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年轻人的钱,是最好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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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在吧台之上将狐漫的地图完全地铺展开,然后便认真地查看起来。
“这些狐狸做的调查还真精细。”文雅坐到了言先生身旁,指着地图说道:“用蓝色的点标注了所有的事发地点,标记的形状代表了受害者性别,推测的被害时间都有详细的记录…看来那个叫做老王的狐狸并没有看上去那样只有肌肉没有大脑。”
“…你怎么还在这儿?”言先生不耐烦地说道:“你知道虽然我不会真的杀了你,但把你从这儿扔出去的火气还是有的。”
“你又没有像请你的华生走一样把我踢出去,我怎么知道你这不是在暗示我留下?”文雅秉持着她“打死不退”的态度笑道:“你比我还清楚,即使我不能替别人洗脑,不能使用言咒,我和你还是在那条界的同一边。”
言先生看着一脸“你说什么都别想赶走我”表情的文雅,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着地图说道:“这些狐狸是被挑选出来做这个的,这说明他们虽然不会是最强的战士,却可能是最好的追踪者。”
言先生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另外一张地图,在狐漫的地图旁展开摊平。
两张地图几乎一模一样,除了上面被做的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标记并不完全相同之外,这应该都是地铁上可以买到的,两块钱一份的“观光浏览地图”
“这是什么?”文雅看着第二张地图,发现地图上的标记方式和第一张地图几乎完全一样,除了细节处的颜色和形状选择上有些许不同。
“这是我通过一个比较会使唤自己学生的教授替我制作的路标。”言先生悠然道:“按照最近三个月里的失踪人口名单制作的指示图。虽然没有可推测的被害时间…因为他们中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哪怕一件衣服被发现,也只是粗略地划分了一下可能的受害者年龄段…就是青春期和人老心不老的男女们,不过…”
“不过已经比狐狸们所作的研究要精细太多了。”文雅插嘴感叹道:“我只能让人变成傀儡,你可以让他们变成奴隶,非常有用且聪明的奴隶。”
“正像我说的,他们或许是狐狸里最好的追猎者,”言先生颇有些得意地说道:“可我才是全世界最好的。”
“好吧,那全世界最好的猎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两份并不完全一样的‘猎狐者行踪地图’呢?”文雅问道:“还是说,这第二份地图,并不是用来追踪这个狐狸克星的?”
“这当然不是。”言先生不屑地一撇嘴道:“那些狐狸死了多少与我何干?妖精的阳寿我又没办法消化。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那个猎狐者即使把那只母狐狸的狐子狐孙们全部都杀光,我也不会多费一点心思。”
“我开始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了。”文雅的眼里满是笑意,丝毫没有一丝迷惑,可她却故作困扰道:“你不在乎狐狸们的死活,却在研究猎狐者的踪迹,原因是为了调查这第二张地图所代表的家伙?”
文雅很了解什么时候该让男人体现他的睿智,让他们体现自己的聪明。
…更何况文雅确实不明白言先生的理由。
“我痛恨每次都要替别人解释这样那样的问题。”言先生叹了口气,伸出双手分别指向两张地图上:“你看看这两个地方,有什么不同?”
文雅依言看去,发现两个点的位置完全一样,旁边也用同样的颜色标注了有女性在此失踪。这两点唯一的不同是,狐漫的地图上标注的时间是3月14日,也就是一个多月前的白色*情人节,而言先生的这张地图上的时间,却是3月13日。
有些东西,你要么看不见,只要一看见,你就会发现所有东西上都会看到相似的影子…这就是规律。
当言先生指出了这第一个时间差,文雅立刻发现,这样的些微差距,存在在这张地图上的任何角落:闵行区有三个,两个发生在网吧附近,一个是靠近夜店,时间差是同样一天;南汇有五个,四个是在舞厅一个是在卡拉OK,时间差是两天;在言先生的地图上,市区中心部分单单一个徐汇就有十三个可疑案例,酒吧一条街一天内失踪的人数就有七个,而在狐漫的地图上的同样位置,一天后失踪的狐狸数量为六个…
将这些全部对应起来,文雅便发现了,狐漫的地图简直就是言先生地图的精简拷贝后,时间延后了一到两天的版本。
这就好像是有一个人在某一天带走了一些人,而另外一个人,则在其后两天内让同样数量的狐狸消失。
文雅的脑袋转得是何等之快,她立刻便明白了言先生的意思。
“因为狐狸们不可能上人类的失踪名单,所以你那张地图里消失掉的人,是确实的人类倒霉蛋。所以说,现在那个被称为猎狐者的家伙,正在追踪着某个‘东西’的足迹,在它曾经到过的地方留下自己的‘战绩’。它昨天杀了多少人,猎狐者就干掉多少狐作为回应。”文雅道:“这是一场竞赛,一场猎杀的竞赛,就像弗莱迪和杰森在电影里做的那样。”
“没错。”言先生叹道:“虽然我不在乎那个猎狐者杀多少狐狸,可他的竞争对手在杀的东西,可是我重要的食粮。”
“是啊,而且还是年轻人,”文雅故作哀伤道:“还是那些为了PSP,IPOD,或者最新款的手机就愿意少活几年的大肉鸡。”
“你知道就好。”言先生一边查看着地图,一边没好气道:“你现在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可以让我安静地做事了吧?”
“女人只有在讨厌一个男人的时候,才会变得安静。我不仅不讨厌你,而且我还有很多的问题呢!”文雅用手在眼睛上比了一个框框道:“刚才你让这个眼镜飞刀男替你验血,是不是认为,那个和猎狐者玩起这场游戏的,是一只真正的食人狐?”
“不管是不是都一样。”言先生道:“现在谁都没办法再安静地继续这个游戏了,因为我也要加入了。”
“是我们。”文雅轻声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