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叶子暄,他这才说道:“猛爷今天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请猛爷清账,猛爷就问他多少钱,他说30W,如果清完愿付一半。”
一半就是15W,能付这么多,肯定是对方遇到了超级难缠的人,不过猛爷对付这种人向来有一套,所以觉得这笔生意可做,便问对方地方在哪里,对方叫什么名字。”电话中那人便说要出南郊,地址在谷家坟,欠账人叫谷子。
一个农村人,怎么一欠就是几十万?这让猛爷有些怀疑,不过最让猛爷感觉怪怪的就是这个村的名字:谷家坟。
当时猛爷觉得名字听起来不太吉利,而且既然叫坟,难不成就是向鬼来讨债的?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他让奶牛上网去查一下地图,看没有这个名字的村庄。
奶牛于是查了查,在地图上确实查到了谷家坟。并且对猛爷说,村子的名字而已,再说叫坟又不真是坟,反正中国的村名五花八门,怎么也琢磨不透。
既然有这个村子,猛爷也就放心了,便想着平日里都奔走在城市中,很少有时间来到野外,思索了一会,便决定清账之后,再来个野炊垂钓什么的,放松放松神经,必竟收账这活,其实与我们收鬼并没有太大区别,都是神经高度紧张的职业。”
听完叶子暄的话,我心中暗想,我靠,我还真以为是大家聚一下,没想到竟然是来收账的,本来我对这种聚会的事就不感兴趣,现在更是不感兴趣。
叶子暄继续说:“其实还有一方面就是猛爷始终对来谷家坟清账不放心,所以便让我也跟来,猛爷怕的不是民风彪悍,,而是这村名中便含了一个坟字,而我想了想又一起叫到你,也算是出来散心,也算是增长增长见识。”
“但这里,哪有村子?”我反问道,指着面前的这个像小山一般的坟说:“这里倒确有一个大土堆,你看这堆土,不知怎么的到处都是鱼骨头,说是坟也来不为过,难道这个就是谷家坟的由来?不过我觉得叫鱼坟才对。”
叶子暄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定位当前的地址。
手机上依然显示这里叫做谷家坟。
叶子暄随后又从皮箱中掏出罗盘,但最终也没有看出来什么,总结起来就是他刚才说过的那句话,风与水相隔,所以风水不顺,此地为凶,至于怎么凶,凶到什么程度,他也说不出个道道。
我想这以前该是一个村子,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一个大坟,而且这上面有很多鱼骨头,我想只有等到那个被我们救了的人醒后,才能弄明白什么原因。
小黑由于刚才被颠簸了一下,所以一进没敢继续打呼噜,我看了看它的眼睛,也没发现什么特别。
太阳越来越无精打彩,这里周围除了荒树荒草之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真的是除了我们,连一个人毛都没有。
这时,全家捅在河边说:“都来看啊,这条河真怪,有虾,有水虫,就是没鱼。”
我们急忙走了过去,果然这里的水中,根本没有半条鱼,哪怕连一个鱼苗鱼磷都没有。
“真他娘的怪了,能道这河水有毒?”猛爷说道。
“如果有毒的话,这里面应该没有水生物才对!”叶子暄说。
猛爷非常生气,但却也没有办法说:“算了,这里越来越怪了,不敢了,我们回去吧,他娘的这里也不是一个好的游玩地方!”
听到猛爷说要回去,大家都很高兴。
其实这样也不错,高兴而来,高兴而归。
来的时候都想着能在那里散散心,结果心没散着,急着要回去,猛爷说要回去,大家自然很是高兴,都着急离开这个鬼地方。
来的时候怎么做,我们现在还怎么做,不过,因为没有收到账,所以全家捅与奶牛也不在打情骂俏。
被救的那个年轻人坐在叶子暄身边,依然未醒,叶子暄仔细看了看他说:“这倒不怕,他的心脉什么的都在,我们只要尽快送他到医院便可。”
鬼见愁踩下油门,一路狂奔而去,很快从这里离开,转到省道上。
不知是因为他也想尽快逃离这里,还是他想救人。
在离开这里,转到省道的时候,我看了看那座大土堆与河,如果没有刚才的诡异,或许它们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但现在却是一幅恐怖画。
转到省道之后,看着南来北往的车,大伙的似乎放松了许多,就连车内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压抑。
鬼见愁放了一个CD,名字不清楚,总之歌词很变态叫做偶把门塞,看他们听得很爽,我却很想吐。
不过很快,鬼见愁就不再听了,原因是猛爷的手机响了。
里面说话的声音,很清晰,我们也可以听得到。
电话中说:“你好,猛科长!”
“你是谁?”
“我就是打电话让你清账的人啊,谁想你们却不收,竟然走了。”
“你一直监视着我们?”猛爷问。
“不是我监视你们,是你们在我的视线之内,不过,你们不清账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说不过去啊,呵呵…”那边说着便笑了,仿佛最后在嘲笑我们就是傻逼一般
“清你妈个B,你小子到底是谁?他奶奶的耍我们是吧?你还敢打电话,你有种,等我稍后查出来你是谁,你就等着让你妈给你烧纸钱吧?”
“猛科长,我请你清账,清不到是你自己的问题,但是没必要骂人,呵呵…”他又笑了起来。
“你小子到底是谁?”
“等你清到账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个村子跟本就不存在,让我们怎么收?”
“我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我所说的是真实的,但如果你收不到,就不要怪我了。我总共三笔债,第一笔三十W你收不到,我会找他人收的,如果他们收得到,那你就应该好好学习了——goodgoodstudy,daydayup!哈哈…”此时,猛爷却并不生气了,他知道对方就是在耍他,既然如此,还生个什么气呢?于是便挂掉了电话,但在持掉电话的那一刻,他又骂了一句:“你他娘的,我就不信,你能找到人收账!”
车来来往往,越来越多,我们逐渐到了南环,在一个大型洗浴中心前,猛爷说:“停车,老子今天一肚气,去找个小妞松松骨,走吧,我请你们!”
鬼见愁一听,马上表示同意,奶牛看了全家捅一眼说:“也好,我刚才担惊受怕。”
她说到这里指了一下坐在叶子暄身边的那个人说:“双被这个死鬼抓了脚,也正好找个小妞帮本姑奶奶松骨!”
全家捅听到这里马上接道:“我帮你松骨就成,松哪里都可以。”
说到这里,猛爷,鬼见愁,全家捅,奶牛便下了车,只留下叶子暄,与我,还有那个一直未醒的家伙。
“四眼,你不去吗?”
“没那习惯,况且我还要把这个人送进医院。”
“那这个很能打的兄弟呢?”猛爷指着我说。
“我也不去了。”我说:“谢谢猛爷!”
“清账的和抓鬼的始终不是一路人,不知道老总为什么把我们编在一起!”猛爷笑道:“那好,我们去了!”
叶子暄坐在司机位置,然后向外叫了一句:“车钥匙!”
鬼见愁冲叶子暄做了鬼脸,说:“忘了这茬了,不好意思,叶科长!”
说完后便扔了过去,叶子暄接过钥匙,然后说了一声:“玩的愉快!”
又对我说:“看好这个人,别让他晃动!”
然后,踩下油门,向医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