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鸿以阴差魂殒唤出天惩之雷,以五雷轰顶,击杀了活死人唐燚…”两滴眼泪无声的划过铁衣棱角分明的脸,画面极为凄美,只可惜我是汉子,虽然不曾心动却也十分心痛!
我默默的端起桌上的那一盅清茗,凌空洒下,祭奠逝去的英雄。
以我一世凋零,换君一息芬芳。
然而,可悲的是,我手中的茶水还未落地,就瞥见王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端着盆,蹲在地上做好全部接受的笑脸,真是十分败兴,相当扫兴。
我长叹一声,凌空将茶水倒入盆中。然后,尴尬的看着王姨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王姨一副包容的笑脸…
看着走远的王姨,我感慨道:“逝者已矣,铁鸿真是好样的。”铁衣不言语,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
铁衣看着我很认真的说“说这些,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不管做什么,三思而后行,别像我一样。有些事情可以重来一次,可有些事情只有一次。
当时,如果我能不那么冲动,也许,结果就不会是这样,而铁鸿变不会烟消云散。可惜,没有如果,后来,我常常会想起阴火焚身时,铁鸿在对着我笑。”
我们再次陷入了沉默。
回顾刚才的一幕幕,我突然想起“铁鸿最后交给你的那本书是什么?武功秘籍?密宗法术?难道是寻宝图不成?”
想一想,生死时刻强力推荐的是一本书,定然十分重要。
谁知铁衣指了指桌上的那本书,我一看顿时傻眼了,竟然是一本用黄纸装订的,手抄本切沾染了黑色像是血迹的《茶经》本,更离谱的是那歪歪扭扭,貌似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字体,那字迹实在是不敢恭维。
我没有想到,铁骨铮铮的铁鸿竟然最后时刻送了铁衣一本《茶经》这么有品位的书,逼格之高,简直高瞻远瞩,高山流水,高屋建瓴,令我叹为观止。
…。
“自那以后,我便开始研习《茶经》,学习茶艺,从中体会着修性的涵义,每次我愤怒的时候,我便会想起铁凝周身阴火燃烧对着我说淡定的画面。”铁衣的声音哽咽着说。
“所以,在我担任你的影卫时,看到你被欺负,想要出手的时候,我便复诵茶经中的话,顿时就平静了,看着你被殴打而心如平静…
铁衣平静的话语点燃了我的愤怒!
我顿时感觉大脑上火,想要撕书!你妹,太坑爹了。围观被揍的我袖手旁观竟然是修身养性,这算是侮辱吗?
若不是看在铁鸿的面子上,我顿时就反面了,我劝说自己,忍无可忍,咬牙再忍!
气愤太过压抑,我起身走向落地窗前,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徐伯正推着父亲在园中散步,我看着徐伯,调转话题,意图让静谧的空间被打破。
我灵光一现,智商问鼎说道:“既然徐伯已经当使者算一算也有数千年了吧,你看徐伯的皮肤保养的如此嫩滑,别说皱纹,连个褶皱都没有,要不等徐伯醒来,咱们讨来这美容秘方?长寿秘籍?
兴许能给崔氏集团开辟一项新业务,怎么说也会赚的各盆满钵溢吧!这都不能说是驻颜有术,简直就是青春不老啊。业绩说话,我这崔氏集团名誉总经理也算是实至名归吧?”
铁衣收拾好悲怆的情绪,看着我说“白痴,一来徐伯鬼仙体质自然不老,二则你用你生命的十分之九来睡觉,估计也是容颜不改…”
尼玛,这没颜色的家伙完全看不出我说话的亮点,貌似智商和幽默细胞已经在这家伙体内绝迹一般。
想想,还是算了,这家伙其实也不容易,我强忍着怒气,继续扮演白痴的角色,反正在这家伙眼中,估计我比白痴好不了多少。这铁疙瘩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顿时说服自己释然了。
我又提议到:“你说我这崔氏集团名誉总经理总该做点什么吧?如今好歹也是公众人物,多金帅气,城中少女心中的完美形象,总不能落个富二代傻缺的名号吧?”
铁衣呆萌的看着我,问道“难道不是吗?”
我嘶吼道:“你妹的大爷,脑残!”
且不说为了铁衣,我想着徐伯的经历,这从唐朝活到现在,这啥地方埋着个宝藏啥的再不济淘点文物啥的这钱也是咔咔的赚啊!
于是我便再次提议道:“倒腾美容药品是风险大了点,万一吃完都成了徐伯那种僵尸,估计是逃不脱法律的制裁,要不咱找徐伯给算算,就算天机不可言语,不能说能写也行啊,咱寻觅点文物宝藏啥的,那不就发大了啊!”铁衣绷着脸,很有原则的说:“文物都是国家的,纵然发现了也要上缴这是原则!”
我意兴阑珊的说:“开个玩笑,不必当真,我的觉悟也有一米八!”
“你以为满世界都跟你一样想着发财啊!再说,如果徐伯想要发财太简单了,就算尚未成仙的袁天罡那也是神相一般的存在,点石成金这种东西说不定都能玩得转,要是徐伯想赚钱,我估计那至少也是全世界第一首富的节奏了好不好!”听着铁衣的话,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天罡地魂,鬼仙之体,肯定不差钱!
不知道铁衣这家伙是真木讷还是装傻缺,我这么明显的想要将他从刚刚悲伤的记忆中拽出来,这家伙竟然完全不领情,甚至诋毁我的智商。
看来好人难当,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也许,我刚才的想法确实可行也说不定,想我一生买下彩票无数,我在合法范围内问徐伯暗示个彩票号码啥的,回收一下曾经的投资,中个大奖过过瘾多么快乐!
我越想越是兴奋,丢下还在唠叨的铁衣,径直向着门外走去,不管不顾铁衣在身后的喂喂喂。
出门之后,我才想起,我靠,徐伯好像还没有醒来,而且我现在好像已经不缺钱了!果然是财迷心窍脑不行!
于是我便又悻悻然返身回去,拿起铁衣调制好的茶水慢慢喝了一口,还别说这慢慢一品满口的茶香,味道的确很好。
对于我刚才唐突的举动,显然引起了铁衣的好奇,不过也仅仅是好奇罢了,这家伙头都没抬起还是拨弄着他的那些瓶瓶罐罐的玩意儿,看样子应该是泡完准备收工了。
“你刚才着急忙慌的去哪里?”
“没事,刚才喝茶有点崩,谁知道刚奔出门外就意全无了。那茶叶虽小但劲还挺大,容易走肾,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体内的玄武之血有关系。”我没好意思说想要问徐伯买彩票的想法。
看着铁衣似乎明白了一般点了点头。我想着这家伙的脑子还真是挺简单的,这个奇怪的家伙。
“哦,也许吧!”铁衣忙着收拾那些茶具杯具,当然没看到我窘迫的表情,我庆幸不已。
我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结果一不小心擦到了眼睛,可能是血河丹丸的缘故,这读心术的效率提速了许多,我扫了一眼发现,这家伙果然知道我在装逼。
顿时让我尴尬不已,我自己在掌心悄悄吐了些口水,擦在眼上,灭了读心术,省的这家伙发现我的蓝眼睛而大家尴尬。
为了继续转移话题,我接着说“我倒是听过一些袁天罡天命相师的事情,徐伯是个非常叼的家伙。
《论语。为政》里说“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瘦哉?而最早关于相术的记载应该是在春秋时期《左传。文公元年》。”
想当年和周沫在一起的时候,我倒是看了一些这易经八卦之类的书,女孩子都比较相信这个吧,但后来因为这玩意难度实在太大,而周沫对此的兴趣也仅仅停留在我们两的爱情之上所以渐渐的便丧失了兴趣,也是仅仅知道一点皮毛而已。
我把自己知道的关于相术的知识一股脑倒出来了,身为中文系毕业的我,对古文的爱好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但我最遗憾的事就是,我所学的基本不能够都是些形而上学的玩意,基本不具备生产能力。
难得得到一个展示的机会,恨不得背出几本古书典籍来证明自己渊博无比!重新塑造一把早已坍塌的形象。
“看来你还真知道些东西啊!”铁衣品着手里的茗茶,紧闭着眼睛,像是憋憋到实在接近崩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厕所那般享受不已。
“靠,哥当年好歹也是个学霸好不好,只是机遇不济罢了。”我昂着头,挺着胸,摆出一个跨越时代十大杰出青年的造型。
“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些我倒是真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铁衣慢慢品着口中的余香,一边无所谓的跟我应着话。
“我呸。不知道你说个毛啊,没文化,真可怕!”这家伙一句话差点将我雷的倒地不起,我充满鄙视的看着铁衣呸了一口。
“虽然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徐伯的相术是来自《六壬阴阳经》。”铁衣突然睁开眼睛说。“据说这《六壬阴阳经》普天之下只有徐伯一人堪破这七卷!而且听父亲说,此刻我们所见到的徐伯,只能在这丰都地界我们可以看到,出了丰都地域便不会有身形了,十分诡异。
听到铁衣的话,我十分惊讶“关于徐伯你还知道些啥事情说来听听?反正也闲着无聊不是!”“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每天都跟着你,除了每月回崔家汇报关于你的事情,基本也很少回来!再说了你没有听说过?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看着我还想说什么的样子,铁衣则直接摇了摇头说道。
“问了跟没问没啥差,不但没有消除我的好奇,还将我的好奇加倍了,我还是抽个机会问问父亲关于徐伯的事,我对他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
我懒得看铁衣在捯饬他那些杯杯盏盏的玩意儿,便起身打开了电视机,看起了一会儿nba,我最喜欢的火箭对骑士,却提不起兴趣来。拿起遥控器将所有的频道过了一遍之后,径直关掉电视坐在沙发上发呆。
“好奇害死猫!”铁衣留下一句话后转身而去,我懒得搭理他。谁知走出不远后,这家伙又返了回来“记得别在崔家周围随地大小便,这里驻有阴兵,那玩意容易惹麻烦,我知道你有这爱好,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别找不到小鸟了哭鼻子。”
这家伙竟然能用铁块一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我大喊一声“滚”他才伴着我的回声消失在我视线里,百无聊赖的我,坐着坐着便睡着了,还好,这一次没有在梦里经历什么奇特的事情,很舒服的一觉。
因为崔家家大业大,我还是崔氏集团的名誉总经理,虽然连崔氏集团的大门都没进去过。可能是多年的叼丝生活所致,我对那些假惺惺的上层生活提不起一丝兴趣,过了一段贵公子的生活,总觉得也就不过如此吧,吃的好点,玩的多点,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不用看价钱花钱的感觉还是非常的爽的。这几天的游手好闲之后,我才发现我以前的生活只能叫做生计,而此时的生活才能叫生活。
虽然有些无聊,但我还是非常之享受的,但我知道长此以往,只能让人渐渐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