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些东西还要厉害的藏品!”我看了看四周,这些东西动辄便要十万百万的“究竟那会是些什么藏品呢?”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邓丰已经打开门走了上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想也没想的就跟了上去。
与其说三楼是一个楼层的话,倒不如说这是一个阁楼更确切点,整层楼只有一个房间,和二楼相比这儿的门还装的是密码锁。
邓丰熟练地按下了几个密码,将门卡在锁上轻轻一刷那扇厚实的铁门便打开了,但门打开的时候却让我有些惊讶,因为里面还是一扇门。
邓丰回头朝我解释道:“因为有时候我会为一些藏品东跑西跑的,在外面的时间比在家要长,所以”
我对他理解的笑了笑,他这才从腰间取出钥匙将门打开了。
这间屋子的光线要比二楼的强一些,阳光透过头顶的天窗照下来略微给我增添了一丝并不明显的暖意,但是空气里却透着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我环视了四周,靠墙摆放着许多桌子,每张桌上都无一例外的被红布罩着,一些或大或小的类似于玻璃容器样的东西透过红布将轮廓展现出来。
我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只听见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邓丰把门关上了。
“这些就是你所谓的藏品吗?”我指着其中的一张桌上上的东西轻轻的问道。
邓丰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也许是幻觉,我发现照在他身上的阳光是苍白的,如同死人脸上的那种光芒,绝望没有一丝生气。
“不要急,还是我慢慢给你展示吧!”邓丰像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走到了我左手边的那张桌子旁,他抓起了红布的一角只是轻轻一拉,红布便被拉了下来,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自己不安的心跳。
眼前的的的确确是个玻璃容器,在透明的福尔马林液体里,一个尚未睁开眼的女婴蜷缩在里面,如果说她与别的婴儿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在她稚嫩的身躯上竟生长着一个硕大的头颅。我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吕超应该给你讲过那个关于紫河车的故事吧?”邓丰将脸几乎是贴在了那个容器上。
“吕超!”我差点叫了出来“你怎么会认识他?”
“以前他卖紫河车的时候我可是他的老主顾啊!到现在我还是忘不了那种带着淡淡腥味儿的东西”邓丰转过头来像是回味般的闭上了眼“再给你讲这个故事之前,他早给我讲过了,出于对这个故事的好奇,我就带人到那个村子将这个婴儿的尸体带了出来,说来也怪,她的母亲早就腐烂了,可这个婴儿却还保存得这么好,就好像活着一样!”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疯了。
“对了,说到这个婴儿还有这件东西也该给你看看了,说着他揭开了另一个高出许多的容器上的红布,里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红裙,披头散发,那是吕超的妻子。
“这可是我花了很多钱才搞到的,你看她生前一定是个美人啊!”“你疯了!”我有些失控的大叫了起来。
邓丰缓步走上前来,忽然大笑道:“我疯了?”他看了看我“收藏了这么多东西,我才发现只有人才是最神奇最值得收藏的!你看!”说着他将那些容器上的红布一一拉开,里面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畸形人,有的长着两个脑袋,有先天没有四肢就像是一条蚯蚓,还有的甚至全身透明,五脏六腑都清楚可见
看到这一切,我的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我拼命地压抑住身体上的极度不适,对他说道:“我看今天的采访就到这儿吧,报社还有些事情!”
邓丰的表情有些失望,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不过临走之前,我给你看一看我最宝贵的东西吧!”他走到了一个大容器的前边,这个容器比起其他的都要大出许多,也只有这个上面还盖着红布。
“只是最后一个了!”我心里暗暗庆幸道,随着红布的拉开,我看到了至今让我难忘的一幕:罐子里泡的不是什么畸形人,而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女人的手上拿着一把小斧子,男孩背着书包紧紧地躲在了女人的身后,他们的脸上所浮现出来的都是一种早已被扭曲了的恐惧
“这是我的妻子和儿子,我很爱他们,可他们却要离开我,没办法,我只有把他们做成我的藏品,只有这样,他们才知道我对他们的爱有多么深沉”
“够了,我已经全部看过了,你的那些所谓的藏品,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我内心压抑许久的恐惧在这一刻完全爆发了,我已经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听见这话,邓丰的表情有些失望,他扔给我的一把钥匙,站在原地摇了摇头道:“我原以为你会成为我的知己,我甚至想把你也变成我的藏品,可惜啊,现在你不配了!”
我慌张的从地上捡起钥匙打开了门锁,一口气的冲了出去,我生怕邓丰会改变主意,要知道我的那些驱魔的手段对一个普通人是丝毫不起作用的。
回到家,我连忙拨通了魏英州的电话,收到消息后魏英州带着人很快出发了,打完电话我几乎虚脱了,无力的靠在了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魏英州的电话把我唤醒了,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轻轻的按下了接听键。
“骏飞,你最好来一下,这里出了点事情,就在邓丰家的三楼!”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沉吟了许久,我才诺诺的说道:“恩!”
再到邓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了,他的房子在夜色里更显得阴森,房子的四周被拉上了警戒线,一闪一闪的警灯说明一定发生了更不寻常的事情。
“跟我上来吧!”魏英州一脸严肃的从屋内走了出来,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我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直到走上三楼,一切却又差点让我窒息了,在桌子的正中放着的罐子里,邓丰正安静的漂浮在里面,而在四周的罐子却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