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牌面明显的给两个人增加了许多信心,一副牌里要大过我这张的差不多还有三分之一。
“开牌吧!”刘茂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上虽在催促着,可脸上却极其矛盾的表现出一种不情愿。而陈华亭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牌就在这种无声无息中被翻开了,他的牌面也是八,不过是一张方片八。
“老天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刘茂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加苍白了,他颓然的倒在了一把椅子上,像是一个被抽掉了线的木偶,那张八个方片像是八柄锋利的匕首一样,瞬间刺穿了他们本已经脆弱不堪的身体。
“就差那么一点点,呵呵!”几分钟后,陈华亭似乎缓过来了一些,看了看两张牌,苦笑道。
“你们的筹码我不会要的!”我看见他们那种仿佛失去一切的神情,淡淡的说道。
“算了吧,愿赌服输!只不过,我们是输给了老天而已!”
我猛地回忆起他们刚才说过的话,老天这个词被他们提起了不止三遍。
“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一切了吗?”我不知道他们这个时侯是否还会选择告诉我,但还是试探性的问了问。
“反正死期将至了,那个规则我们也不用再顾忌了!”说话的是刘茂,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血色,不过他已经扶着椅子上的把手勉强的站了起来。
“有烟吗?”刘茂朝我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连忙摸了摸上衣口袋,这时才发现原来我早就换了哪个侍者的衣服,烟在他的身上。
“算了!”刘茂有些失望,他打了个呵欠,勉强的将身体直了直。
“刚才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几个,包括你的出生日期和年份的后两位都是重合的?”
我点了点头“是的,从那个人一开始介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不过你比我们要幸运,呵呵,如果八年前你要也参加了那个所谓的‘年华’的话,我想你恐怕现在也和我们一样了!”
“八年前?八年前我还在另外一个城市读着高三!”我心说了一句。
“八年前,我们都还是些普普通通的人,过着各自平淡但是没有任何负罪感的生活,直到市里一个叫侯磊的人突发奇想,开了一家叫做‘年华’的酒吧,而现在咱们所处的凯撒会所就是建立在‘年华’酒吧的废墟上。
‘年华’酒吧与别的酒吧有些不同在于,如果是出生日期和年份的后两位相重合的话,就可以持自己的身份证免费加入这里的会员,会员有专门的休闲场所并可以半价消费酒水,而就是依靠这个噱头,‘年华’的生意红火了起来,而也是在这时候,我们认识了侯磊,王中平,徐远桥这些本来不该和我们的生活有交集的人。”
我忽然想起来那几份档案上的名字,王中平和徐远桥正是上面的两名死者。
“那个时侯王中平是一家规模不小的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徐远桥是H市的副市长,而我们四个则相对普通了许多,我那会儿还只是个到处受人脸色的小业务员,陈华亭是一个收费站的收费员,杨冰刚刚下岗,而孙建国还是个电子厂的门卫,而没有那件事情的话,我们的生活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好”刘茂的表情变得极为痛苦起来,而他的话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剩下的事情,还是我来讲吧,你休息一会儿!”陈华亭轻轻的拍了拍刘茂的肩膀,接着他的话讲了起来。
“我们这些加入会员的人大多是本着交朋友或者满足自己的好奇而来的,而王中平他们两个则是带着另外一种目的,他们想劝侯磊让出这家酒吧好腾出地方盖一家本市最大的娱乐城。”
“侯磊一定没有同意吧!”
陈华亭点了点头“是的,侯磊那个人是个倔脾气,无论王中平和徐远桥怎么软硬兼施,他都是一副不让一步的态度,而王中平这个人也不是善类,最后他想了一个办法逼侯磊让步,那就是毁掉这家酒吧!”