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指了指后屋:“秦家宅子的一部分东西,通通锁在库房,这都是国家财产,遗失了我承担不起。当时嫁衣丢失,我并不知道,直到第二天小林抱着嫁衣送过来,我真是吓了一跳,我明明锁得好好的,怎么会就那么不见了。”我看着林师傅:“那么,现在,它可在好好地在库房?”
林师傅正色地说:“当然了,从那次丢失事件之后,我就在房屋内装了摄像头,而且我天天住在这里,即使是偶尔离开,也是锁得好好的,一定不会再掉的。”
湘琴莞尔一笑:“倘若是它又跑了呢?”林师傅猛地站起身子,瞪了我们一眼,然后急匆匆地走进后屋。片刻后,他面色惨白地重新走了回来:“那嫁衣…真的不在了…”
湘琴笑笑:“当然不见了,因为这嫁衣昨晚又出现在秦家大院里。”林师傅大吃一惊,他摆摆手:“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湘琴向前一步:“怎么不可能,昨晚我们的一个朋友住在那里,嫁衣的确是出现在了闺房。”
林师傅一脸不可置信,我提醒他:“林师傅,不是有摄像头吗?查看一下就知道了。”林师傅忙点头:“对对对,你们跟我进来。”
他转身又进了后屋,我和湘琴对看一眼,跟着他走了进去。后屋是一个非常宽阔的房间,大概有40个平方左右,里面放着几排高高的架子,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物件,另外有一个黑黑的书柜,里面放了很多本册子,屋角放着一台旧电脑和一张小床。
林师傅走到电脑前,坐下说:“你们随便找地方坐,我家住在镇上,但是我长期在这里住惯了,家反而很少回去。上次镇上文化馆的人过来安的摄像头,说是打开上面的图标就可以查看了。”
他边说边打开监控系统,他迟疑了一下:“这嫁衣也不知什么时候掉的,难道要一一去查?”湘琴说:“你看看昨天晚上的?”
林师傅输入了监控时间,时间转换到昨天晚上的八点,镜头里显示的正是这间屋子,暗暗的屋子,隐隐约约能看见屋里的轮廓,林师傅点了快进,画面显示大概十点时,林师傅回了屋里睡下,然后快进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动静。
此时屏幕显示已经十二点的样子,我一直紧盯着屏幕,眼睛酸涨不已,我低下头揉了揉眼睛…这时,湘琴使劲拽了一下我的衣服,示意我快看,我忙向屏幕看去,镜头里竟然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它站在两排架子的中间,看不清其它的举动,那是什么?
林师傅绷直了身子,死死地盯着屏幕,影子停留了几分钟,然后缓缓向镜头走来!只见赫然是一个身着红色嫁衣、长发遮脸、面色惨白的女子,这个身影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在镜头前停了下来,忽然,她猛一抬头!
只见她那无瞳的双眼瞪视着我们,皮肤裂开出一道道缝裂,双唇血红血红,她嘴张得很大,舌头伸了出来,嗓子里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嘶哑难听,恐怖至极!
林师傅猛地后退,椅子发出呯地一声响,林师傅跌倒在地,眼镜也掉落在地,我和湘琴惊恐万分,她,她竟然还在青石镇!我们现在站立的这个位置正是她昨天看向镜头的位置,我惊呼一声,后退了几分。湘琴还是死死地盯着屏幕,这时,只见镜头里的那个东西缓缓低下了头,走出了房间。过后的房间,再无其它动静…
我心中大惊,昨晚秦家大院的那件嫁衣,竟是如此的由来!
此时,只见地上传来了痛苦的**声,我伏下身子,只见林师傅捂住胸口,眉头紧皱,他用颤抖的手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小瓶子,湘琴赶紧扑向前,拿到药瓶,倒了几颗出来喂到林师傅的口中,过了几分钟,林师傅缓缓地出了口气,我拿着水杯放在他嘴边,他喝了一口,湘琴拿着手上的药瓶,看了看,说道:“林师傅,你既然有心脏病,就不应该一个人住在这里。”
林师傅似没有听见她的话,喃喃地说道:“刚才…那个,那个东西…”我蹲下来,看着林师傅:“也许那就是那嫁衣真正的主人。”
林师傅被我说的话惊了一下,我继续问道:”秦家大院里安装摄像头了吗?”林师傅茫然地看着我,然后他摇摇头:“秦家大院里除了房屋,已经没有什么古物了,也没有安那东西。”湘琴扶起林师傅,她说:“你可曾听说过一张地图?落款写着秦氏胭脂于民国四年?”林师傅缓缓地扶着墙在屋中的椅中坐下:“地图?我没有听说过,什么样的地图?”
湘琴掏出包中手机,翻到那张图片递给他,林师傅戴上眼镜,看了许久,然后他指着地图对我们说:“你们看,这个画着圆圈的符号指的是秦家到后山那条密道,这个画着十字的符号嘛…”林师傅抓抓头发:“这个位置是一楼偏厅里秦家的下人房,就是对着后院门的方向。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秦家大院地图而已。”
林师傅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当年的秦家家财万贯,这么多年以来,外人总是不相信秦家就此没落了,总喜欢编出一些秦家藏了什么财宝的话来,或许这地图是某个无聊之人的诣造,依我看,信不得真,你们这地图是从哪里看到的?”他转头看向湘琴:“你与秦家大小姐长得如此相像,这又是怎么回事?”
湘琴苦笑一声:“也许正因为这个巧合,所以我总摆脱不了干系。这地图嘛…我也是从一个朋友处偶然看到的。并不知道真假。”林师傅看向我们:“那嫁衣…”我皱了皱眉头:“那嫁衣,就暂时放在我们这里吧,不然,留在你这里,也是渗人。林师傅,你在秦家大院待过那么久,可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林师傅目光闪烁了一下,摇摇头:“这…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就两天这嫁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