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衣彻底消失在这个城市的夜空之后,窗外本来大雨倾盆,转眼之间竟然雨住风停,
虽然是黎明,却也一片祥和之像,此时响在耳边的只有流水槽的流水声。
我通过望远镜看了看二七塔顶,塔顶上面的乌云也已经撤去,如果不是这地面还是湿漉漉的,我真的以为,刚才在二七广场上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这简直就像一场梦,一场杂乱无章的梦,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随着李红衣最后的那一句话,让我彻底迷茫了。
她所说的白衣人,正是魁星之王。
魁星之王手持王魁的心脏做什么?
王魁虽死,但心脏不灭,魁星之王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他为什么没有将他当时毁灭?
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帮我们的,原本他站在楼顶,看叶子暄与王魁打的死去活来,等二人都疲惫之时,他再收拾王魁——目的是王魁的心,那颗脱离王魁身体之后,还能跳动的心。
想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了魁星之王向跑那个被附体的警员时,做了一个插兜的动作,难道那是他将王魁的心装进了口袋?
他去救江娜或者只是表象,目的就是为了掩盖自己装心的过程。
魁星之王如果想杀王魁有多种办法,为什么要打穿他的胸口呢,我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明白什么。
人,总是越想越远,我不禁想”天眼”看到魁星之王的眼神,他与王魁什么关系?
王魁的心对他有什么帮助?
我想到这里,看了看叶子暄:“如果李红衣说的是真的,王魁的心能做什么?”
叶子暄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不要胡思乱想,目前这个城市之中,躲在黑暗中的高手依然很多,玄僵大将军逃走,不代表他不会回来;风水大师一直没有露面,不代表他不会出现,至于先天罡气一直很低调,但不代表他杀人时也低调,魁星之王能与我们站在同一条船上,已非常难能可贵。”
我点了点头,这时,我才发现顺子暄的脑门上有一丝细细的汗:“你不让我对魁星之王胡思乱想,但你不也是在乱想吗?一头的汗!”
“我出汗,不是因为魁星之王,而是因为李红衣。”
“李红衣?”
“没错,其实我刚才也是在赌,不过,这次很幸运,让我拿到了双鬼。”
“什么意思?”
“当然是赌李红衣会不会心甘情愿地离开我们这个世界,去属于她的世界,或投胎或转世,还好,我赢了,其实我也相信,李红衣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厉鬼。”叶子暄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说:“如果她刚才再与我们交手,恐怕我们凶多吉少,看到名门闺秀确实知书达理。”
“我在梦中,看到他们兄妹二人去神都献宝时,他们穿的衣脚并不是绫罗绸缎,家似乎没多少钱。他们的老爹还是个神棍。”
“名门始终是名门,不是以钱来论定的。”叶子暄说。
既然此时,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我便抱起小黑,回到我的卧室,刚刚躺下,顿时感觉周公在一直的叫我,因此合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之后,窗外依然是天黑。
原来没睡多久,准备继续睡时,小黑在一边却一直的喵喵叫,我对它说:“刚睡呢?叫什么,继续睡。”
但小黑此时非常精神,我一看那晾干的手机,原来我已经睡了一个白天,现在又到晚上**点钟。
不看这个时间,还不知道饿,一看这个时间,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穿好衣服,抱起小黑,想叫叶子暄一起吃饭,但是叶子暄早已不在屋中。
屋内没什么食物——哪怕连一包泡面一个卤蛋也没有,于是只好抱起小黑下楼,向小区外走去。
街上的人,依然如前那么多,路灯也依然如前那般明亮,看来喜欢夜生活的人不少,或许是因为,在夜幕的掩盖之下,人似乎又多了一层面具可以保护自己。
我正在人群中走着,突然之间从人缝之中挤来五六个人,这五个清一色的南联小弟装扮,站在我面前排成一队,鞠躬道:“龙哥!”
这如此突然的一系列动作,我当时吓的差点一蹦三尺高。
稍稍定神之后,便转身要走,谁知他们几人却又来到我跟前,继续叫龙哥。
虽然我答应了江娜要进入南联,但是真的突然之间面对这几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南联小弟,我真的很芒然,既不懂江湖规矩,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事,如果叶子暄再就好了,虽然他没收过小弟,但是看猛爷怎么做,他一定是耳染目睹的。
“叶子暄已经给过了你们红包,你们还想要吗?”我不禁说道:“对,就是那个四眼。”
这话一说,我不禁有些后悔,如果他们真的再说要怎么办?我这口袋里只有二十块钱,难不成每人四块?如今给孩子们的压岁钱也不止这点啊。
想到这里,我急忙补充道:“各位兄弟,那日的红包虽然是叶子暄给你们的,但我的那一份也是包含在里面的。”
这时其中一个小弟说:“龙哥,我们不是要红包的,我们是想向您打探一件事。”
“不要钱就好,什么事?”我不禁笑道。
“我们想知道,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在与王总打斗?”他问。
“王总?”我不禁有些疑惑:“什么王总?”
“就是王魁,我们一哥本来想请他一起发展南联帮,但是他这个人却想做我们一哥的位置,想控制南联,如今你们除去了我们一哥的心腹大患,他非常赏识你们…”那小弟说的滔滔不绝。
想想这南联帮,确实给脸,先是老八来请,被我敷衍回去,然后老七来请,被叶子暄搪塞过去,如今连一哥也要请吗?
不过,我真的没有考虑好。因此我便打断了他,说道:“我们不是什么高人,你们另请高明吧,如果你们真的要请我们,能不能给一些时间,让我们想想行吗?”
“你们不要推辞了,一哥请你们一定加入南联,振兴南联。”那小弟笑道:“我们也指望请龙哥您还有暄哥多多提携呢。”
“还是让我想想吧。”我说完,抱着小黑离开。
他们这次没在追过来,只是说了一句:“龙哥,你一定好好考虑,希望早点给我们答案。”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我又一次深藏功与名。
我与南联小弟的对话,他们一定听到了,或许在他们眼里,加入南联或许不是一件坏事,但却被我拒绝了。
随后来到二七广场,人们依然很多,甚至我看到了那天那个被阴气击穿阳气的小男孩依然在这里玩。
人们终究是这样,忘性太大,纵然发生一些恶事,但很快又忘记了。
我在一个卖野菜面条的摊子那里,简单地吃了一些,又喂了小黑一些,这时手机响了,我接过之后,那边接了一句:“子龙大哥,我是黄铜啊。”
一听说是黄铜,我不禁问:“你找我做什么?”
“大哥,咱们就不能叙旧吗?”黄铜在那边嬉笑着说。
“叙个毛,我说了,没事你不要给我打电话,那进丰的人皮盒子具的害人,你以后想也不想,所以以后也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小声说道,就像做贼一般,生怕别人听见——虽然广场上一片繁闹,别人也根本听不到。
“不打电话,怎么沟通感情呢?不过,我这次找你不是说那人皮盒子的事,我大哥,也是炒鸡哥的右眼又开跳了,你看给想想办法吧。”
“我上次不上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用白布或白纸蒙着眼睛就可以了。”我说。
“没错,你上次说的是可以,不过这次不一样,再怎么蒙,他还是跳个不停,这一连跳了几天,虽然还没出事,但每天他都提心吊胆。所以想请子龙大师前来看看。”
看来这黄铜这小子,如果我不答应他,只怕不会说算就算了,于是便答应了,不过让他先等一下。
黄铀非常高兴说:“炒鸡哥最近也睡不着,每晚都在,我们等你。”
吃完之后,我便回去,在回去时,打电话给叶子暄,问他去了哪里。
他说买些日用品,出什么事了吗?
我说有些事,估计今晚可能又要不睡觉了。
叶子暄说回去详说便挂了电话。
我坐在屋中,带着小黑等叶子暄归来之后,便说:“右眼跳,怎么破?”
“右眼跳?没做坏事的话,就去商店中买些眼药,就这样。”
“但他就是做了坏事啊。”
“既然做了坏事,那就要有心理准备,右眼跳就是劫数要来,如果真的是做了天大的坏事,那么就等着天收他吧——谁的右眼跳?”
“哦,上次我偶然认识的一个人,是进丰的,他说他们老大,一个绰号叫炒鸡的家伙,最近右眼跳的厉害,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想让去看看,最近会不会发生什么血光之灾,有没有办法救治或者破掉。”
“进丰?”叶子暄听后,淡淡地说:“也好,咱们也该顺路去看看曾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