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化煞吗?”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然后问。
“只有试过才知道!”叶子暄说。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我心中暗想,真他娘的倒霉,一直以为那个放置戮板的家伙,可能消失了,现在不但没消失,反而又不止出这种更高级的玩艺!”
“《风水经》曰:活人之命,如河中之水,形状不定,故命有万千,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的命就像水一样,没有形状,所以各不相同,但是水很容易被盛在碗中,装进桶中。如今这些镜子却像碗或桶一样!”叶子暄说:“我们的命就在镜子中,所以我们必须把影子从镜子中取出,才能化煞!”
叶子暄说的似乎很简单,但我知道做起来一定没那么简单。
屋中并不是很冷,屋外也不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听完叶子暄的话后,我却感觉屋内更加冰冷与寂静。
“别出神了,做准备工作吧!”叶子暄说:“风水大师上次曾经在屋中摆放过戮板,我们当时找到风水引子,最后又以白磷燃烧破之。目前我天眼暂时失明,所以不清楚这屋中是否还有戮板,但我们也要提前布置!”
他说到这里,打开黑皮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这个我知道,里面装的是煤油,白磷在煤油中存放,又拿出一些朱砂与雄黄,接着又拿出一盒白色的粉面。
我一开始以为是面粉,便问他:“除了米,难道面也可以打开阴阳路,叩开鬼门关吗?”
叶子暄说:“这个不是面粉,这个是石灰,在食品行业中常用做干燥剂,但在破阵做法时,常用它吸收阴气,本来这东西一般用不上,但这次似乎很凶险!”叶子暄说。
“我们会不会挂在这里?”
“听天由命,事在人为!”叶子暄说:“不过这里再凶险,也比不上人心凶险!”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拿起毛笔起笔画符。
前后画了四张,接着将四张符叠成了四个纸人。
“你这时做什么?”我问。
“四方位镜煞,需要四个人坐大镜子前,镇守!”
“既然如此,咱们再去找二三个人不就行了吗?活人应改比符纸人要强吧!”我说。
叶子暄答:“你说的不无道理,但镇守这四面镜子的四个方位都很凶,就算我们化煞成功,这四个人也是非死既伤,以后别想再干重活,既然如此,还是用符纸人好一点!”
叶子暄说完之后,依照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将符纸人贴在四面镜子上。
“这些符纸人会不会像那些纸扎人一样聚集阴气?”我提出自己的疑问。
“当然不会!”叶子暄说。
随后,他又在那个日记本的位置,用石灰画了一个四角星,每一个角对准一面镜子,然后将每个角,又放了一根白蜡烛。
做完这一切之后,叶子暄看了看表说:“好吧,已经中午了,我们出去吃些东西!”
“现在不能化煞吗?”我最担心的是这个。
“必须等子时!”叶子暄说:“那个时间虽然阴气最重,却也是化煞最彻底的时候!”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说什么,与他一起离开这座房间,当然把门锁死了。
向门外走去,自然少不了满眼的美女靓车,我不由的站在那里一直看。
叶子暄向前走了一会,发现我没跟着他,便回头说:“走吧,站在那里看与走着看是一样的!反正你也得不到!”
听完叶子暄的话,我这才向前走去,不过因为小黑的缘故,我又吸引了一些车中靓女的目光。
我摸了摸头,笑着对叶子暄说:“怎么没用,现在我依然像黑暗的萤火虫一样!”
叶子暄说:“这小区,不是你我能住的,现实一点比较好!”我不在说话,与叶子暄离开小区,然后来到路对面一家自助烤肉店。
其实前面说,我与叶子暄是极品好男人,这话一点也不佳,我们就算是吃自助餐,也不敢有丝毫浪费,吃多少拿多少,总之不像有些人一样,摆了一大桌子装阔。
于是我就感慨那些人太浪费,如果他们也吃多少拿多少,说不定自助餐的价格还会下降一些。
叶子暄听完我的感慨说:“吃你的吧,哪管这么多人?”
“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漠视,而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说。
叶子暄听后叹了口气:“鬼可测,用罗盘,用天眼,哪怕用手眼…但人心不可测!”
听完他的这句话,我也不在说什么了。
叶子暄换了个话题:“今夜等我们破了这个风水阵之后,再去学校一定要找到二涛,当然,我们的目的不是去找他麻烦,而是希望他能去与那个女人做个了断,顺便告诉我们,那个风水大师在何方!”
我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我们就回到了屋中,不敢有关点耽搁,怕有人再闯入屋中,万一弄碎镜子,那我们就不是横尸街头,而是碎尸街头了。
回到屋中之后,叶子暄拿出火机,将那个笔记本烧了,一边烧一边说:“希望你的主人能早日放下恩怨,带着你忘确前缘!”
夜晚来临之后,屋内随着暗了下来,叶子暄将屋中的灯全部打开。
有了灯光的存在,也不感觉镜煞有多么可怕,至少没有刚中镜煞时那么可怕,或许这就是习以为常吧。
接着会发生什么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破煞,要么不破。
叶子暄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沉默到了子时,小黑竟然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我也几乎快睡着时,子时终于到了。
叶子暄叫醒我,让我在一楼看着,不要让人乱闯进来,而他去屋内二楼破煞,同时告诉我,他在破煞时,一定不能让人打搅!
我说:“你放心,对付鬼不行,但是单桃还可以!”
叶子暄点了点头,然后点燃了四角星上面四个角的蜡烛,来到屋内二楼。
我看了看那几面镜子,镜子依旧有我们的身影,不过一直静止不动。
叶子暄站在二楼的护栏前,开始念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他念完之后,那个纸符人在镜子上并没有动作,四枝蜡烛也没有任何异常,但我看了一下小黑的眼中,却并不是这样,而是:那四枝蜡烛的灯光向四面镜子发出强光,那些符纸人在镜面上面不断的上上下下。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叶子暄不能受影响,我从猫眼中看,是保安。
我打开了门。
保安看到我问:“你不是装修工吗?屋内怎么回事?”
“这个你不用管!”
“这家主人好些天没有回来了!”保安又问:“你们怎么在这里装修!”
他说到这里,我马上明白,他既将识破我们,或者说,我已经圆不了谎!
我本想告诉他,这件事与他无关,不要他多管闲事,但没想到他马上就要拿出对讲机,看到这里,我当即立断,从地上捡了一个啤酒瓶子,对准他的脑袋砸去。
第一砸人手有些抖。
不过,他还是晕了下去。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对讲机掉到地面,然后从那里面传出一个声音:“韩立,韩立,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