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同路,各怀鬼胎…现代人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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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镜头推回到几个小时之前,推回到护卫团在和魔法师们大战的那个时候,看看被关在蒋老先生造出的水泥石包内的言先生和姜夜莺,都说了些什么。
“我想问的是,你愿不愿意为了你的未婚夫冒个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言先生如是问道。
“冒什么险?”姜夜莺反问。
“冒一个被文蛊生抓走的险。”言先生的声音中似是带着一丝笑意。
…尽管外面打得热火朝天,但言先生却和姜夜莺有着同样一个共识:他们最危险的敌人,始终还是文雅。
她的可怕之处在于,无论你将她击败多少次,她赔上的也不过就是百分之一的灵魂,在休息几个小时之后,她又可以生龙活虎地操纵着更多的傀儡再次攻过来。
只打倒她所操纵的分身一点用处都没有,言先生也不想再陪着文雅虚耗自己的言咒,所以他决定不再等她攻过来,而是自己反攻回去。
…要打倒文蛊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她的真身,将之击倒,使她失去意识,或者直接杀掉她。
要完成这样一个目标的前提,就是首先要找到她真身所处的位置。
文雅不是笨蛋,她知道自己唯一的弱点在哪里,自然不会随便就着真身跑出来给你抓。不过她的傀儡术也有施术的范围,所以必然不会是一个离得很远的地方。
文雅当然不可能亲自领着言先生去找自己,可她如果手上握有人质的话,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文雅会把人质藏在最安全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往往就是她自己的藏身之处。
当然了,也不排除文雅会用人质做饵,自己则躲在另外一个地方的可能性。
言先生要找到文雅,就要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他要让她抓住一个她非亲自见一面不可的人,会激起她的求胜欲,让她产生“就让你看看我是否真的长得比你漂亮又如何”的想法的人。
这样的话,似乎除了姜夜莺也别无第二人选了。
感情,永远是最容易让人头脑发昏的东西。
当你无意间撞见自己的前男女友挽着另外一个人,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注意你的EX,而是这位接手你旧情人的同性。
当你觉得自己比这位“新人”的条件优越时,你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欣慰感。
我才是她他最好的伴侣…不管是否曾真心相爱,也不管是谁伤害了谁,人们都喜欢得到这样的答案。
相反的,当你看到这位“新人”的条件全方位超越自己的时候,即使是你先甩了对方,你也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就好像是自己被击败了一样。
这叫求偶时的斗争心,是任何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
虽然言咒师这种“生物”和常人不能等量化,但说到底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七情六欲。言先生斤斤计较的好色贪“命”谕天明的推己及人的救世情怀,还有文雅的仇富和善妒,都是人才拥有的感情。
文雅是一个很自傲的人,她不喜欢任何人比她强,她总是对那些她不能操纵的人有着极大的竞争心和控制欲,这也和她天生就能控制绝大多数的人有关。
文雅初见姜夜莺时的妒意十足虽然有七成是装出来的,但在伪装的妒意之下,却仍有着隐隐的不平衡。之后她控制了姜夜莺的身体,多半也是一种不满的发泄。
如果姜夜莺生得普通倒也罢了。只是这姜家的大小姐非但漂亮,而且聪明,说句实话,她在性格上甚至和文雅有些神似。
越是相似的人,越能激发一个人的好胜心。言先生很肯定,现在的文雅除了顾仲之外,一定也很想要姜夜莺的命。
如果她抓到了姜夜莺,姜夜莺再在言语上激一激她,说她“一定是本人生得非常丑见不得人,所以才只好操纵别人”之类的,斗心强如文雅,即使知道中了激将法,还是会带着姜夜莺去见上她“本人”一面的。
“你想用我做鱼饵,来钓文雅这尾大鱼?”姜夜莺讥讽道:“连爱过的人的心思都要玩弄,你还真是十足十的恶魔啊!”把自己的前女人作为诱饵,把自己的前前女人引出来做掉,这种绝对可以冠上“禽兽不如”帽子的招数,也只有言先生才想得出。
“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这么做?”言先生的声音是那样轻松,那样冰冷:“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就帮不了你了。”
“即使我答应,你要怎么保证她在抓了我之后不杀了我?”姜夜莺反问道:“你又怎么保证她在抓住我的同时,却动不了阿仲呢?”
“这是我考虑的问题。”言先生淡淡道:“不过如果你不加入,我就帮不了你什么忙。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一点都不着急。”
…
这就是在黑暗之中,姜夜莺与言先生的对话。
而当谕天明出现,并击退了护卫团的成员时,姜夜莺终于点头答应了言先生的建议,言先生这才走入了战局。
在来到这儿之前,言先生还在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究竟如何才能在保护住顾仲这条大鱼的同时,让文雅绑走姜夜莺呢?
当言先生看到顾仲的时候,他忽然不担心这个问题了。
…因为这个看似聪慧的姜夜莺的未婚夫,根本就不是顾仲。
言先生不像文雅可以看到别人灵魂的外貌,他的视力也没强悍到可以看穿人皮面具的地步。
但言先生却感觉得出,这个人的“味道”有些不对。
这是多年与人斗所培养出的特殊嗅觉,也可以称作是言先生的“第七感”
而且,在之后言先生也曾用言咒眼看过这个“顾仲”的阳寿,他的寿命还长得很,至少比真正的顾仲长了七年以上。
一个人不可能有两个阳寿,所以这个人必然不是顾仲。
顾家少爷的影替之计,倒是替言先生省了不少的事…只要顾仲不和姜夜莺在一起,只要顾仲的下落不被文雅得知,那这出戏还有的唱。
文雅自以为她附身在女忍者身上的事言先生并没有发现,文雅本以为自己这三年的进步已经足以瞒过言先生的眼睛,可她错了。
言先生早就嗅出了小舞身上的“怪味”他甚至还知道文雅本来还未必控制得住意志坚定的忍者,要不是谕天明将小舞击昏的话,她可能还没有机会掌握住这具躯体的主导权。
…言先生对于文雅的了解,比文雅所要知道的还多得多。
正是因此,言先生才在谕天明使出“巨灵神”时,故意将昏迷的小舞和蒋老先生送到姜夜莺的身旁,就是为了给文雅创造一个可以控制住局面的机会。
再然后,他和谕天明便开始了一场双簧之戏。
嗯?这位看官你说什么?你想知道言谕二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这怎么说话的?怎么能用“勾搭”这个词呢?
好吧,虽然这位看官的说话方式很粗鲁,不过我还是应要求,将这场在大堂正中央,一直被团团的尘雾所笼罩的战斗重现一下吧。
在外面看来,这场尘土四起的战斗非常之激烈,可事实上跃动的黑影,巨大的身姿,还有三个人互相讥讽的声音,全是阿暗一个人的杰作。
当阿暗制造着战斗的试听效果时,谕天明却和言先生坐在石堆之中悠然地谈着天。
“几年不见,面瘫明越变越聪明了。”言先生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并没有真的和你开打的意思?”
“从你提到文蛊生的那一刻起。”谕天明面无表情道:“如果那家伙也在城里,你绝对不会随便叫嚣着就和我开战,你会想尽办法让我和她拼个两败俱伤,你再出来捡便宜。还说什么‘赚得久了总得花花’,我当初和你一起工作了这么久,也没见你这么豪爽过。就连自己快死的时候还在算计着少用言咒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
“你变了,以前的你才不会注意到这些人心的变化。”言先生坏笑道:“是你新交的那个女朋友让你变成这样的?真没想到你也有开窍的一天。”
谕天明没有回答,他只是面无表情看着言先生,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离,她,远,点!”
“哇哦!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光火(作者注:也不知道言先生是从哪儿看出来的…),实在是少见。”言先生双手一摊道:“你放心,现在我有那个女魔头要担心,暂时没有那个心思。”
“文蛊生…”谕天明沉吟了一句,继而问道:“你确定只要你找到她的真身,就会告诉我真正顾仲的下落?”
“那是当然,言先生的承诺可比什么都要牢靠!”言先生说着站起身,找到了地板上那通往一楼的大洞,纵身下落的同时,还笑着揶揄道:“之后就麻烦你把我给打‘死’一回咯!”
“很乐意效劳。”谕天明也难得地调侃道:“如果你愿意,真的把你打死也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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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天明也有自己的盘算。
如果他不和言先生合作,他就必须成为言先生的对手…毕竟自己先是没打招呼就闯进了他的地盘,本身也是理亏在先。而且即使不合作,谕天明暂时也没有办法独力找到顾仲的下落,所以效仿文雅的方法,抓住姜夜莺等顾仲自己找上门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当然了,谕天明愿意和言先生合作的最根本原因,是因为他本人也并不喜欢文雅滥杀的风格。
在谕天明的眼里,文雅和顾仲并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他们一个杀的是人,一个斩的是鬼而已。
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在寻得顾仲的同时击倒文雅,谕天明自然没有理由错过。
因此,一心对付文雅的言先生,想抢回姜夜莺找到顾仲的谕天明,临时地站在了同一阵线。再加上一直笑哈哈的双面“卧底”皂山剑派的道士清虚…
…这将是一个,怎样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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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写这么多好累啊…好了,三更的内容两更完成,明天可以被老板狠虐了。
当我把我P好的样板交给大老板,大老板回了一句:“怎么就是做不出杂志上的那种效果呢?”我实在是很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