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丹丹家门,我有点紧张,毕竟在我的梦想里,丹丹可是和我生儿育女了。这上门就相当于走丈母娘了,将来要是丹丹妈知道真相了,还不知道怎么打趣呢。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院子里的东西都码放有序,让我这种平常不懂收拾的人还有点不适应呢。
将来打趣那是将来的事,从一进门丹丹妈就对我们非常热情,端茶递水削水果的。露着淳朴的笑容一直夸赞我,其实虽然在家就可以看到,但是我们基本没有交流,她怎么这么了解我呢?不是真的看上我让我做女婿吧。让我都忘了进门的时候闻闻有没有阴气。
寒暄了一阵之后,师父提议到屋子里看看。一楼底下有个大房间,能有二三十个平方。进门靠墙摆了个组合衣柜。房间中央摆了张床,窗子边有个书桌,书桌上搁了台电视机,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这么素净的房间,应该是我未来岳父岳母的。和大多数家庭一样,父母住楼下,孩子住楼上。
底下房间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丹丹爸爸便带我们上了楼。推开一个房间的门,就一股霉臭扑面而来。我赶忙捂了捂鼻子,丹丹爸爸笑了笑说:“这是我儿子的房间,他脚比较臭,平常又不爱洗澡,真没办法。”
进了房间一看,靠墙一张床,被子还没来得及叠,散乱的堆在床上。仔细看了看,一块麻布床单上各种烟头烫的洞,居然还有瓜子壳和方便面调味包。丹丹爸爸把床单随便拍了几下说到:“他经常有各种同学朋友到家里过夜,所以没给他用好床单,也没给他整理房间。”哈哈,想不到我大舅子和我一样,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外号‘母猪’,经常带着一群‘猪仔’狐朋狗友在家里吃吃喝喝,晚上一群人挤一张床,可惜啊,自从干这个以后,家都少回了。
看完我大舅子的房间,没什么问题。出了房间,丹丹爸爸推开另一个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一马当先率先进去。相像中的香风没闻到,倒是有一股腥味和肥皂味夹杂的奇怪味道。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垫着粉粉床单的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头靠着一只淡橙色的毛绒熊公仔,熊的眼睛鼻子的颜料做的不错,黑的发亮。靠墙放着一个衣柜,柜顶上还有各种毛绒公仔。不用说,这就是丹丹的闺房啦。
墙上贴着几张新的周杰伦的海报,还有两张已经褪色的还珠格格剧照图片。除了这些,房间里没有多的东西了,看来丹丹的生活挺简单。
我仔仔细细搜索房间的每个角落,用鼻子细细的闻,一来是想速速发现问题,解决丹丹的困扰,让我小小的表现一把;二来即使不能发现问题,能闻闻丹丹的味道也好。
房间看完了,师父跟丹丹的爸爸如实说目前没有什么发现。俩人便商讨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在一旁也开动脑筋,眼睛也不时的随处瞟一下,希望在不经意间能够发现问题。
就在他俩人商量着晚上等丹丹回来再说的时候,师父的手机响了。只听师父疑惑了几声之后说到:“哦,是你啊。”顿了一会儿说到:“哦,我住在城关镇的郭台村,到了村里你打听郭师父,村里人基本上都认识我的,我到家里等你。”
挂断电话,师父对丹丹爸爸说到:“我先回去处理点事情,晚上等丹丹回来了我们再过来。”丹丹爸爸客气的留师父吃饭,师父说到:“都是乡里乡亲的,不用这么客气,只希望能能马上解决丹丹的事情。”
回了家,既然是马上有人要来,我便坐在门口等着。师父在房子里四处翻箱倒柜不知道找什么,嘴里还碎碎念师母随便乱动他的东西。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就一黑色的皮套,不知道里面包的什么,神神叨叨的。
要来的人没来,门口居然来了一辆精车。从我们小时候到现在的小孩,但凡不听话大人劝不好的时候,大人就会开口吓唬:再不听话我们就报精来把你抓走。导致我现在都有点怵精车和精cha。前些日子大晚上的给精cha烤脚我都有点紧张呢。
就在我发怵的时候,精车两边的门都开了,下来俩精cha。他俩轻轻推上车门便直奔我而来,我瞪大眼睛看了看,俩精cha没戴帽子,露出苍白的脸,似乎有些面熟。
走到我面前,其中年纪大一点的很客气的开口到:“小师父,郭师父在家么?”既然这么客气的问郭师父,我心里没那么怵了,便答到:“在呢。”俩人点了点头,返回开了车子后备箱,提了几个袋子出来。
关上后备箱,俩人脚步虚浮的往屋子走去。我跟上他们的脚步,偷偷瞟了一眼袋子。五粮液,黄鹤楼1916,还有什么燕窝的礼盒,我去,重礼啊,这得是求师父干嘛?
师父在屋子里看到俩人,忙迎出来打招呼:“来了啊,欢迎欢迎。”俩人把礼品放下,忙跟师父握手。
宾主坐下寒暄了一阵,我知道那个年纪大点的叫童建军,年轻的叫马志国。都是交精大队的精cha,前几天晚上我们救的就是他们,刚刚给师父打电话的也是他们。
寒暄过后,马志国说到:“师父,你能不能再用点符给我们烧一下?那天你烧过之后我们就好多了。这几天在医院,虽然每天补充能量,但是半夜的时候还是冷的发抖。空调就是开到三十度都不行,那种冷是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
师父点了点头,问到:“你们是被很强的阴气侵入体内了,当天如果不是碰到我们,说不定会瘫痪。”俩人对视一眼,流露出一丝惊恐,又转头对师父表示感谢。师父问到:“你们当时碰到什么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俩人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师父说了说,并试探性的问师父有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师父听罢他们的讲述,低头沉思起来。我便插嘴到:“是了,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那地方出了几次车祸。”
马志国看了我一眼,说到:“是啊,无缘无故不知道哪里来的这车子,弄的现在整个局里都鸡犬不宁的,偏偏又一点线索都没有。”说罢又期盼的看着师父。
沉思中的师父抬头说到:“这个事你们局里先查着吧,我帮你们把阴气驱出体外。”说罢便站起了身,俩人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
师父带他俩到楼上我睡的房间,床边放着一个已经开启的取暖器,书桌上摆着他找出来的那个黑色皮套,立着一根蜡烛,还有很多黄纸符。看来师父是早有准备。
进了房间之后,师父问到:“谁先来?”马志国忙说:“我先吧。”师父点了点头:“把衣服裤子全脱了睡到床上去。”
马志国脱了衣服,仰躺在床上。师父打开皮套,里面是长短不一的发出耀眼光芒的银针。看来这老头又很多东西还瞒着我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用银针?上次蒋果也被鬼气侵体,提都没听师父提过。
只见师父点燃蜡烛,抽出一支银针,在蜡烛上烧了烧。边走到马志国脚头,抬起他的脚,把银针慢慢插进了他脚底板中央的位置。插好之后,师父又取一支银针,如法炮制的插进他另一只脚底。
脚底插好之后,又依次在肚脐下面几厘米的地方,肩膀两侧,眉心都插了银针。银针插好之后,师父把黄纸符卷了卷,在蜡烛上点燃了,控制了一下火势,便开始烧他身上银针露出来的部分。
每根针都烧过以后,师父又拿起黄纸符,从他脸上开始,带点力气往下抹,一直抹到脚底。抹完静静的等了几分钟,师父从床底拿出一个垃圾桶来。把马志国的左脚扳离床面,接到垃圾桶里,然后一把拔出脚底的银针,马志国痛的吸了一口冷气。
银针刚一离脚,一股黑色的血液如一根细线一样喷涌而出,直击垃圾桶里面,发出一股腥臭味。喷了几秒,血线似乎还想喷涌,但是后继乏力,由喷涌改为滴下,直至一点点往外渗。
眼见出血量很小,而且血的颜色由黑转红,师父把剩下的银针慢慢拔出,说了声:“好了。”马志国一把坐起,衣服都没穿便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一口说到:“哎呀,真是神清气爽。”师父笑了笑说到:“阴气都驱的差不多了,你回家之后每天用热毛巾敷丹田,敷个五七次,连续敷个把星期,基本上就能痊愈了。”顿了下师父又说到:“其实正常人每天用热毛巾敷一下丹田也是很有好处的,不说别的,女人宫寒,男人滑精,或者便秘。只要长期敷,不说治愈,起码能起到缓解的效果。”
马志国边穿衣服边对师父表示感谢,童建军眼见效果这么好,也忙不迭脱衣服让师父给他施为。很快,童建军也搞定了。俩人不做逗留,对师父千恩万谢。临走的时候,马志国还跟师父说可能案子会需要师父的帮助。师父只说你们先查,真需要帮助了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