好像是什么古墓,据说国家派来的人要把那给挖了,现在正在雇人干活呢。
可这么热的天谁去给他干活呀,更何况挖的又是坟,这要是挖出什么妖魔鬼怪来那还不倒了霉呀。”
那两个人在那边聊着,我听在耳朵里也没当回事儿,但狗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捅了捅我,对我说道“青子,咱们可以去那边看看,没准还能赚些钱呢。”
我问狗子什么意思,狗子说这么热的天干活肯定需要大量的水,我们从这边弄一些水或者解渴的东西过去卖肯定能赚钱。
不得不说狗子的脑子好用,窄湾那边没有什么人家,而且陆路十分难行,水肯定是难取,弄些解渴的东西过去卖应该会赚上一笔。
现在正是甜瓜成熟的季节,虽然我们这里没有,但下水镇那边可是多的很,几乎每家都会种。
点了点头,我跟狗子说明天一早起来先去窄湾那边看看,等把情况摸清楚了再弄这些东西过去也不迟。
我和狗子一直聊到深夜才睡觉,第二天早上醒了之后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开着船直奔窄湾那边而去。
最近旱的的确是厉害,窄湾这个地方的河道本来就窄,这一旱河床都露出来了。在河床下面一点有五个人正拿着铁锨挖呢,那里已经没有水了,全都是淤泥。
昨晚听刘三说这里发现了一座古墓,但我可没有看到古墓的踪影,心想那些人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古墓的?
那五个挖淤泥的人眼生的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雇来的,在河床上面还站了四个人,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穿的都很体面。
其中有一个戴着眼镜,年纪大概在六十多岁的老头正比比划划的指挥那五个人怎么挖呢,看样子他知道古墓的位置在哪。
剩下的那三个人则是站在一边看着河床下面的人挖,他们好像是在谈论着什么,时不时还会朝河床下指一指。
“狗子,在这干活的人可是不多,你觉得咱们弄水果和水来能赚到钱?”
之前我还以为这里有不少人呢,但加在一起还没有十个呢,就算是他们能买水和水果也买不了多少,估计赚的钱还不够加油的呢。
“还以为是个大工程,没想到才这么几个人,行了,要不咱俩就回去吧,看样子是赚不到什么钱了。”
这趟算是白跑了,我和狗子想要调头回去,这时那个戴着眼镜的老头朝我们喊了一句,他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看到这戴眼镜的老头的时候,我有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具体怎样我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