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游微澜的紧张和羞恼,男人薄唇轻启,微噙着淡淡的一笑,贴近了她的耳廓,对着她敏感的小耳朵轻轻呵了口气。
“娘子可比为夫还急。”
男人微凉的气息像是一根羽毛似得朝游微澜的耳朵里钻去,酥酥麻麻,而且痒的厉害。
感觉到身下人儿微微的一颤,男人挑动了犹如山峦一般高远的眉峰,把一只泛着凉意的大手摁在游微澜的耳侧的同时,另一只手则把游微澜乱动的双腕扣了起来摁在她的头顶上方。
男人把脸重新埋进了游微澜的脖颈。
他同样微凉的唇|瓣重新服帖在游微澜细腻的皮肤上,调皮的把舌尖点了点她颈间的齿痕,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娘子,我们继续。”
游微澜活了这二十三年还没被谁这么对待过,更让她怒不可遏的是男人竟然一脸享受的表情。
游微澜一声羞愤的呵斥:“我说了,我不是你娘子!”
男人却根本不打算理会她,反而把冰冷的唇|瓣亲昵的磨蹭向游微澜的耳垂,一边嗅着她颈间的清香,一边轻咬她的耳朵。
游微澜用力的挣扎着,郁闷的快要疯了:“你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男人清冽的气息立刻一紧,终于缓缓的抬起了头,把那双黑邃的冷眸深深望向游微澜。
一直对她耍流氓的男人竟突然一本正经的认真了起来:
“娘子,你我缔结了三生之契。为夫发过誓,不管前世今生亦或者来世,不管你是否还记得为夫,也不管你藏在天涯海角,为夫认定了你,即便千年为夫也等得,即便万里也寻得,直到你想起为夫的那一天!”
男人眸里闪现的那瞬痴情和凝重让游微澜不由得怔了一下,那满眼情深,深的犹如针芒刺进了她的心眼,一阵心颤。
什……什么鬼?
不等男人再开口,游微澜躲闪的眼睛不经意的落在了他犹如雕刻过一般的下颌上,突然灵光一现。
游微澜沉了沉气息,竟然紧跟着猛地抬起脑袋狠狠的朝着男人毫无防备的下巴撞去。
“噗通。”
男人躲闪不及,被游微澜的脑门撞了个正着,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而游微澜则趁着他放松之际赶紧从他身下爬开想逃走,可就在游微澜的手不经意滑出床沿的时候,指尖忽然一空,竟险些摔了下去。
“娘子当心。”男人及时抓住了她。
游微澜警惕的赶紧把他甩开,不经意回头一看,入眼处居然全是一望无垠的氤氲迷雾,白茫茫的好像把整个天地都淹没了。
她也这才发现,自己竟坐在一张浮云幻化成的床上,轻盈的纯白色帷帐随着清冷的风左右摇摆飘逸,帐尾散落的雾气与周围的白雾交织相融,诡异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旖旎。
这……
游微澜懵了,这是什么地方?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任何她熟悉的地方。
最关键的是,她好像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虽然长得很帅但满嘴胡话的臭流氓到底是谁?
什么娘子什么洞房什么三生之契?她不是应该在去城东调查失踪婴儿的路上吗?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