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脸的气愤,那几个村民倒是没敢硬来,毕竟刚刚经历过诡异的事情,他们都不敢对我怎么样,还想要靠着我渡过难关呢。
“狗子,找家伙挖坑,咱们把河神葬了。”
我招呼狗子帮忙挖坑,我们上山来并没有带工具,于是我和狗子就用手挖,然后将河神埋在了山神庙的旁边。
“青子,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虽然刚才山神庙的大门是关着的,但狗子他们还是看到了那个男人。
“是阴蛟。这东西乃是由阴蛇所化,厉害无比,恐怕咱们这次是要完蛋了。”
叹了口气,我朝山崖下看去。这一看之下我顿时就是一惊,此时山崖下的水位居然已经涨了许多,水已经到山崖下十分之一的位置了,而且还在缓缓的上涨。
按照这个上涨的速度恐怕到明天中午的时候水就会涨到山崖上来。看来这又是那阴蛟作祟,他是真打算把我们村儿里的人全都弄死。
“相公,刚才那阴蛟不是说他身上的那条长疤乃是我们村里的人所留吗?而且还让我们去问村长,村长应该知道这件事儿,咱们不如去问问,或许能找到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翎羽想起了刚才和阴蛟的对话,立刻就拉着我走进了山神庙,刚才出来的那几个村民一进了山神庙就说山崖下的水位在上涨。而且涨速很快,用不了多久这座山神庙也会被淹。
村民们一听到水位上涨都慌乱的不行,我心说这几个家伙的嘴可真快,本来村民们就惶恐不安了,他们这一说只会让村民变得更加绝望。
没有理会那些慌乱的村民,我走到村长跟前,说道“叔,以前咱们村子的人可是得罪过一条蛟?”
“得罪一条蛟?这怎么可能,蛟乃是神物,谁敢得罪它呀?”
听到我的话村长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而这时翎羽则说道“不是蛟,那个时候还是条蛇,村长叔,以前村里的人有没有打过一条蛇?应该是很大的那种。”
“蛇?那倒是有,不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提到蛇村长倒是点了点头,我急忙让村长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村长拿出烟袋锅来点燃,抽了两口这才说道
“应该是四十来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还是个愣头青,当时咱们村子里老是丢小孩儿,于是当时的村长就组织村里的人值夜。
那个时候刚刚解放,世道还有些乱,起初村里儿的人都以为是土匪干的,但有一天晚上我值夜的时候看到一条大蛇钻进了一户人家,等它出来的时候尾巴上就卷了一个孩子。
当时我被吓傻了,那条蛇起码有五丈长短,我吓的腿都打颤,也没敢去救那孩子。等到大蛇消失后我就立刻通知了村长,村长先骂了我一顿,然后就召集全村的人开会,研究打蛇。
接连几天的时间村儿里面就丢了十来个孩子,村民们都被惹怒了。一听到是蛇偷的孩子全都群情激奋。
而后村长就把村里的孩子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让全村的男人手持武器在那里守着,守了三天那大蛇都没有出现,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它来了。
那是一条黑色。身上黑的就跟墨水似的,因为它身上太黑,又加上这东西是半夜来的,所以他钻进放孩子那个房间的时候竟然没有人发现。
后来是孩子的哭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被偷的孩子刚好又是村长家的孙子,村长立刻就带人把大蛇给围住了。
因为刚刚解放,而且黄河上还闹河匪,所以那时候村里几乎每家都有猎枪。村子里的人用猎枪招呼那黑蛇,但子弹却打不穿它的身体。
而且黑蛇也异常凶悍,把两个村民的脑袋都给咬掉了,我记得当时村子里有个能掐会算的人说这黑蛇已经成精了,要破它的身体得用童子。
于是大家围着那黑蛇不让它走,那个阴阳先生去弄童子,他把童子浇到一把铁剑上,用那把铁剑在黑蛇的身上划了一条很大的伤口。
那黑蛇吃痛,终于放了孩子。村里的人本打算是弄死它的,可是那黑蛇太厉害,终是逃走了。
自打那以后村子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那条黑蛇,应该是流血过多死在哪里了。青子,你问这事儿干什么?”
村子有些不明白我干嘛要问这个事情,我叹了口气,说道“叔,咱们村子这次遭的灾就是那条黑蛇干的,他现在已经成蛟了,要报当年之仇。”
那阴蛟说的倒是没错,他身上那条疤的确是我们村子的人给留下的,但那是因为它跑到我们村子里偷孩子,这事情还是它引起的。
估计当年阴蛟是受了不轻的伤,要不然这么多年它不会不来报复,即便现在成蛟了它身上还有当年的伤口在呢。我心想一个童子真有那么大的威力?以至于让阴蛟的伤口几十年都恢复不了?
“那把铁剑应该不是普通之物吧?叔,你知道那把铁剑现在在哪吗?”
这时我身边的翎羽朝村长问了一句,我心说应该是那把铁剑的原因,童子虽然可以辟邪。但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威力,要是童子真那么厉害的话遇到邪祟我只要一泡对方就屁滚流了,那还学什么术法呀。
“都这么多年了,谁能知道那把铁剑去哪了?要是钱大海不死的话或许他能知道。当初那把铁剑就是他爷爷的。”
原来那个能掐会算,而且拿着铁剑重创阴蛟的居然是钱大海的爷爷,现在钱大海已经死了,他的家人也都不在了。
再说我们村子已经成了一片汪洋。就算是那把铁剑现在还在他家里也没办法去拿呀。
我和翎羽都一筹莫展,看来是没有办法对付这阴蛟了,明天中午阴蛟就会来这里把我们村儿里的人全都杀光。
虽然当初伤害它的那些村民基本都不在了,但阴蛟还是把这笔账算到我们村儿的头上,要拿我们全村人的性命泄愤。
“翎羽,要不你先离开吧。”
刚才阴蛟说翎羽不是我们村子的人,可以不对她下手,虽然我舍不得翎羽。但她留在这里也只会是白白搭上性命而已,与其这样还不如离开呢。
况且翎羽刚刚恢复人身没多久,还没有享受到什么快乐,我不想她在这里陪着我一块儿等死。
“相公,妾身即为相公之妻,如此关键时刻有怎能弃相公与不顾?虽说我现在不如以前,但若是我拼尽全力的话那阴蛟未必能讨的了好。”
“行了翎羽,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别逼我说难听的话,咱们还没有夫妻之实,并不算真正的夫妻,难道你真要我给你一封休书吗?”
过去人离婚只要男人给女人一张休书就行了。我是真想让翎羽离开,这样她就能活下来了,既然有活的机会,她又何必陪在这里跟我一块儿死。
翎羽不说话。显然是不打算离开,就在我又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山神庙的门忽然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所有的村民都朝山神庙门那看去,此时在门外站着一个人。我一看这人顿时就满脸激动,那个人居然是我师父。
半年前师父走了之后就杳无音信,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村民们都认识我师父,也知道我师父是干什么的。
但他们刚刚经历了恐慌,而且水位上涨的事情也不是我师父能解决的,所以他们对我师父的热情并不高,只是有几个人跟我师父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